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她奸門深陷,呈現出青黑色,這乃是典型的桃花煞之相,預示著她情欲泛濫,奸門作為夫妻宮位,若有青筋如蛇般盤曲,必主紅杏出墻,更可怕的是,她似有邪祟附體之象。
再看她鼻梁中段凹陷,山根處黑氣凝聚不散,形如利劍穿心,預示著大兇之兆與桃色劫數有關。
女子朝我嫵媚一笑:“小帥哥,干嘛這么盯著我看?”
既然她主動搭話,我便順勢攬起生意:“這位美女,好端端的,怎么就給自己訂棺材呀?”
女子抬眼,看到我店門上的招牌:“太玄門風水堂,喲,你是算命看事的呀!”
“沒錯!我瞧美女印堂之上,有一團黑氣縈繞,確實是兇煞之兆,但似乎也不必這么早就準備棺材吧。”
女子聞言,挑了挑眉,邁著貓步朝我走來。
一旁的衛(wèi)忠眼睛瞪得像銅鈴,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模樣。
我心里暗笑這家伙真沒出息,可實際上,我自己也沒比他好到哪去。
這女子實在太過妖艷,走路時胸前起伏,那新中式旗袍中間鏤空,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,天生媚骨的她,一顰一笑都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。
女子走進店里,四處打量了一番,說道:“在這開店,生意不怎么樣吧?都得靠搭訕攬客啦?”
雖然真話往往刺耳,但我還得承認。
“美女說笑了,我就是熱心腸,多問了一句。”
女子徑直坐在我的椅子上,挑釁地說:“你說說,我是做什么的?要是說對了,說不定就給你個生意做做。”
“美女桃花煞之相,注定情欲泛濫,若非要問職業(yè),那便是情感擺渡人吧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女子笑得花枝亂顫,衛(wèi)忠在一旁看得直發(fā)懵。
他湊到我耳邊,小聲問道:“少爺,啥是情感擺渡人?。?rdquo;
“青樓女子,俗稱小姐!”我低聲回應。
“啥?她是小姐!”衛(wèi)忠反應過激,脫口而出。
不過,女子似乎并不在意,她指著衛(wèi)忠說:“小帥哥,你這人挺有意思,不過你這手下嘛,就差點意思了。”
衛(wèi)忠趕忙捂住嘴巴。
女子又看向我:“能看出我做什么的,有什么了不起?這附近幾條街,誰不認識我?”說著,她站起身,用纖纖玉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頰,“你是暗戀過我,還是消費過我呀?”
唰的一下,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。
“喲,臉怎么這么紅?我說小帥哥,你不會是……”她的目光慢慢下移。
“我不是!”我趕忙辯解。
“呵呵,我還沒說什么呢,你不是什么呀?”
女子身上的香氣濃郁,直沖鼻腔,讓我有些暈頭轉向。
“那個,你面帶煞氣,與桃花劫相關,而且被邪祟上身,只要驅了邪,便可化解,只是不知您為何要買棺材,這棺材乃是極陰之物,只會讓邪祟愈發(fā)纏身,解決不了你當下的問題。”我一口氣說完,盡量屏住呼吸。
女子半信半疑:“你這小伙子還挺有意思,是不是背地里調查過我?”
我連忙解釋,“怎么可能,我才來省城沒幾天,干嘛調查你。”
“沒調查我,怎么對我的事如此了解,別告訴我這些都是你算出來的!”女人把頭朝我的臉上湊過來。
我哪禁的住這個撩撥,喉結蠕動道:“沒錯,確實是算出來的!”
“得了吧!什么樣的相面師傅我沒見過,上次那個給我看手相的,不但坑了我不少錢,還被卡了油,你這小子倒底安的什么心?”
“我是有本事的看事師傅,和你說的那些不一樣。”
“呵呵,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么不要臉的,年輕就是好啊。”女人說著,那眼神就在我身上來回的掃著。
“你要是想給我看事也行,不過不能現在看,晚上來我店里,記住,12點以后哦,不然我可忙得很!”
說完,她扭動著曼妙的身姿,轉身離去,那翹臀在我和衛(wèi)忠眼前晃來晃去,當真魅惑至極。
我們目光追隨著那女人漸行漸遠,直至她徹底消失在視線盡頭。
“少爺,這女的到底啥意思呀?她叫你晚上12點之后去她那,到底是您去攬生意,還是她攬生意?”衛(wèi)忠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我沉默不語,心里暗自琢磨著。
衛(wèi)忠見我沒回應,又追問道:“少爺,您到底去不去???”
“不能去!”我斬釘截鐵地回答。
衛(wèi)忠猛地一拍大腿,道:“少爺說得太對了,您要是去了,指不定錢沒掙著,還得搭進去點!”
我沒理會衛(wèi)忠的話,只是覺得這女人身上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古怪勁,實在讓我好奇,于是,我叼著肉包子,來到隔壁找老張頭嘮嘮。
這會,老張頭正專注地敲打棺材板,“砰砰”的聲音在狹小的店鋪里回蕩著。
“嘿,老張頭,那個女人你認識不?”我開口問道。
老張頭這人愛說話,平日里大概是鮮有人與他交談,畢竟他這工作外人會覺得瘆的晃,只有我一副親切的模樣。
自從我這,經常找他閑聊,一來二去,我們便熟絡起來。
“她叫王靈,是前街的風塵女,這姑娘命苦啊。”老張頭停下手中的活,嘆了口氣說道。
“哦?你對她還挺了解的呀?”說著,我一個箭步跨進棺材里,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。
“嗯,這感覺,舒坦!”我不禁說道。
那種熟悉的感覺,瞬間勾起了我心底的親切感,回想起來,整整18年,我一直睡在棺材里,自打來到省城,睡上了床,反而輾轉難眠,已經兩天沒睡踏實了。
“還是這棺材讓人踏實??!”我感慨道。
老張頭看著我,呵呵笑了起來:“你小子到底啥命啊?放著好好的床不睡,隔三岔五跑我這躺棺材板,真是個怪人!”
我半瞇著眼,享受著這片刻的愜意,慢悠悠地說:“你不懂,這叫懷舊。”
“依我看,你別給人看風水算命了,干脆去當棺材試睡員得了。”老張頭打趣道。
“還有這工作?要不以后你做好棺材,我來幫你試睡唄。”我來了興致。
“得了得了,你小子別得寸進尺??!老頭子我掙這手藝錢可不容易。”老張頭佯裝生氣。
我趕忙笑嘻嘻地說:“免費的,不要錢!”
“免費還差不多,咱就說那王靈吧,命運坎坷得很,原本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,可惜遇人不淑啊,她是被繼父逼良為娼的!”老張頭神色黯然地說道。
“啊?”我震驚不已,忙問,“那她母親呢?”
“唉,她母親根本管不了,王靈這姑娘,就這么被她繼父糟蹋了,后來她懷了身孕,卻被活活打掉,她受不了這折磨,嘗試過自殺,幸好被救了回來,從那以后,她像是變了個人,不再反抗,她繼父便給她拉客,不過去年,她繼父和繼母都死了。”老張頭緩緩講述著王靈的悲慘遭遇。
“怎么死的?”我好奇追問。
老張頭壓低聲音:“死得離奇,兩人都是跪在衛(wèi)生間上吊死的!”
“跪著上吊死的?兩個人都這樣?”我實在難以置信。
老張頭點點頭。
我接著問:“那她為啥在你這訂棺材?”
“她有個相好,為她殉情死了,男方家里鬧得厲害,非要她償命不可,具體的細節(jié)我也不太清楚,反正事情挺復雜的。”老張頭無奈地搖搖頭。
原來是這樣,我心中不禁對王靈的遭遇感到唏噓。
老張頭感慨道:“這年頭啊,風氣就這樣,笑貧不笑娼,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。”
我正陷入沉思,老張頭突然湊近我,一臉嚴肅地說:“我瞧見她剛才進了你那屋,我可跟你說,這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。”
“為啥呀?”我問。
“紅顏禍水??!就我知道的,因為她死的人就有五個了!”老張頭一臉鄭重道。
“哦?竟有此事?”我吃了一驚。
“所以啊,大家都說這女人招惹不得,沾上就沒好果子吃!”老張頭語重心長地勸誡我。
老張頭頓了頓,又問:“她找你都說啥了?”
“她說約我今晚12點去她店里。”
“?。磕阈∽硬灰耍拷^對不能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