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間,溫允和魏子緒早埋伏好在溫修屋內(nèi),魏子緒在屋內(nèi)布下了大大小小的陣法,只等圣霄,不,是穆子霄過來了。
可讓溫允沒想到的是,溫修卻仍想置他于死地,早在穆子霄來之前,他便將此事告知于他。
所以,當(dāng)那一身紅衣之人出現(xiàn)時,一切陣法皆化為虛無。
“師哥,好久不見。”
眼前之人,紅衣似血,墨色長發(fā)隨風(fēng)飄揚,只見他取下面具,露出一副絕世容顏,看著魏子緒邪魅一笑,而笑中盡透著一抹殺意。
“還有你,溫公子,真是一日不見,如三歲兮!”穆子霄如鬼魅般出現(xiàn)在溫允身后,雙臂曖昧的環(huán)住溫允的脖子,在他耳旁道。
魏子緒在不傷及溫允的情況下,一劍劈出:“放開他!”
“喲,師哥,這些年沒見,功力見漲呀!”輕松躲過魏子緒的劍,穆子霄有些輕蔑的說道:“不過,現(xiàn)如今,想要勝我,可也不是那么簡單!”
“為什么,這些陣法對你無效?”溫允疑惑道。
“這呀,你得問你那好哥哥呢!”
在溫允他們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,溫修便離開了這個屋子,一直待在屋外,看戲的姿態(tài)注意著里面的動向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溫允喃喃自語,透著無比的失望。
“穆子霄,你打傷師傅,叛出師門,現(xiàn)如今又搶生死簿,為禍人間,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,收了你!”魏子緒說道。
“那就看師哥有沒有這個本事了!”
說完,兩人便打在一起,由于曾經(jīng)是同門師兄弟,二人所用招式有幾分相似,但魏子緒仍占領(lǐng)了上風(fēng)。
“要不是師父打傷了我的根基,我何須費勁心力尋找他溫家血脈,奪取生死簿上的生靈,來筑肉身,增靈力!”被魏子緒擊了一掌后,穆子霄有些憤怒的說道。
“你若不叛出師門,至于輪到今天這個地步?”魏子緒不客氣的回道。
“呵,你懂什么?”不知想到了什么,穆子霄周身的戾氣更重了。
“你們有把我當(dāng)人看過嗎?在你們眼中,我只是只妖,一只不為世人所接受的妖,你知道我在師門受怎樣的欺負(fù)嗎?師父閉關(guān),其他師兄弟把我當(dāng)奴隸使,我若不從,換來的便是一頓暴打和侮辱!”接過魏子緒斬來的一劍,穆子霄憤怒的敘述著。
“你好!你作為大師兄,高高在上,從不過問這些事,當(dāng)初他帶我回來,說是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,可最后卻對我不聞不問,還不如,從一開始,就讓我自生自滅的好!”
聽了穆子霄的話,魏子緒一時內(nèi)心有些復(fù)雜,他確實沒有怎么關(guān)注他這個師弟,所以也從不知道,他經(jīng)歷過這些。
“可這些也不是你為禍人間的理由!”
“理由?我從不需要什么理由,我只想變強(qiáng),只有強(qiáng)大了,才能將所有人踩在腳下!”穆子霄似乎魔怔了,他的雙眼忽然變黑,手中出現(xiàn)一本冊子,赫然就是生死簿,只見他源源不斷的從中汲取靈力,四周突然妖風(fēng)大作。
溫允死死的抓住柱子,才避免被吹飛。
見穆子霄靈力暴漲,魏子緒有些吃力的揮動著落霜。
“哈哈!沒用的!”穆子霄狂笑道。
他聚起一團(tuán)黑氣打向魏子緒,直把魏子緒打翻在地上。
魏子緒口中吐出一團(tuán)鮮血,此時的他,不是穆子霄的對手。
突然,正汲取力量的穆子霄臉色一變,停下了手,原來是他的身體撐不住這強(qiáng)大的靈力。
他將目光對向溫允,甩出一條紅布,裹住他的腰,就要將溫允扯到身前。
魏子緒見狀,知道他的目的,一劍斬斷紅布,接住溫允。
這時,白無常也出現(xiàn)了,他想趁穆子霄不備,拿回生死簿。
但那穆子霄不知修煉的什么邪功,對靈體十分敏感,在白無常出現(xiàn)的一瞬間,就捕捉到了他的蹤跡。
然后一掌擊傷了白無常。
可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的時候,一個敏捷的身影一躍而起,叼住生死簿就往溫允那里跑去,原來是小狐貍。
“該死!”穆子霄罵道。
不顧魏子緒的劍招,又一掌擊在小狐貍身上。
忍著痛,小狐貍將生死簿放在了溫允手中后,便倒了下去。
溫允抱著小狐貍,見它快沒有了意識。
“撐住!”
小狐貍動了動嘴,說到:“我算是報恩了吧,”說完又吐出一口鮮血。
“嗯。”知道它快撐不住了,溫允難過的回應(yīng)著。
“希望…來世,做人類,去看看這…盛世的…繁華。”小狐貍拼盡氣力說完這句話后,便沒了生機(jī)。
此時溫允正沉浸在小狐貍死去的悲痛中,沒有意識到身后的危險。
這邊魏子緒和穆子霄正打得難舍難分,溫修不知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溫允身后,手中拿著一把匕首,正慢慢靠近溫允。
當(dāng)匕首從背后刺入時,溫允難以置信的轉(zhuǎn)身看著他的這個哥哥。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你不該來到這個世界,”溫修有些猙獰的說道,“只有你死了,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!”他將受傷的溫允推倒在地,同時還從溫允手中奪過了生死簿。
“從小到大,你都比我優(yōu)秀,爹的眼中只有你,沒有我!只有你死了!我就是這府中唯一的繼承人了!”溫修有些癲狂的說著。
“我從沒有想過要爭什么!你何必如此。”三分憤怒,七分失望,兄弟之情果然還是敗給了權(quán)利之爭。
“不管你爭不爭,只有你的死,才是解除危機(jī)的最好方法!”溫修真的瘋了,他再次舉起匕首,向溫允刺來。
這邊魏子緒也已察覺到溫允受傷的情況,只見他不顧穆子霄的攻擊,飛身而來,一劍打掉溫修的匕首,再飛踹一腳,將溫修打倒在地。
而自己也被穆子霄中傷,但他全然不顧,只是扶起溫允,反復(fù)問道,“有沒有事,傷到哪里?”而看向溫修的眼神中全透著一股殺意。
“沒事,沒傷到要害。”溫允安慰道,“你趕緊專心對付穆子霄,他才是關(guān)鍵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拿著生死簿的溫修癲狂的笑著,“既然我得不到的,那么你們也休想!”
說完,他拿起離自己不遠(yuǎn)處的油燈,就要將生死簿燒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