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見狀忙往外走,她卻把張銀行卡塞進我口袋。
“卡里約五萬,給小藝買魚子醬松露補營養(yǎng),你要做個好爸爸。”
我慌忙要把卡掏出還給她,她卻按住我的手,指尖微涼。
“收下吧,叔叔,我是為了我閨蜜,不是為你。”
“密碼是小藝生日,別告訴她。”她輕聲說
我攥著口袋里的卡,掌心沁出冷汗,可為了女兒還是收下了。
但我覺得她在盤算著什么。
送完女兒飯,我在樓下徘徊不敢回家。
知道孟允兒肯定在家里等我。
我不知如何面對她,直到下午上課鈴響,她去上學,我才回家。
果然,距離高考最后一個星期她穿低領毛衣來找女兒“補課”。
鋼筆滾到我腳邊,她蹲身時卷發(fā)蹭過鞋面
她指尖輕輕敲著桌面,指甲上暗紅色的蔻丹映著臺燈暖光。
“叔叔”兩個字被她咬得極輕,尾音拖得綿長。
“叔叔,幫我撿一下嘛。”她仰頭沖我笑。
我彎腰撿筆,避開她領口露出的鎖骨。
我為女兒和她做飯,她和女兒閑聊喜歡的男孩,她忽然轉頭問我。
“叔叔喜歡的女人啥樣?”她眼神灼灼。
我低頭擦拭灶臺,余光瞥見她托腮歪頭盯著我。
眼神里藏著探究與期待,氣氛莫名變得有些微妙,我看著孟允兒的金色長發(fā)。
我也明白她問我的意思,所以我說:
“黑色短發(fā)女孩”我隨口一說。
她睫毛輕顫,垂下眼眸,半晌沒再說話。
我覺得這是足夠含蓄拒絕她了。
我盡量躲著她,可她總能找到機會,用各種借口拉近我們的距離。
可是,幾天后我女兒剪了齊脖短發(fā),說是逗我開心。
女兒說:“爸爸你看,我新發(fā)型好看吧!”
我卻見孟允兒悶悶不樂,不知她在想啥。
“小藝短發(fā)真好看。”她嘴角揚起一抹笑,眼神卻冷冰冰的,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而真正警覺,是在最終臨考的家長會上。
異域風情的孟允兒,周身縈繞著令人屏息的精致感。
吸引來很多男家長的目光,金色長發(fā)更是引得女家長詢問交談。
但全程我也沒見到她的家長出現(xiàn)。
散會后,我收拾女兒桌上的資料。
她突然湊過來,香水味裹挾著溫熱氣息撲面而來。
她趁我整理小藝的桌洞,輕吻我保溫杯蓋。
雙手緊抱杯子,像對待什么珍貴之物。
她說:“叔叔,這個杯子以后就是我的了。”她眉眼彎彎。
那晚,我收到她送的一大堆禮物,領帶夾刻著我生日。
襯衫尺碼精準到毫米,薄荷糖是我童年最愛品牌。
這丫頭,怎么知道這么多?我心里發(fā)怵。
高考前模擬考,小藝急哭說錯題本不見了。
孟允兒拉我躲進儲物間,“抱一下我,就還她。”
黑暗中她體溫傳來,混著皮革味,讓我心跳加速。
后來才知,她每天下午都去俱樂部練馬術,邊備考便準備高考。
時間過得很快。
高考結束,女兒考了全省121名,比她高500名。
因為沒有頂尖院校選擇,她還是回了英西國讀斯卡維大學。
臨走前她來吃離別飯,我、女兒林小藝還有她,都喝了不少酒。
“我暗中包養(yǎng)叔叔,給他錢買吃的。”她突然說。
這話驚得女兒和我都瞪大了眼,空氣瞬間凝固。
女兒臉上寫滿疑惑與震驚,我后背發(fā)涼,強裝鎮(zhèn)定。
我早有準備,拿出她塞的卡和未動的禮物。
我準備把東西都還給孟允兒,可是覺得還是不要弄得這么沒面子。
“允兒喝多了,小藝你也是,都醉了,先去睡。”我打圓場。
次日送她,我把她送我的東西都還給她,包括銀行卡。
轉身準備離開時,她卻從身后猛地拽住我的衣角,力道大得讓我險些踉蹌。
她突然強吻我,我一把推開,“你怎么能這樣?”我皺眉。
“臭叔叔,為什么不聽我的話?”她眼眶發(fā)紅,把銀行卡還給了我。
此后的五年,只是從女兒的微信視頻里看過她。
后來,聽女兒說,她獲得了馬術錦標賽的世界級季軍。
這段秘密我一直藏在心里,不曾對任何人說過。
無論什么理由,孟允兒的行為只是一個少女悸動。
女兒考上碩士繼續(xù)讀書,我也沒有了生活壓力。
年近50的我在郊區(qū)開了家小籠包外賣店,生活平平淡淡,我很喜歡。
今天,我準備早早開業(yè),10點關門去釣魚。
“要幾屜?”我只是埋頭問,心想著去那條河甩幾桿。
可這位顧客不說話,只是站著,我問到一股女人的體香。
抬頭只見個齊脖黑色短發(fā)、戴墨鏡的黑發(fā)女人。
那聲音好熟悉,“叔叔,我換了你最愛的短發(fā)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