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拉上了房門,給我說:“你自己先睡覺吧,嗯……我晚些再過來!”
我關(guān)了燈躺在床上,雖然有些累了,但是剛剛被這么一搞,困意全無。
我故意轉(zhuǎn)移注意力想其他的事情,比如淘金到底能不能讓我發(fā)財?我會不會一輩子淘金,如果不淘金了又能干什么?以后我有什么打算?
天色越來越黑,不知不覺已經(jīng)過了十二點,我心中疑惑,難道三叔包夜了?還是說這種事一搞就要搞好幾個小時?
正好這個時候我尿意來襲,便穿了鞋子出去上廁所。
“吱嘎”一聲,我拉開房門,忽然感覺有東撞在我的臉上,吃痛的同時我以為是三叔回來了,可是走廊沒有燈光我啥也看不清。
我便伸手去摸:“三叔?是你嗎?”
突然,我的收摸到一個圓乎乎的東西,有耳朵,有鼻子,有嘴巴,可是……這個方向……?
這個東西怎么像一個倒立的人頭呢?
難道是三叔惡作劇嚇唬我嗎?
我連忙伸手去墻上摸電燈的開關(guān),“啪嗒”一聲,昏黃的燈光一瞬間亮起……映入我眼睛的是一個倒掛在走廊的尸體!
我的大腦“砰”的一下,只感覺頭暈?zāi)垦?,只覺得嚇得不能動彈,要失去意識。
沒錯,這就是一具尸體,是我三叔的尸體,他倒掛在走廊,臉上慘白五官扭曲,像是被驚嚇而死,看上去十分恐怖,雙眼還特碼的死不瞑目一樣死死的盯著我。
“殺人啦,殺人啦!”我激動得瘋狂大叫,恨不得讓我的聲音傳到警察局。
我特馬叫了十幾秒鐘,外面靜悄悄的一點反應(yīng)也沒有,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一把推開三叔的尸體就往樓下沖去。
當(dāng)我來到樓下的時候,電燈還亮著,可是之前的那女的卻不見了,我二話不說就拿起柜臺上的座機(jī)撥打了110:“喂,這里死人了你們快來!”
我顫抖著聲音把地址報出去。
當(dāng)警察趕過來的時候,我整個人都快抖成篩子了。
來的警察是兩男一女,那女警察在旁邊看著我,而那兩個男的去二樓查明情況。
大概不到三分鐘,兩個男警察就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下來,其中一個看著我問:“說一下大概的情況!”
我告訴他我們是過來旅游的,后面的也差不多如實給他們說。
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,外面忽然進(jìn)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,他先是一愣,隨后緊張的問道:“啥子情況,你們這是做啥子?”
“你樓上死人了知道嗎?”警察說話的同時也死死的鎖定了他。
“誰死了?我今晚都沒有接到客人,樓上哪來的人哦?”男子又驚訝又迷茫的的不信道。
“之前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,我下來時就不見了!”我激動道。
我就怕他們謀殺了三叔又想陷害我,到時候判我死刑那真的是冤大頭了。
“你不要亂說話哦,我店里哪有什么四十多歲的女人?”男子也是激動的盯著我。
“你們兩個先跟我們?nèi)ヅ沙鏊?,等一下有人會來現(xiàn)場偵探!”
我坐上警車去派出所后被拷在了一個房間里面,然后來了一個女警給我錄了口供,我便一直坐到了天亮。
直到大概有九點鐘左右,又進(jìn)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警察,他帶著一副黑邊眼鏡,雙眼卻十分深邃,仿佛能洞穿一切似的。
他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我眼前:“你說的那個女人是這個嗎?”
我仔細(xì)一看,照片看起來要年輕一點,但是確實是昨晚接待我們的那女人,我便答道:“對對對,就是她,昨晚我記得清清楚楚,沒錯了!”
“你說謊!”男警察語出驚人道:“這女的三年前就死了,我親手接的案子,尸檢報告都在檔案室!”
“啥?”我渾身一僵,腦子里都迷糊起來:“警察,是不是搞錯了,我說的句句屬實千真萬確啊!”
“呵呵,我們在他的衣服里搜出了這個,你看看吧!”警察遞過來一張紙條。
我心中非常疑惑,為什么要給我一張紙條,這又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
折起來的紙條被我打開,上面赫然寫著一句話:“江九,黃金都在后院桂花樹下了,放過我家人吧!”
“什么?”我?guī)缀跏翘饋淼?,這字條的信息仿佛九天神雷落在我的頭上,直接把我的大腦炸的凌亂無法思考。
“這個你怎么解釋?”警察雙眼深邃的看著我。
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,整個人完全懵了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說什么什么,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說什么。
“說清楚點!”警察用指關(guān)節(jié)瘋狂敲擊桌面,發(fā)出蹦蹦蹦的聲音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小房間里面又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當(dāng)天的下午四點鐘,那警察又進(jìn)來了,他冷冷的說:“你可以走了!”
等他打開手銬時,我才反應(yīng)過來:“什么?調(diào)查清楚了,找到兇手了?”
“嗯!”
他似乎不想搭理我,甚至好像對我有點意見,轉(zhuǎn)身便走了。
這無比的讓我覺得莫名其妙,但是此刻沒有什么比洗脫罪名讓我舒服。
剛走出派出所,忽然一個女警走到我面前,我一看,居然是昨晚在招待所的那一位。
她說:“回家去就先不要亂走了,你身上……嗯……就是發(fā)生了這種事對心理影響很大,不調(diào)理好很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(fā)生。”
“我能不能問一下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兇手是誰?”我感覺這個女警要好說話一點,把疑惑問了出來。
女警看了看我,猶豫了一下道:“這個案子有些特殊,目前只能確定兇手不是你,其他的還需要確認(rèn)。”
“那行吧,我知道了!”我沒有多說什么,這些人好像有什么在瞞著我,讓我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。
我離開了派出所,找了一個客運站買了回家的車票,心中無比的難受,一是三叔死了,死得不明不白,二是這件事讓我覺得十分詭異,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一樣。
一種壓抑的感覺籠罩在我的全身,這件事好像還沒有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