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夏家居住的第一晚,倒也無事,翌日清晨,管家如往常一般,端來了一桌豐盛的菜肴,無一例外,皆是些滋補功效顯著的佳肴。
我雖說略顯清瘦,可每日堅持健身,屬于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的那種。
如此接連不斷地食用大補食物,著實令我有些承受不住,看見夏梵茜都要流鼻血了。
管家依舊是那套說辭:“老爺這么做,全是為了你和小姐著想,你可千萬別辜負了老爺的一番苦心吶。”
無奈之下,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吃上幾口。
昨夜,我便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,夏家祖墳所出現的狀況,夏天龍是否知曉?
倘若他已然知情,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,畢竟此事關乎夏家滿門上下的安危,看來確實得尋個恰當的時機告知夏天龍,畢竟他是夏家的一家之主。
我才剛吃上幾口,夏梵茜就來了。
她瞧見桌上那豐盛的菜肴,不禁微微一愣。
“這……”
我見狀,笑著調侃道:“你爸這是盼著咱倆婚后能盡快抱上大孫子呢,所以一個勁地給我補身子。”
夏梵茜柳眉微蹙,一把將我手中的大補湯奪了過去,嗔怪道:“你還真入戲了,別忘了,你不過是我請來的,誰要給你生孩子。”
“那我該咋辦?難道要我把你這話也說給管家聽?”
夏梵茜白了我一眼,催促道:“別吃了,你不是說今天就能找到線索嗎?線索在哪呢?”
恰在此時,我的手機鈴響起,“瞧,線索這不是來了嘛。”說著,我接通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傳來衛(wèi)忠的聲音:“少爺,有重大發(fā)現!”
“什么發(fā)現?”我趕忙問道。
“你讓我去調查夏家資助的那些學生,果真有情況,除了那個許念,還有另外八個女孩也失蹤了。”
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果然不出所料,如此算來,連同許念在內,一共是九個女孩失蹤了。
我趕忙追問衛(wèi)忠:“那些女孩的家屬難道就沒有聲張嗎?”
衛(wèi)忠回應道:“他們找過了,可毫無下落,而且有幾個女孩據說是在外地失蹤的,總之至今音信全無。”
我心中暗道,難道這九個女孩都是夏天虎的情人?
他不就是想找人生孩子嗎,孩子沒生就殺人,沒道理,還是說,我的思路錯了?
我又問衛(wèi)忠:“這幾個女孩平日里跟誰聯系比較密切,查出來了嗎?”
衛(wèi)忠回答:“暫時還沒有頭緒。”
我叮囑衛(wèi)忠繼續(xù)調查,務必留意夏天虎和夏天豹的一舉一動。
掛斷電話后,我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夏梵茜,她聽聞后,臉上滿是震驚之色。
“你是想說,夏家資助的這些學生,最后都死在了我們夏家人手里?”
“嗯,要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,九個女孩全都失蹤。”
夏梵茜眼眸轉動,思索片刻后,突然說道:“你把這幾個人的信息發(fā)給我,我去調一下監(jiān)控,再查查資助檔案的記錄,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些線索。”說著,夏梵茜便匆匆離去。
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際,門口忽然出現一人。
此人正是夏梵茜的三叔夏天豹。
在我的印象中,他向來沉默寡言,自我初入夏府時他說了兩句話后,便再無過多交集。
不知今日他為何會主動前來。
見夏天豹走來,我趕忙站起身,夏天豹面帶微笑,說道:“我聽說你昨天就搬到府上來住了,還習慣嗎?”
“哦,挺好的,多謝三爺掛念。”
“別叫三爺了,跟梵茜一樣,喊我三叔就行,反正你們早晚都得成婚。”
“三叔,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?”我問道。
“怎么,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?你可是我大哥相中的人,我自然不能怠慢。”
我趕忙為夏天豹沏上茶,他也不客氣,徑直坐下。
他看著桌上的菜肴,笑容滿面地說道:“我大哥對你可真是用心啊,你都不知道,之前省城首富帶著剛從哈佛畢業(yè)的兒子來府上求親,我大哥直接就把人給轟出去了,為了拒絕這門親事,還毅然斷絕了與他們所有生意上的往來。”
“不僅如此,每年來府上向梵茜提親的人絡繹不絕,可無一例外,全都被我大哥給打發(fā)走了,甚至梵茜在學校交的朋友,也都是大哥精心安排的,他還說那些人皆是凡夫俗子,根本配不上梵茜,我真是好奇,你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,能讓我大哥如此青睞。”
盡管夏天豹滿臉笑意,但我總覺得他話里有話,像是在陰陽怪氣。
的確,夏天龍為何會對我另眼相看?
我感覺夏天豹此舉是在挑撥離間,于是回應道:“我聽梵茜說,您的兒子也十分優(yōu)秀,一直在國外留學!”
突然我盯著他,話鋒一轉:“不過我挺好奇,他為什么沒隨您的姓呢?”
說這話時,我緊緊注視著他,夏天豹臉色微微一變,隨即說道:“打探得還挺仔細,連這事都知道了,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,我愛人家里沒有男丁,這也是為了遂她母親的心愿。”
“就只是因為這個嗎?”我問。
夏天豹看了看我,淡淡一笑:“當然了。”
隨后,夏天豹站起身來:“夏府的景致不錯,你有空可以四處逛逛。”
“好的,三叔。”
走到門口時,夏天豹突然又道:“我們后院的荷花,一到夜里便格外美麗,你要是有什么需求,盡管開口,梵茜就跟我半個女兒似的,你不必拘謹。”
“知道了,三叔。”
送走夏天豹后,我總覺得此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,他的話似乎暗藏玄機,這讓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安。
看來,比起夏天虎,夏天豹的心機更為深沉。
收拾妥當后,我本打算在府中四處走走,沒想到剛走到門口,就被二小姐夏梵鑰給堵了下來。
夏梵鑰身著一襲設計感十足的長裙,只是那七零八落的飄帶,像撲棱蛾子似的,實在讓我難以茍同她的審美。
“二小姐,你有事嗎?”
夏梵鑰趾高氣昂地走進我的房間,二話不說便一屁股坐下,眼神高傲地看著我:“沈奪,別再裝了!”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你和我姐姐是假情侶,對吧?”
我心中一驚,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,她是怎么知道的?
見我沒有回應,夏梵鑰愈發(fā)得意,說道:“你們倆聊天的時候,恰好被我聽到了,她親口說你是她請來演戲的,你還裝?我就說嘛,我姐姐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土氣的人,原來是為了爭財產,沒辦法才找了你這么個假貨。”
“沈奪,你也是個聰明人,既然你和夏梵茜簽約,那一定是為了錢,這樣,她給你多少錢,我給你三倍,我的要求很簡單,你只需當著夏家所有人的面,告訴她你根本不喜歡她,讓她別再纏著你,就這么簡單。”
我輕輕一笑,心想這個夏梵鑰,除了嫉妒自己的姐姐,還能有點別的出息嗎?
我直言拒絕道:“抱歉,我不能這么做。”
夏梵鑰眉頭一挑,隨即嗤笑一聲,她翹起二郎腿,將腳放到我的腿上,一臉輕蔑地說道:“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,不就是想占點便宜嘛。”
“你要是真想跪舔,我給你這個機會,難道我還滿足不了你的所有幻想?”說著,她竟自信滿滿地將腳緩緩朝我的臉上移來。
我實在搞不懂,這個女人哪來的自信,她與夏梵茜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。
我伸出一根手指,毫不留情地將她的腳推開,一臉厭惡道:“你哪來的這份自信?是沒吃藥還是怎么著?論臉蛋,你沒你姐姐漂亮;論身材,你也沒你姐姐有料;更重要的是,你這人心腸太壞,實在讓我覺得膈應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
想必夏梵鑰這輩子都沒聽過如此不留情面的話,她氣得猛地站起身,雙手叉腰,怒目圓睜地瞪著我。
“小子,你是不是瘋了?我夏梵鑰堂堂夏府二千金,你竟敢這般羞辱我,你是鐵了心要幫夏梵茜那個小賤人是吧?”
我冷笑一聲:“你這夏府二千金,還能逍遙快活幾天都不一定呢,還是收斂點吧。”
“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跟我這么說話!別以為有夏梵茜給你撐腰,我就拿你沒辦法,你說要是我現在大喊你非禮我,以我大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,他會輕易放過你嗎?”
“你們倆還是得吹!”
我眉頭一皺,“你想干什么?”
話音未落,夏梵鑰突然用力撕開自己的裙擺,大片雪白的肌膚瞬間暴露在外。她嘴角泛起一絲陰狠,張嘴便要喊非禮。
雖說我根本沒碰她,但倘若她就這樣衣衫不整地從我房間出去,我百口莫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