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山隊屬于村子管,但趙大寶這個村支書可管不到。
他們歸當(dāng)?shù)氐呐沙鏊芾怼?/p>
巡山人的名額,也是派出所定的。
可以說這是個鐵飯碗。
巡山人不好當(dāng),但也不好被擼。
想要擼掉趙大軍,可不是趙大寶一句話的事情。
必須找巡山隊在村里開會討論,然后上報到派出所去。
趙大寶作為村支書,他的意見很重要。
但也只是很重要,起不到?jīng)Q定性的作用。
關(guān)鍵是看巡山隊內(nèi)部處理,以及派出所那邊的意見。
但趙大寶要是都不說的話,那么趙大軍幾乎沒有被擼掉的可能性。
經(jīng)過趙為民的提醒,趙大寶也反應(yīng)過來。
想要擼掉趙大軍,光是自己說沒用。
于是乎他又‘吧唧’抽了兩口卷煙。
要不說枕邊人能起到關(guān)鍵作用,嬸子一句話讓趙大寶的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“巡山隊隊長王有為前段時間不是找你要兩件軍大衣嗎?”嬸子碰了碰趙大寶的胳膊提起這事,“不如給他搞兩件,讓他幫個忙?”
趙大寶卻是撇了撇嘴,“你以為軍大衣是天上落的雪,說有就有的?供銷社哪有軍大衣?”
聽到這話,趙為民心頭一跳。
要是能讓巡山隊隊長王有為加入進來。
那么擼掉趙大軍不就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虑榱藛幔?/p>
畢竟村支書加上巡山隊隊長兩人的建議,派出所也不可能多說什么。
于是乎,他當(dāng)即開口表示,“軍大衣我來搞定。”
“你?”
趙大寶猛地看向他,眼神中盡是疑惑,“你怎么搞定?”
“辦法我當(dāng)然有,到時候您轉(zhuǎn)交給王有為就行。”
“那好,我給他知會聲,你什么時候能把軍大衣帶來?”
“就這兩天。”
“那我等你好消息。”趙大寶也是懂事的人,“只要王有為能開口,那么趙大軍的巡山人也別相當(dāng)了!”
“行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嗯,我送送你。”
趙為民剛剛站起身來,忽然又想到一件事,“趙叔,咱們啥時候砍柴,我家柴火不多了,想砍點柴。”
哪知道趙大寶直接擺手,“砍啥柴啊,你要柴直接去供銷社抱就行。”
“我不白要,明天我再送點狍子肉過來,順便帶兩包鹽回去。”
“行,明天你到供銷社來拿就行。”
與趙大寶說好,趙為民將大衣還回去后頂著寒風(fēng)往家里趕去。
如今只要把軍大衣搞定,那么趙大軍這個巡山人也就當(dāng)?shù)筋^了。
可是現(xiàn)在別說軍大衣,隨便一件厚棉衣都難搞。
畢竟現(xiàn)在是困難時期,國家還要還毛子國的債。
搞一件軍大衣都難如登天,別說兩件。
但自己記得,后世在某個網(wǎng)站上看到過。
就北嶺這帶有個黑市。
做的還是跨國生意。
毛子國那邊不缺衣少吃,但肉類供應(yīng)極為稀缺。
靠近邊境這頭的毛子都會拿著東西過來換肉。
雖說國內(nèi)現(xiàn)在吃肉的也少,但北嶺這帶比較特殊。
所以北嶺這帶的獵人,只要打到了獵物就會找毛子交換。
跟他們換些列巴,罐頭等等這些耐吃的東西。
逐漸的,兩邊的私下交易往來密切形成了黑市。
其中鹿肉最受歡迎。
一只鹿可以換百來個罐頭以及五十多斤的面粉。
換軍大衣,都不知道能換多少件。
軍大衣在毛子國來說,是最不值錢的。
毛子國不少邊境的士兵,都會拿均需品過來換酒喝,包括軍大衣。
自己要是打到一只鹿,別說兩件軍大衣。
就是一把AK,都能換到。
看來自己得抓緊了!
就在他摸黑往家里趕的時候,忽然聽到路旁的溝溝里傳來兩聲‘嗚咽’!
黑夜里除了雪地的反光之外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。
這兩聲嗚咽起初還把趙為民給嚇了一跳。
但仔細(xì)一聽,好像是狗的哀鳴。
‘嗚咽’聲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趙為民心中一震,趕忙朝著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果然,在一片雪堆后面看到一只凍得瑟瑟發(fā)抖的小狗蜷縮在雪地上。
它凍得牙齒都在打顫,看來是被凍僵了。
難怪會蜷縮在這里哀鳴,像是被人遺棄。
小狗看起來也就幾個月大,品種不是普通的農(nóng)村土狗。
看起來更像是黑背一類的狼犬。
而且這只黑背毛發(fā)濃密,雖然體格不大卻肌肉發(fā)達。
“嘶……”
趙偉明仔細(xì)觀察,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好像是一只德國黑背!
德國黑背學(xué)名叫做德國牧羊犬。
聽名字就知道工作犬。
成年牧羊犬身體強壯,肌肉發(fā)達。
它們的智商甚至能夠達到人類小孩七八歲的智商。
聰明不說還非常忠誠勇敢,對主人極其忠誠。
對陌生人則是保持警惕。
一般來說,世界上大多數(shù)的警犬,搜救犬,軍犬都會首選德牧。
甚至導(dǎo)盲犬都會首選德牧。
可見德牧是多聰明,而且工作能力超強。
不僅如此,德牧追捕獵物也是一把好手。
許多獵人也會選用德牧當(dāng)做自己打獵的伙伴,讓它們追捕獵物。
極快的跑速,能夠超過大多數(shù)獵物。
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里碰到只幾個月大的德牧,也不知道是從哪里跑來的。
要知道北嶺這帶養(yǎng)狗的都很少,更別說這種外國品種的工作犬。
唯一的解釋就是,很有可能是從毛子國那邊跑過來的。
畢竟這里距離毛子國不是很遠。
想到這兒,他不由得走近了這只被凍僵的小德牧。
小德牧看到有人靠近,下意識地警惕起來。
但看清趙為民后,又發(fā)出了可憐得‘嗚咽’聲。
像是在發(fā)出求救一般。
趙為民靠近后蹲下身子,試探性地伸手過去。
小德牧不知道是被凍僵了,還是感受到了善意并沒有輕舉妄動。
一人一狗第一次產(chǎn)生接觸,趙為民一把將它抱在懷中。
小德牧‘嗚嗚’叫了兩聲后,將腦袋埋在了他的懷里。
“能遇到我也算是你運氣好。”
如今這個年歲,別看是只狗。
就算是只老鼠,都有可能被打了吃肉。
正好自己需要一只獵犬幫助自己打獵,這只德牧可以留著帶到山上去。
“今后你就叫豆豆,知道嗎?”
似乎是聽懂了趙為民的話,德牧豆豆叫了兩聲給予回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