再把所有人都嚇得心臟停止時,本該往后倒的鄭小小突然往前傾,剛好沖上去的關威抱住了她。
愛的人,相擁而泣。
“小威...”在關威懷里的鄭小小扭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,“我剛剛好像...好像感覺到你姐姐...是她救了我。”
“或許吧。”關威被嚇得不敢松開她,但他的目光也看向同一個地方。
看不到,但...或許能夠感受得到。
更因為在乎,內心才會真正感覺到對方的溫暖。
關薔漂浮在鄭小小剛剛站立的地方,對著我微笑。
謝謝...
她這樣說。
...
“還傻愣著干什么,快把關薔送回去啊。她現(xiàn)在心愿已了,執(zhí)念已消,繼續(xù)留在陽間對她沒有好處。”艾葉推了我一把。
對,要送關薔回地府,但....
“要怎么做?”
艾葉翻了個白眼:“姜浪真是夠了,他這個師父永遠都稱職不了。算了,就讓我這個師姐代勞吧。”
對于師姐這個稱呼,她有種莫名的自豪感。
她把小雨叫過來,然后在小雨身上掏了起來,結果被她掏出了幾張紙錢出來。錢財眼看著要丟失,小雨緊抓著不放。
“哎呀先借我用用嘛,之后會燒個十倍還給你的,我弟弟保證。”
尼瑪,這個姐姐才真的叫做不稱職好吧!
小雨不情愿的放手了。
艾葉拿著紙錢,目光嚴肅的盯著,然后...拿出了打火機將其點燃了。
我還以為會表演一下自燃呢,好失望。
艾葉嘴里念念有詞,在紙錢快要燃盡的時候往天上一灑,手里的打火機也換成了一個圓形的玉往虛空一印,我清楚的感受到天空在震蕩。
奇怪的是除了我和艾葉,其他人臉上一點異樣都沒有。
小雨這個時候也一個閃身躲進了艾葉身體里,像有什么她害怕的東西即將出現(xiàn)。
很快的,在關薔的身后就憑空出現(xiàn)了一道門,那門對著關薔開啟了。
關薔朝我們揮了揮手,轉身飛進了那身門里。
那門隨后關閉,再一點點的消失,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
“紙錢是燒給看管人間通過地府大門的鬼差的,剛剛的玉石佩是經過特殊制作,上面附有打通地府之門的咒術,你可以去買一個來用。”
艾葉為我講解著,可我沒點回應的繼續(xù)盯著那地方看,她就拍了下我:“喂,發(fā)什么愣啊,我跟你說的你記住了沒啊?”
“唉...”我嘆氣!
“你不會是舍不得關薔吧?沒事,我可以再幫你把她叫回來。”
她作勢要叫,我一點都不阻止:“得了吧,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不可能隨便叫出來的。”說著我又嘆了下,“更何況我也不是為了這個,我只是遺憾為什么不能看見死神,只有一扇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又消失的門。”
門這東西見得多了,一點都不新奇啊。
“你以為死神那么好見到啊。”艾葉沒好氣的吼著,隨后竟然身子一軟就要倒下,還好我反應快的及時扶住她。
不是吧,這是被我氣暈的?
艾葉有點虛弱的擺擺手:“沒事,就是開這通往地府的門比較耗靈力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我擦,做這種事還吃力不討好了,降靈師也不是那么好當?shù)摹?/p>
“對我們這些初級的降靈師來說,可能累是累了點,但卻是很好的修行,對靈力的感悟提升很有幫助的。”
“是嗎?”我不太信。
“是不是得等你自己親自來一次就知道了。”
看見她這種跟大灰狼騙小紅帽快點過去差不多的笑容,我就更加的不想試了。
...
正所謂做好事不留名,所以在關威和鄭小小“恩恩愛愛”的時候,我和艾葉就趁機溜了。
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,我們已經把他的姐姐送到地府去了。
就怕萬一他問,為什么不是天堂...
路上。
“竇子,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?”
“你說說看。”我直覺告訴我,不會是什么好事。
艾葉未語先嘆,不好的預感就更深了。
她說:“以后無論我怎么報復你怎么折磨你,你都不能像關薔和鄭小小那樣輕生哦,要像賤狗一樣努力的活著。”
我:“......”
我:“其實我比較喜歡藏獒!”
“你能不能有點出息,你好歹反駁下我,你想活得像個人!”
我:“......”
難道我長得不像個人?
已哭暈在馬路邊...
....
如果說艾葉是專門折磨我的克星,無論內外都要慘遭她蹂躪的話,那么我媽就是....拯救我的天使嗎?
不,她是把我推進火鍋里你煎炸的魔鬼。
回到家時看到老媽那一臉溫柔到不行的笑臉時,我就知道我完了。
因為我腦子突然好用起來,想起離開家前被我遺忘的事情是什么了。
我...不,是那個關威把她的工作室弄得一團亂不說,我們走前還往忘了收拾好。
更慘的是,我叫老媽去煮晚飯,結果我們全跑了。
“老...老媽,我們...我們回來了...”
“回來了??!”老媽的聲音柔得都能掐出水來了,“飯菜都涼了呢,要我去給你熱一下嗎?”
我死命的搖著頭:“不不不用了,我吃涼的就好,怎么能讓老媽太辛苦呢...”
“不辛苦啊。”她笑著朝我們走來,“一點都不辛苦,我還覺得運動量不夠,最近有點胖了呢。要不小筆你陪老媽我活動活動吧。”
話落,她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長鞭,“啪”的一聲甩在地面上。
聲勢浩蕩啊...
這...這分明是老爸還在世時,老媽用來對老爸實行家法的工具啊,那時候老爸豬叫一般的凄嚎還深深的印在我腦海里。
“最近要期中考,老媽我先回書房溫習功課了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,甩來的鞭子擋住了我的去路。
老媽哼哼的笑著:“才剛開學哪來的期中考,你大三了吧,也該好好的社會實踐一下了。”
我才在腦子里想著社會實踐是怎么一回事時,鞭子已經甩了過來,打在我的背上火辣辣的疼。
殺豬般的凄嚎,時隔多年再一次在竇家響起。
而我新晉升的姐姐沒良心的先一步逃回房里了,也不想想最終讓老媽心情糟透了的人是誰。
不是說把鬼魂送回地府是做善事,是可以積德的嗎?
果然...好人不長命??!
于是,我和艾葉同居的第一個晚上,就這么慘烈的過去了。
然而事情還沒完。
第二天我拖著傷殘的身體到了學校,剛在自己座位上坐下的時候,身后有人碰了碰我。
回頭一看...
我勒個去:“艾葉,你走錯教室了吧?”
明明在校門口就分開了,怎么這么快又見面了。
“沒啊,從今天開始,我就轉到你這個班來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
不能怪我大驚小怪,大學不是高中,說轉班就轉班,這里面還牽扯了專業(yè)問題。
艾葉無所謂的一手撐著下巴看著我:“怎么不可能,我舅舅剛好是這學校的理事之一,換個專業(yè)轉個班,很簡單的事啊。”
原來又是一個特權人物。
“好吧,特權葉,你沒事轉到我這班來做什么?”
我不會自戀的以為是為了我。
“就近看管你啊。”
尼瑪,真是為了我,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
“別一臉憂愁的樣子了,讓我們愉快的做同學吧。”
“誰要跟你...”等等,這聲音不是艾葉的。
我僵硬的轉向我的前桌。
一個男人,不算多帥,可屬于耐看的,有一雙笑眼。
“你...誰?”
他笑瞇瞇的朝我伸出手:“我叫黃建仁,是你的同學,也是...應靈社成員哦。”后面那句,他是壓低音量說的。
我就擦了:“你不會也有哪個親戚是這學校的理事吧?”
“不是的哦,”他食指搖了搖,“我本來就是這個班的,而且也一直坐在這里,只是小筆子你沒發(fā)現(xiàn)而已。”
納尼!!
心里毛毛的...
我...我好想退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