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門洪說完這句話,便走到胡平總管面前,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(lǐng),但很快就被周圍的人扯開了。
胡平總管眼神陰鷙,拍了拍衣領(lǐng),沒好氣地說道:“老狗突然出事,到底是不是這具尸體搞的鬼,我也不清楚。你要是想要錢,就直接開個價吧。”
“我沒時間跟你在這掰扯,我還要請茅山的李道長來施法凈宅,別在這耽誤我的事。”
胡平總管手指著我,冷色說道:“你,對,就是你,雖然我看出你是風(fēng)水師了,也謝謝你幫我們制服這女尸,但這是葉家的地盤,我們的事,我們自己處理,麻煩你先離開。”
我笑了笑,背著雙手,從祠堂內(nèi)走了出來,來到胡平總管面前,“胡總管,其實這凈宅的本事,我也會。”
我又指著祠堂內(nèi)被我鎮(zhèn)壓的女尸,示意我有這個能力。
我簡單的話語,瞬間讓旁邊的茅山李道長不滿。
那李道長兩邊鬢角發(fā)白,手里拿著一把桃木劍,他吹著胡須,橫了我一眼,“這位小友,你這話就太越界了。”
“我可是茅山派的!”
呃……
我一聽這話,這李道長明顯是拿自己是名門正派,來壓我一頭。
胡平總管露出狐疑的表情,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我假意拱手說道:“我叫孫昊,是一位游歷大江南北的風(fēng)水師,我就是想看看這位李道長是怎么凈宅的,并不是說要跟李道長搶生意。”
“要是有什么突發(fā)問題,我也可以出手幫忙,到時候麻煩胡總管幫我介紹一下葉家的人就行。”
我這么一說,李道長的敵意減少了些,不過臉色還是不好看,他甩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劍,不悅地說道:“你要是想巴結(jié)葉家,就出去巴結(jié),而且我這里,輪不上你幫忙。”
我微笑,不再言語。
西門洪卻來到我旁邊,小聲詢問我:“大師,老狗的生魂,您找到了嗎?”
我小聲說道:“別急,等等。”之后便沒有再說什么。
其實,這也是間接告訴西門洪,那具女尸體內(nèi)并沒有生魂。
西門洪猶豫了一下,剛想跟胡平總管說什么,胡平總管卻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要想開價,等李道長凈完宅,再跟我談。”
西門洪瞅了我一眼,也瞬間不吭聲了。
然后,胡平總管就對我略顯客氣地說道:“這位孫師傅,既然你想幫忙,那你就留在這里,如果你真有本事,我自然會把你推薦給葉家之人。”
李道長沒想到胡平總管還真的把我給留了下來,他臉色有些難堪。
胡平總管卻笑呵呵地拉著李道長的胳膊,“李道長,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,就是想著多一個人,多一份安全。”
李道長看著胡平總管的那張大圓臉,哼了一聲,也不再多說什么。
他從袖子里拿出一捆紅線,交給身邊的幾個道士,他說道:“徒弟們,先拿著紅繩子給這女尸捆起來,然后把她放在桌子上。”
那幾個道士點頭表示明白,就拿起紅繩,把女尸捆得像個粽子一般。
他們從祠堂內(nèi)又抬出一張桌子,把桌子放在大門中間的位置,再把女尸放在桌子上。
李道長比劃著桃木劍,嘴里默默念著咒語,手里拿著幾張符紙,在桌子周邊來回旋轉(zhuǎn),看得旁邊的西門洪眼睛都直了。
西門洪走到我旁邊,附耳問道:“大師,這牛鼻子老道,這是在干啥?”
我淡淡地說道:“搞一些儀式,要不然動作太簡單,雇主就會覺得花錢不值。”
這就好比用針灸治病,你只要扎一針就能病好,病人反而覺得沒什么大不了。但如果你在扎針前又是掐指又是吹氣,然后哼哈兩下再去治病,病人就會覺得你神通廣大。
這個李道長其實是有真本事的,他把符紙貼在女尸的胸口,然后桃木劍直接插在女尸的胸口。
咔嚓!
那桃木劍閃爍著金光,貫穿了女尸的胸口,女尸張嘴哇哇大叫。然后李道長松開桃木劍,豎起劍指,嘴里念了一個咒,就見女尸的胸口冒著一股股尸氣。
這尸氣像是被李道長控制了一般,他手指向祠堂,大喝一聲:“去。”
那尸氣如同噴霧一般,飛入屋內(nèi)。
這一刻,我大概明白了這女尸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。
女尸是個誘餌,根本就不是給葉家之子做死后婚配用的。而胡平總管所說的凈宅也不對,應(yīng)該是驅(qū)除大兇。這所謂的大兇,乃是很厲害的邪物!
我眼神凝視,看著屋內(nèi)的墻壁,出現(xiàn)了詭異的畫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