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我就坐在蔡曹家別墅的客廳里，等蔡曹回來。我等了他很久，他的原配和二房也被我綁了很久。
“給你們男人打電話，叫他快點回來。”二房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把電話打過去去，另一邊卻傳來了女秘書的喘聲如嬌，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說董事長在忙。
有錢人都這么努力嗎？
“就說你們被綁架了。”我有點沒啥耐心了。
“沒用的。”蔡曹的原配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，“小兄弟，說個數(shù)吧，我們自己的命，自己買。”
我看了她一眼，沒說話。
可能是年齡原因，或是見過大世面，蔡曹原配的表現(xiàn)并不慌張，“我知道你是沖著蔡曹來的，不然進(jìn)門就對我們動手了。我們倆的命，你想要多少？”
“哦，為什么不是三個？你們不管你們的男人了？”
她搖了搖頭，嘴唇輕咬，知性里帶著風(fēng)韻猶存。“我們這種家庭的生活你是不會懂的，我們兩個，說個數(shù)吧！”
“有意思，100萬一條，我要現(xiàn)金。”我看著眼前這個聰明的中年女人，想必年輕時是個大家閨秀，最好的年華里死心塌地的跟著蔡曹，到頭來卻被蔡曹傷的萬念俱灰。二房三房家里添著，外面還揚言拯救全世界的寡婦。也是個可悲的女人。
“成交，你放了我們，我去給你拿錢。”
我沒猶豫，腳下抽出蝴蝶刀，唰唰兩下利索的割斷他們身上綁的繩子。
蔡曹的那個二房人就有點奇葩了，人雖然長得漂亮，水靈靈的，但好像腦子缺點什么？掙脫了繩子，撒腿就往屋外跑，邊跑還邊喊救命。這是言情劇看多了嗎？
“曉蕓，別.......”蔡曹原配的話還沒說完，一把冰冷的蝴蝶刀已經(jīng)飛出，結(jié)實的扎進(jìn)了這虎妞的大腿上。
“?。?rdquo;
血順著雪白嬌嫩的大腿淌在客廳門前的地板上，我搖著頭嘆息的走過去“我松開你們是讓你們?nèi)ツ缅X買買命的，不給錢就想走？你以為你能跑得掉？你可以再試試。”說著我伸出手狠狠地將刀子往里按了下，再拔出來。
“?。鑶鑶?.....不敢了，人家不敢了。”
客廳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，這個二房卷縮的身體坐在地上，臉上淚水和汗水濕成一片，身下血液和尿液也濕成一片。
“怎么，你是改主意了？”我蹲在她身邊用她的睡裙擦著刀，至于她那副尷尬的慘狀，我根本不關(guān)注，這場面我已經(jīng)見過太多太多，而我曾經(jīng)比她還狼狽過上千倍......
“沒，沒，我給......我給......”她咬著牙，嘴唇哆嗦。
“這就對了嘛，你們上去拿錢，順便帶她包扎一下，記住我只要現(xiàn)金。”
蔡曹的原配沒有抗拒，扶起這個二房上了樓，我則在樓下的客廳削著桌上的蘋果。
這么甜美多汁的蘋果就放在客廳當(dāng)擺設(shè)，暴殄天物。
別墅的大門打開，蔡曹終于舍得回來了。他一步踏入客廳，擦的锃亮的皮鞋一腳就踩在那灘血漬上，像他這種權(quán)貴，玩的就是氣勢，眼睛總長在腦瓜子頂上，腳下蘸著血漬的踏出了好幾步，自己根本沒有察覺。
看到我坐在桌邊若無其事的削著蘋果，他問了一句：“你是誰？為什么在我家？”
“哦，我來收點東西。”
“大夜里的收啥？”他松了松領(lǐng)帶，不耐煩地從口袋里摸出了煙。嘬了兩口。
而胸口上不偏不倚的露出兩個口紅香吻，不知是哪個寡婦給他留下的。我忍不住嘴角一笑，一會開槍連瞄準(zhǔn)都省了。
“收你的命呀！”我扎了一塊蘋果示意他要不要嘗嘗。
“什....什么？收我的命？”
我把蘋果塞進(jìn)嘴里，嘎嘣嘎嘣的嚼著，這蘋果水分真充足。這時剛巧蔡曹的原配和二房走了下來，乖乖的把一個箱子放在桌上。
“這是什么？”蔡曹不解的喊道。
“200萬呀！”我打開箱子翻了翻，確認(rèn)都是真鈔后，揮了揮手中的刀，“現(xiàn)在你倆可以跑了！”
蔡曹的原配一愣，“我們真的可以走了？你不怕我們出去叫人或者報警？”
“隨意。”
蔡曹的原配扶著二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，擦身而過時，二房對蔡曹說“老蔡，100萬可以買你的命，值的。快給他100萬。”
“媽的，老子明白了，你倆在家偷著給老子帶綠帽子，玩仙人跳，想坑老子錢！”蔡曹暴怒著，狠狠的把煙頭摔在地上，伸手就扯過了二房的頭發(fā)，一把扔在被血漬染紅的地板上。“你倆玩的夠花呀，臭不要臉！”
“啊，啊，疼。”二房哀嚎著。
這不沒事找事嗎，我嘆了口氣，蠢女人。
蔡曹的原配也嘆了口氣又去扶她。
蔡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地板上血和他嬌媚二房大腿上的傷，
“這是......？”
“有這么跟你玩仙人跳的嗎！”這二房也急了，在蔡曹身上一頓亂打，“我們真遇到劫匪了，你快給他錢，破財免災(zāi)，100萬而已，然后咱們趕緊跑。”
蔡曹看了看原配，原配依然沒有說話。
我都快被氣樂了，就這智商還真是天生挨騙的貨，
“他100萬不行，他是非賣品。”
“也對，我老公怎么說也是個成功人士堂堂的宏運集團(tuán)董事長必須值錢，不然傳出去掉價。那就200萬。”
這他媽二房從哪找的，這么奇葩。蔡曹也不可思議狠狠瞪著她。
“不賣！”我這是撐的沒事干了嗎，居然跟這奇葩女討這個無意義的價。
“300萬，不能再多了！”
蔡曹大罵：“老子在你心里就值300嗎？”
“再多比腿還疼！”
我向老天發(fā)誓，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，她終于成功的把我整崩潰了，“你倆走不走，不走我可退錢了。”我作勢哐當(dāng)一下把箱子扔在桌子上，甩掉了刀子上叉著的蘋果，向他們走去。
這娘們被嚇壞了，一個勁的往后縮。蔡曹的原配又去扶她，淡淡說了一句“走吧。”
就在她倆要走出大門時，我冷冷的問了一句：“宏運集團(tuán)真正的掌舵人是你吧！”
她停了下腳步，沒回頭也沒有給我答案，扶著那個二房繼續(xù)一瘸一拐的走遠(yuǎn)了。
“唉，我說你們...你們別扔下我呀？說好的我就是幫你演戲。你...你們....”
我打斷他，“你其實是個傀儡對嗎?”
“我...我...是她們找我來演戲的。你放了我吧，我不是蔡曹，真不是。”這哥們跪在地上都快哭了。
“那真正的蔡曹呢？”我撿起桌上那半個蘋果，把腿搭在桌子上，若無其事的像聽八卦一樣問他。
“早就死了。他老婆，就是那個歲數(shù)大的那個婆娘，看我有幾分相似，把我?guī)ロn城整形了，把推我到臺前，受她控制，我就混個好吃好喝表面風(fēng)光而已，之前我就是個跑船的。我不想死呀。”
“那真正的蔡曹是怎么死的？”我瞇著眼微笑的看著他，手中的刀在蘋果上熟練的劃過，蘋果被我削的薄薄的一層又一層一直垂到地上。
“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，那娘兒們沒告訴我。”他害怕我不信，驚恐地睜大眼睛辯解。
我把快削禿了的蘋果插在刀子上，用刀送進(jìn)他的嘴里，不大不小，“哼，那你就不是演員，對于我們所有人來說你就是蔡曹。”我臉上掛著邪惡的笑。
“嗚...嗚....”這哥們這次真哭出聲了，但是蘋果塞住了嘴，只能無助的嗚嗚。
我自己都沒想到，300萬這么好掙，就解決個冒牌貨?？磥硌b好消音器的格洛克是沒必要掏出來了。用手里這把削水果的蜘蛛Para2，就能解決。職業(yè)殺手，無非就是手起刀落這點事。
從膽怯，到興奮，到麻木，甚至到無聊，早就失去了殺人的快感，日復(fù)一日的就像996。如今要說還有什么能讓我提起興趣的，就只剩怎么變著花樣的弄死獵物，這一點了。總是一刀割喉的殺畜手法，早就厭倦了，今天玩點什么呢?
我上下打量這個跪在我面前滿眼恐懼的假貨，他的精神幾乎極度渙散，嘴里不停的叨叨著：“不...不...我是假的，我是假的，我不是蔡曹，我不是，我不想死...我不想死。”
我管他嘴里絮叨個啥，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，他要不是蔡曹，我上哪掙300萬去，所以他就是，而且必須是！
我端詳著他襯衫上那兩個正點的口紅印，不用真是浪費。
“既然你喜歡刺激的，我們今天也換個玩法，放心，雖然沒有抹脖子溫柔，但我向蔡曹發(fā)誓一定比抹脖子刺激。”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放心，很快的。”
話未完，手已起。
我手中的蜘蛛Para2并沒有劃向他的脖子，而是直接刺向了他的胸口，左胸一刀右胸一刀，像兩記毒牙精準(zhǔn)的刺進(jìn)了那兩個口紅印跡。
“啊！——啊——”兩聲痛苦的哀嚎，不偏不倚，正中靶心。
兩刀，一刀戳穿氣管扎進(jìn)肺葉，另一刀直接刺破了心室，隨刀子帶出的是一股腥氣。
紫紅血漿的迸出，瞬間染紅了襯衫，口紅的印記被血液融合，那是他最后快樂的記憶，可惜了。
“噗——“他張嘴已經(jīng)是滿口的血沫，由于氣管被戳破，說話也是氣不成聲。“你......”
“還沒完，看你這么痛苦，我送你！”
最后一刀，我眼睛都沒眨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，嘴角依然掛著邪惡的笑容，就像飯前洗個手那么自然。
直接又一刀從他右側(cè)太陽穴發(fā)力刺入，貫穿出左側(cè)，手腕一擰刀柄一轉(zhuǎn)，閃電般拔出......
“撲通”一具身體便躺在地上。
我還能聽到他艱難的呼吸，但他應(yīng)該感覺不到了肉體的痛苦，不能挪動，不能說話，只能靜靜地躺著，看著自己的血液沿著地板的縫隙肆意流淌，除了等待自己的血枯竭死亡，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。
這是我看了他襯衫處兩個口紅印跡，靈機一動改良莫桑比克射擊法的新玩法。我命名為妙手仁心穿刺術(shù)。
拔出刀，在旁邊的蘋果上蹭了兩下血跡，沒耐心再等他咽氣，拍了張照片上傳，提起桌上那200萬的箱子跟他告別。
“永別了，蔡曹。會有人來做收尾跟你收尸的。”
“阿嚏！”摩托車卷著海風(fēng)的腥味吹在身上，讓我打了個寒顫。
我還是沒想起來究竟當(dāng)年是用左手還是右手嘎死的他。這對于一個職業(yè)殺手來說是潛意識的行為動作，如同推門，拿水杯，撿東西一樣平常。
深夜的海平面漆黑一片，耳邊海浪拍打著巖石，提醒著我那一側(cè)是海，深不見底的海，遠(yuǎn)處斑斑點點的幾處光亮，分不出是星星還是走私客的偷渡貨船。
海邊賣宵夜的小販早已經(jīng)收了攤子，趕早潮的還沒出來，一路上路連個鬼影都沒有。
我不自覺的往后靠了靠，后座的那團(tuán)毛茸茸傻乎乎的吐著舌頭，哈哈的喘著熱氣。
我貼著這肉墊騎了25公里，摩托車熄火停在了一排排倉庫的門口。
“7.....9.....13......16...17......1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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