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小子膽子可真不小,竟敢尋到此處!”
話音剛落,密道的封口處赫然出現(xiàn)一個陰森的背影,我猛地回頭,只見一個身著長衫的男子,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昏暗的燈光下,我終于看清了那張熟悉并陌生的臉。
“是你?”我不禁脫口而出。
眼前之人,正是夏府的管家福伯,此刻的他,臉上掛著一副猙獰的笑容,那笑容猶如惡魔般,帶著幾分猖狂。
“小子,這么幾天都熬不住了?非要到處亂跑,這下可好,誤闖進了禁地。”福伯的聲音充滿了陰森與冰冷。
讓人不禁心底發(fā)寒。
原來真的是他!難怪之前夏梵茜說,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那幾個失蹤的女孩都與管家見過面,如此看來,她們的死,果然與管家福伯脫不了干系!
福伯的雙眼如同鷹隼一般,死死地盯著我,眼神中更是透著無盡的殺意,“你為何要不聽話,既然如此,我只能提前送你上路了!”
“夏家待你不薄,你為何要恩將仇報,做出這般傷天害理的事!”我質(zhì)問道。
“因為他們都該死,你也該死!”福伯突然發(fā)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,隨后伸出一只干枯如柴的老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撲來。
那速度之快,令人咋舌,幾乎在眨眼之間,他的手便如鐵鉗般朝著我的喉嚨抓來。
我豈會輕易被他抓???只見我身形一閃,側(cè)身躲過他的攻擊,同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猛地用力向后一甩。
然而,福伯的反應(yīng)同樣敏捷,他順勢向后一側(cè)身,輕松化解了我的反擊,緊接著一個掃堂腿朝著我的下盤掃來。
無奈之下,我只能迅速向后退去。
“哼,沒想到你這看似瘦弱,還真有幾分本事。”福伯詫異道。
我怒目而視,指著他大聲問道:“釘在墻上的,可是夏梵茜的母親?”
福伯冷笑一聲,毫不掩飾地說道:“沒錯!”
“夏家的滅門煞也是你設(shè)下的?”
“正是!”福伯的回答簡短而干脆,仿佛這些惡行對他來說,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那九個女孩,也是你害死的?”
“明知故問!”福伯一臉不耐煩,對于自己的罪行,他似乎毫無愧疚之意。
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,再次問道:“你究竟為何要這么做,到底和夏家有多大的仇恨,能讓你做出這些天理難容的事?”
“因為我想要得到這一切!哈哈哈!”福伯突然仰頭大笑,那笑聲中充滿了貪婪與瘋狂。
“什么?就因為你這自私的欲望,便要罔顧這么多人的性命,你簡直畜牲不如!”我氣憤道。
“小子,少廢話,今天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,打不過我,我就把你也給煉了。”福伯說著,將長衫朝腰間一塞,整個人如猛虎般朝著我撲來。
眨眼間,他的身影便已貼近我的身前,左肘如炮彈般直撞向我的胸口,我被迫向后跳躍躲避,然而他卻不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,緊接著一腳朝著我的小腹迅猛踢來。
我側(cè)身一閃,巧妙地避開了這凌厲的一腳,同時順勢一腳踢向他的大腿根部。
這一腳力道十足,福伯被踢得單腿跳起,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。
“哼,沒想到啊,還真是小瞧你了,確實有兩下子。”福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后又是一連串的飛踢朝著我襲來。
我沒有正面與他硬剛,而是躲避到爐中鼎的旁邊,瞅準時機,用力一腳將爐中鼎的上層朝著福伯踢去。
福伯躲避不及,被重重地撞倒在地。
我趁機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去,將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上,怒喝道:“說,夏家祖墳里的食魂惡鬼,是不是你養(yǎng)的?”
“沒錯,就是我!”福伯被我踩在腳下,卻依然惡狠狠地瞪著我,毫不示弱。
我陰沉著臉,死死地盯著他,追問道:“僅僅是為了奪取夏家的財產(chǎn),你就做出如此惡行?我觀你面相,并非貪財之輩,你在說謊!”
福伯眉頭微微一皺,隨后突然冷笑一聲。
“哼,不愧是沈天九的孫子,居然僅憑面相就能看出我在說謊,好,那我就告訴你實情,我不過是替人辦事罷了!”
我心中一凜,瞳孔微微收縮,急切地問道:“是誰?你到底在幫誰做事?”
“還有,你認識我爺爺?”
福伯淡淡的一笑,“何止認識!”
看著他犀利的眼神,我知道,他一定和我爺爺是老相識。
“我爺爺?shù)乃婪墒悄阍O(shè)下的?”
福伯避開我的話題,而是說道:“夏家就這么幾口人,你猜誰會是我的人!”
我腳下猛地用力,福伯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。
他臉上露出一絲狠毒的神色,終歸妥協(xié)道:“好,我說,是夏天豹!”
“夏天豹?竟然是他!”我心中大為震驚,怎么也沒想到,背后的主謀竟然是夏天豹。
“他為什么要這么做?而且今晚我來此地,正是夏天豹指點的,難道他早就知道我在調(diào)查夏家的事,故意引我來此,就是為了殺人滅口?”
“夏天豹為何要如此?夏梵茜的母親究竟與他有何深仇大恨,竟要將她活生生地釘在這,做成干尸?”
就在我思索之際,福伯的指尖突然捻動,一個人形的紙人瞬間出現(xiàn)在他手中,他口中念念有詞,那紙人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,神奇地動了起來,突然跳到我身上,兩只手如鉗子般朝著我的脖子掐來。
我心中大驚,沒想到福伯竟然還會法術(shù)。
這紙人極為邪門,別看它僅有兩個巴掌大小,力氣卻大得驚人,我急忙伸手抓住紙人,用力想要將它撕開,可緊接著,又一個紙人如鬼魅般朝我撲來。
剎那間,我便被兩個紙人夾擊,它們攻勢兇猛,讓我有些應(yīng)接不暇。
福伯竟然會扎紙術(shù),這些紙人在他的操控下,如同訓(xùn)練有素的殺手一般,對我展開了瘋狂的攻擊。
我抓住其中一個紙人,迅速畫上一道血符,試圖將其鎮(zhèn)住。
可就在瞬間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紙人竟然當場炸裂開來,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我連連后退,另外兩個紙人卻趁此機會,身形一閃,再次朝我撲來!
這個福伯實在是陰險狡詐,想必是料到我會用符咒控制紙人,所以提前設(shè)置了這種爆炸的手段,他以為這樣就能難住我嗎?
哼,扎紙術(shù),并非只有他福伯會,我也同樣精通!
我當機立斷,咬破指尖,迅速在紙人的臉上點上了眼睛。
紙人點睛,視為通靈!對于普通人而言,這是極為危險的做法,但對我來說,卻是讓這些紙人通過氣息認我為主的關(guān)鍵。
隨后,我運用術(shù)法,口中念念有詞:“太上敕令,紙魄歸位,遵我口令,退!”
頓時,那個瘋狂攻擊我的紙人,乖乖地退了出去。
福伯見狀,臉色大變,眼中露出一絲驚恐。
他惱羞成怒,猛地一掌拍向密道的暗門,只聽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,頭頂?shù)木奘_始晃動,緊接著,腳下的地面也都四分五裂。
“不好,這個福伯是想要毀尸滅跡,一旦這里被徹底摧毀,我必將被活活壓死。”我心中暗叫不妙。
眼看著一塊塊巨石掉落,我心急如焚,想要去救夏母,可時間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我急忙催動那個退出去的紙人,讓它為我?guī)贰?/p>
這時,福伯卻如瘋狗般擋在密道室門口,臉上再次露出猙獰的笑容。
“小子,你知道了太多了秘密,我只能提前讓你下葬了!”
“要死你去死!”我揮動手指,命令那個紙人去抓住福伯,就在此時,一塊巨大的石頭突然掉落下來,馬上就要將密道的門封死。
我看準時機,一個縱身飛躍出去,狼狽地從出口爬了出來。
等我爬到岸邊,早已累得氣喘吁吁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就在這時,那荷花池突然坍塌,緊接著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,頓時黑煙滾滾,將整個上空籠罩。
我知道,密道已經(jīng)徹底毀了。
可是,夏母還在里面,最終也沒把她救出來。
死對于她來說,也許是件好事,畢竟,現(xiàn)在的她活著就是折磨。
福伯說,他的幕后之人是夏天豹,我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!
如果夏天豹想殺人滅口,何必把我引到這里來,讓我知道這么多秘密。
我現(xiàn)在就住在夏府,他有很多種方法滅我口,不會選擇這個最危險的。
而且夏天豹他為什么要給夏家設(shè)下滅門煞?雖然他的兒子改了姓,可他難道就不想活了?
還有,他殺害這九個女孩煉丹要干什么?
長生不老,起死回生?
不對,我總感覺哪里不對!
福伯說,我知道的太多,只能提前殺我,也就是說,我早就成為了他們的目標。
我恍然大悟,他們不會是看上我這副天煞命格的身軀了吧?
煉丹……要我的命,都是為了長生續(xù)命。
難道福伯的幕后人真是夏天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