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路陽梟跟得人太緊,引起了沈馳烈和桑景淮的注意力,他們轉過身想看偷聽他們講話的人。
幸虧路陽梟反應極快,馬上采取了遠離他們的措施,從相反方向逃離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了一樓。
小江和吳迪文還在胡吃海塞,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潛入的,看見路陽梟返回了,放下了手中的餐盤,問道:“小江,忍不住了,今天到底行不行動?”
路陽梟否定了,“我看,石棺不在這,那個寶物綴玉衣,已經給孫鐵森的小情人穿上了,今天有選美大賽看哦。”
聽說能看美女,吳迪文流口水,“服飾表演,選拔美人嗎?”
路陽梟覺得自己今天來一趟白來了,重要的是打電話給沈慕橙,對方沒有任何的反應,害怕沈慕橙遇到困難退卻了,雖然他不覺得對方不是那樣的人。
隨著那個聲音回來,路陽梟抬頭看,孫鐵森業(yè)滿面春風回來了,看樣子,老登在擊敗了沈馳烈的威脅后,高興地回到了大廳。
“孫先生,服飾選美什么時候開始。”
賓客都等得不耐煩了,他們今天來就是沖著選美來了。
孫鐵森不慌不忙,安慰在場的賓客,“好了,讓大家久等了,現(xiàn)在,正式開始。”
現(xiàn)場的燈光切換成了新的光影,天花板出現(xiàn)了月色和小橋流水的布景,燈影搖曳,華燈初上,聚焦在了舞臺中央,一位位身著華麗服飾的佳麗緩緩走出,輕盈的步伐如仙女下凡,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賓客們激動萬分,坐在T臺之下歡呼雀躍,用各種裝備的攝影機,狂拍,但路陽梟看來,都是庸脂俗粉,沒啥好看。
出場的佳麗,按照歷朝歷代的服飾,依次而出,臺上,模特們身著各式各樣的古裝,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,將觀眾帶入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古代世界,呈現(xiàn)出一幅幅古代盛世的畫卷。
突然,音樂節(jié)奏一變,眾人的目光都被牽引到了舞臺中央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小姐,如仙子般輕盈地走了出來。她的步態(tài)輕盈,身姿曼妙,仿佛真的是從古代走來的佳人。隨著音樂的起伏,她翩翩起舞,仿佛與風共舞,與月爭輝。觀眾們被她的絕代風華深深吸引,如癡如醉,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仙境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個模特身上了,少女穿著的那一身金色閃閃衣服,正是路陽梟不久之前剛剛看過的綴玉衣,而穿著綴玉衣的正是沈慕橙。
路陽梟明白了,沈慕橙早就潛入了這里,但路陽梟不知道沈慕橙是怎么獲得這個綴玉衣,那個東西不是在羅凌麗的手上嗎?
驟然間,少女飛上了天花板,猶如仙女飛天,美得令人窒息,仿佛不受地心引力的束縛,在眾人驚嘆不已之際,她緩緩升空,懸浮在了空中。
這一幕如夢似幻,觀眾們仿佛置身于神話傳說之中,忘記了呼吸。光影之下,選美冠軍小姐的絕代風華引得眾人如癡如醉,她的笑容燦爛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神秘與驕傲。
沈慕橙與路陽梟眼神四目相交,心領神會,但一旁的孫鐵森,在發(fā)愣了半天,才反應過來,大喊大叫,“這不是羅凌麗小姐,這是誰啊,是小偷,這是小偷,保安,保安。”
孫鐵森馬上下達命令,啟動緊急預案,保安們迅速行動,封鎖現(xiàn)場,手持電棍試圖逼近沈慕橙。觀眾們驚慌失措,紛紛退后。沈慕橙卻依舊鎮(zhèn)定自若,懸浮在空中,嘴角微微上揚,似乎早已料到這一切。
現(xiàn)場氣氛驟然緊張,觀眾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。飛天的少女在空中翩翩起舞,猶如一只自由的鳥兒,她似乎并不懼怕被抓,反而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。
就在安保人員即將觸及她的時候,她突然加速上升,消失在夜空中。眾人目瞪口呆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這個神秘的飛天小少女,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,猶如一個豐厚般沖天而起,消失在了夜空之中,桃之夭夭了。
瞬間,整個大廳燈影全滅了,加上孫鐵森大喊大叫,頓時使得現(xiàn)場的賓客陷入了恐慌,紛紛離開座位,想朝著外面走。
“誰都不許走。”
孫鐵森聘請的保安隊長,迅速跑去變電室恢復了電力,燈光重新響起了,賓客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,都六神無主,他們無法相信,堂堂的選美竟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飛天的小偷。
路陽梟也十分迷惑,沈慕橙是怎么消失的,難道沈慕橙學會了魔法?
看現(xiàn)場十分混亂,路陽梟生怕被發(fā)現(xiàn),拉上了吳迪文和小江,準備趁亂離開這里。
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當然不會理睬孫鐵森的要求,他們不顧保安隊長的警告,都紛紛繼續(xù)往外走。
路陽梟讓吳迪文和小江,從其他方向撤退,路陽梟則去尋找沈慕橙是不是還在這里。
正當路陽梟在人煙稀少的后門徘徊的時候,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,是桑景淮。路陽梟轉過身,“是你,我們一起發(fā)現(xiàn)的仙女洞密室,拿走那個玉簡的人是你吧,讓孫鐵森拿走石棺,綴玉衣也是你。”
桑景淮輕松地一笑,“路先生,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,反正不是我。”
嘴上否定,但眼神卻是嘲弄路陽梟。
路陽梟氣急了,正想動手,沈慕橙清脆甜美的聲音,響起了,是沈慕橙出現(xiàn)了。橙黃的光影瑩瑩,照出了換了男裝的少女,映得其臉上融融有層暈光,似冰雪融化前的最后一刻時光。明明美艷異常,卻因身上的男裝掩蓋了神顏。
“你們倆怎么湊在一起了,桑景淮,你怎么在這里。”
沈慕橙的聲音給人一種非常干凈的感覺。可以聽得出來,是很有感染力,穿透力的聲音,很美的聲音,讓人覺得薰然欲醉,一張玉顏在燈下染上一層淺淺的桃子紅,不知道是紅色的燈管映出來的,還是因為酒氣催生的。
天幕已暗,黑夜遮掩了他們三人的影子,夜幕低垂,一彎明月掛上了樹梢頭,銀輝如薄紗一樣,路邊的草葉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瑩白。
這話,讓路陽梟更加確定,桑景淮與季樾昔和沈慕橙都是熟人,路陽梟只好不再繼續(xù)追問桑景淮。
桑景淮一臉輕松,“是啊,我和你哥相互演戲,試探孫鐵森,聽說我的大小姐,親自出馬,來盜取那個什么綴玉衣。”
他們三個人為了避免繼續(xù)滯留,被孫鐵森逮住,已經來到了外面的大街,頓時覺得輕松,路陽梟問道:“慕橙,綴玉衣呢?”
少女卻輕輕展開自己纖細的玉手,一臉壞笑道:“并不在我這兒啊。”
路陽梟眉頭微皺,心中疑惑更甚,卻見沈慕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似乎早已有了應對之策。夜風輕拂,少女的身影在月光下一陣搖曳。
“不在你的手里,不對,大家都看見是你穿著綴玉衣飛上了天花板,東西理應在你的手上,現(xiàn)在你又說不是在你手上,怎么回事,慕橙。”
看路陽梟的困惑,沈慕橙嘴角上揚,“你們應該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我又把東西放回羅凌麗居住的一個包廂,叫紫藤戀,我打聽到那是孫鐵森私會美女的房間,放在那里,姓孫絕對想不到。”
“這個孫鐵森不會那么笨吧,難道他不會挨個房間搜嗎?”路陽梟這下雖然明白了一點,但還是擔心。
“慕橙的意思我明白,她這么一鬧,孫鐵森一定以為綴玉衣被沈慕橙搶走了,雖然當下他投鼠忌器,但慕橙,你還是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們先回去,再從長計議,怎么從霍士德公館取回東西,接下來是讓孫鐵森把石棺交出來了。”
沈慕橙想得真是周到,路陽梟不得不佩服,如果僅憑自己,還真是不行
月光之下三人漸行漸遠,身影逐漸消失。
至于霍士德公館內,孫鐵森差點氣暈過去,沒想到這沈家兄妹一前一后,給他設了那么一大個局。
“你確定是沈司廷的丫頭?”雖然知道搶走綴玉衣的人的身份,但孫鐵森還是要確認一下。
隨著秘書將拍下的照片給他看,他懸著的心終于死了。
“我聽說沈慕橙的母親,年輕時候曾經是世界級的女神偷,想必是遺傳吧,沈馳烈故意出現(xiàn),讓您麻痹大意,忘記保護羅小姐,結果你轉身沒走多久,沈慕橙出現(xiàn)打暈了羅小姐,冒充羅小姐出場歷代服飾模特秀,順手牽羊帝拿走了那件寶物,綴玉衣,可惜了。”
聽完秘書的話,孫鐵森恨得牙槽都快咬碎了,“沈家,我沒有惹你們,卻來跟我搶東西,現(xiàn)在寶藏基本上都被扣了,就剩下了一個石棺,那個石棺研究了什么東西出來。”
秘書面面相覷,道:“我們請了很多專家去研究那個石棺,在石棺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特殊的菌群,似乎跟傳說中的蠱有關。”
一聽蠱這個詞,孫鐵森差點嚇了一大跳,“蠱,蠱?唉呀媽呀,苗族的蠱老厲害了,我早年一個朋友就死于蠱毒,這么說這個石棺讓人永生延壽是用蠱?”
秘書道:“雖然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專家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想,孫秘書長聽說過細菌可以吃化學物質和礦物質,然后將金屬元素富集起來,也就是細菌采礦法。”
孫鐵森摸摸自己的鼻子,說道:“聽說過一點,我還聽說有種桉樹可以富集金子,只是太慢了,成本和收益不成正比,再說和長生延壽有關嗎?”
秘書笑道:“秘書長,這原理就跟乳酸菌一樣,專家發(fā)現(xiàn)石棺上的一種特殊細菌,可以將黃金轉化為納米級的單原子金,再通過另一種特殊的細菌輸送到人體各個細胞內,激活細胞的活力,抑制衰老,而某種波長的光可以控制石棺里特殊的細菌群。”
秘書的說法,讓孫鐵森眼前一亮,“不錯,不錯,帶我去看石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