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芊絮滿是不耐煩,惱道:“不無聊嗎?別再演腦袋被撞壞,胡言亂語的戲碼了。反正我會送你去醫(yī)院全身檢查,你想要錢,我是一分也不會給你。”
聞言,楚歌也不理會,直接打開了車載廣播,將頻道調到了交通電臺。
“現(xiàn)在插播一條消息,黃鶴大橋遭遇車禍,一輛貨運車發(fā)生側翻,目前已有五人不同程度受傷,交通嚴重堵塞,建議需要途徑黃鶴大橋的朋友繞行。”
楚歌將廣播關掉,長舒一口氣,“芊絮,現(xiàn)在你總能相信我了吧?”
柳芊絮細眉緊蹙,寒聲道:“你嘴是不是開過光?真是烏鴉嘴,張總約見的地方就要路過黃鶴大橋,現(xiàn)在因為你,我肯定遲到了!”
楚歌撓了撓頭,有些懵逼,怎么個情況?
難道她不應該思考自己說話的真實性嗎?為什么會想到遲到那里?
女人啊,令人琢磨不透。
沒辦法,楚歌只好老老實實閉嘴,再說下去,指不定又得挨罵。
因為繞行的緣故,花費了半個小時,柳芊絮才來到約定的地點。
在柳芊絮下車后,楚歌也是急忙跟在了后面。
“你跟來干什么?”柳芊絮面色不善的問道。
“你答應了送我去醫(yī)院檢查,萬一跑了呢?”楚歌撇撇嘴,一副纏上柳芊絮的樣子。
柳芊絮氣的胸口一陣起伏,看向楚歌的眼神里,不屑之色更濃。
果然,無賴就是無賴。
但她也沒有多說,既然這家伙想跟著,那就由著他,只要別影響投資的事情就行。
隨后,兩人走進酒店,直奔樓上的雅間。
“哈哈,柳總,你可算來了。”
剛推開雅間房門,西裝筆挺的張建雄站起身迎了過來。
“張總,真是不好意思,路上耽擱了一下,來的有點晚。”
柳芊絮急忙回答,眼前可是能幫她公司渡過難關的金主,自是不能怠慢。
只是她看到楚歌居然也跟著走了進來,頓時便不悅了,“你跟進來干什么?出去,在門口等著。”
楚歌笑了笑,沒有說話,不過也沒有出去的意思。
“他是柳總的司機?沒關系,就讓他待著好了。”
張建雄不以為然的擺擺手。
柳芊絮也不好解釋,警告的瞪了楚歌一眼,轉身走到桌前坐下。
入座之后簡單幾句話聊下來,柳芊絮便興奮的喜形于色。張建雄完全就是散財童子,沒有絲毫苛刻的條件,就答應了五千萬的投資。
而再想起先前楚歌說的那些話,她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:像你這種人,也配妄談張總?
楚歌坐在柳芊絮旁邊,忽然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:“芊絮,他馬上要點一瓶紅酒,你千萬別喝,那酒有問題。”
聞言,柳芊絮沒好氣的小聲怒道:“沒完沒了是吧?你要是再搗亂,把投資的事情攪黃了,我發(fā)誓不會饒了你。”
話音剛落,耳旁就傳來張建雄的聲音。
“服務員,來一瓶紅酒。”
“怎么樣,我沒有說錯吧?”
趙恒聳了聳肩,小聲問道。
柳芊絮真是被這家伙干敗了,“你懂什么?生意場上談合作,喝杯酒不是正常程序?人家張總考慮到我是女性,才特地點的紅酒,這足以說明張總的人品。”
“柳總,你和一個司機交頭接耳有什么聊的,來來,我們喝一杯。”
這時服務員已經把紅酒端了上來,張建雄急不可耐的打開,倒了滿滿一杯,遞給了柳芊絮。
“張總,投資的事情就拜托您了,我先干為敬。”
柳芊絮想都沒想的接過了酒杯,只覺得渾身暢快淋漓。
因為公司資金斷裂的事情,近來她整天惆悵,現(xiàn)在終于能松一口氣了。
看著柳芊絮的酒杯距離嘴邊越來越近,張建雄咽了咽唾沫,眼中閃爍著湛湛的綠光。
楚歌一臉無奈,說了半天,這傻妞怎么就不信呢?
他一掌猛地打向了酒杯。
“咔嚓……”
酒杯摔在了張建雄的腳下,碎片四處飛濺,紅酒也是濺的張建雄滿身都是。
“你到底要干嘛!”
柳芊絮回頭瞪著楚歌,厲聲質問,已經是怒不可竭。
原本她以為所有問題就要迎刃而解了,只要喝完這杯酒,她的公司就能起死回生。
但現(xiàn)在,這家伙竟然莫名其妙的出來搗亂。
不僅打翻了酒杯,并且還濺了張總一身。
完了,自己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。
看著地上的酒杯碎片,還有張建雄陰沉的臉色,柳芊絮絕望無比。
張建雄此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不過他并沒有說話,只是臉色陰沉,心中還有一些狐疑。
在他看來,楚歌是跟著柳芊絮來的,應該是司機之類的小角色。
原本這種小角色,他用不著放在心上??涩F(xiàn)在,這種小角色竟然直接跳出來,打翻柳芊絮的酒杯?
難不成是柳芊絮授意的?
她識破了自己的計劃?
“這紅酒里面添了東西,我說了,喝不得!”
果然,楚歌隨后一句話,讓張建雄心里一緊,額頭掛滿了豆大的汗珠。
“你給我閉嘴!”
但柳芊絮卻是惱羞成怒,怒斥楚歌,“這瓶酒分明是當著我面打開的,怎么可能有問題?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隨后,她又急忙轉向張建雄,一臉歉意道:“張總,抱歉,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,只是我在路上撞到他,他碰瓷賴上我了,我又著急和你見面,才把他帶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