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也沒想到劉會長參加訂婚宴,會遇到最想遇到的人。
許子瀟有些詫異,沒想到會出現(xiàn)這么巧的事情。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?
這可是自己的訂婚宴,等于間接幫了劉會長一個大忙!
便笑著跟在身邊,想看看此人究竟是誰。
當(dāng)劉會長徑直趕往白家包廂時,許子瀟的臉色終于變了。
反倒門口的白家人,心跳變得越來越快。
尤其白老爺子更是激動萬分!
如果白家有人認識劉會長,那將會成為莫大的機緣。
“是我感覺錯了嗎?難道劉會長的恩人,和我們白家有關(guān)系?”
“我記得旁邊的包廂是空的,好像真是我們!”
“難道連老天都在庇佑我白家?”
白老爺子剛想熱情的打招呼,卻見劉會長擦肩而過,直接來到秦浩面前。
“小恩人,早知道你也在,我一定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!”
靜,全場死一般的安靜……
除了周圍的來賓以外,最震驚的莫過于許子瀟和白家人。
他們做夢都想不到,劉會長口中的恩人居然是秦浩!
就連白霜雪看到這一幕都很懵。
許子瀟神色怪異的問道:“劉爺爺,您是不是認錯人了?他就是個傻子,怎么可能救過您?”
“胡鬧!”劉會長怒斥一聲。
“我是老了,可我不是糊涂了,難道連恩人的長相都認不出來了嗎?!”
誰也沒料到向來以和為貴的劉會長,會為了個傻子動怒。
重新面朝秦浩時,又立馬眉開眼笑。
“小恩人,我可是找了你整整七年呀,老天開眼,終于讓我在這里見到你了!”
秦浩剛還琢磨著眼前的老頭到底是誰。
這才終于想起,七年前曾阻止過一起暗殺事件。
這老頭就是當(dāng)年被暗殺的主要目標。
若非他剛好路過出了手,怕是墳頭草都有一米多高了。
見小恩人不搭理自己,劉會長急了。
誤以為是在生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小恩人,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!”
“恩人……找我?嘿嘿……”
秦浩的反應(yīng),看的劉會長一陣驚疑。
還是白霜雪嘆了口氣,在旁解釋道:“他七年前修煉時走火入魔,導(dǎo)致精神和修為都出了問題,現(xiàn)在的智商大概相當(dāng)于三歲的孩童,不過他笑了,應(yīng)該就是還記得您老人家。”
得知緣由,并且打聽到小恩人的身世以后。
劉會長的眼神當(dāng)中,充滿了悲憤。
也唯有四個字在腦海不斷回響。
天道不公!
許子瀟終于急了,眼看訂婚宴就要開始,擠出一絲笑容提醒道:“劉爺爺,該您上臺了。”
離開前,劉會長注意到了白霜雪。
察覺到對方和小恩人關(guān)系匪淺,便隨口問道:“你是小恩人的?”
“我是他的未婚妻。”白霜雪如實回道。
現(xiàn)場的氣氛,因為未婚妻三個字而變得凝重起來。
白家眾人難以置信的看向白霜雪。
很難想象葉家避恐不及的婚事,居然被自家小輩給攬過來了?
幾位長輩氣的不行,白霜雪也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反正是要讓家人知道的,早晚都一樣。
白老爺子剛要發(fā)火,劉會長卻贊許的點了點頭。
“難得啊,能對秦小友不離不棄,這份真情太難能可貴了。”
見劉會長主動夸獎,白老爺子忽然語塞。
白霜雪則出言敬畏道:“秦家對我有恩,于情于理我都不該拋棄他。”
這話聽的秦浩很感動。
還有其余六位嫂嫂,同樣不懼世俗眼光選擇嫁給他。
中間需要付出的代價,實在太大了。
好在自己不是真傻。
“說的好,那我可就期待你和小恩人的婚禮了,到時候老夫斗膽當(dāng)一回你們的證婚人。”
這聲承諾如同平地驚雷,現(xiàn)場瞬間炸開了鍋!
本來還挺郁悶的白家人面面相覷,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?
白霜雪立刻回道:“好,到時候一定邀請您老人家!”
“不介意的話,喊我一聲劉爺爺就好。”
這份親切把周圍來賓都給羨慕壞了。
許子瀟這訂婚宴主角的光環(huán),都被徹底壓了一頭。
他表面看似冷靜,實則內(nèi)心早已氣的暴跳如雷!
“劉爺爺,人都到齊了,現(xiàn)在就等您親自登臺了。”
“行,我們走吧。”
劉會長還想著早點見證完,再回來多找小恩人聊兩句。
臨走前,許子瀟居高臨下的盯著秦浩,并伸手做了抹脖子的動作。
明顯是在向秦浩示威。
過了今晚,葉筱沐將名義上正式成為他的女人。
“你這個搶走我未婚妻的壞人!”秦浩故作生氣的說道。
可無論怎么看,都像小朋友之間在鬧情緒。
許子瀟冷笑一聲,“我憑的是本事,是你太不中用而已。”
“壞人……你這個壞人……”秦浩繼續(xù)喊道。
劉會長聞言,頓足疑聲道:“這里邊難道還有故事?”
白霜雪說完緣由,許子瀟依然顯得很不屑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葉筱沐本來就屬于我,你們白家什么時候這么愛管閑事了?如果不想生意難做就閉嘴,少在這里當(dāng)圣母婊。”
他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壓根沒把白家放眼里。
劉會長的臉色很難看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看來這場訂婚宴,我是沒資格當(dāng)證婚人了。”
“劉爺爺,這里沒人比您更有資格!”許子瀟突然急道。
如果劉會長這時候退出,他許子瀟必然會成為豪門圈里的笑話!
拒絕,是因為劉會長看不慣許子瀟的做法。
不過這么多賓客在現(xiàn)場,又覺的確實過了,索性當(dāng)做送給對方的一個警醒。
正打算給個臺階下,卻無意間看到了秦浩的目光。
和剛才不同,深邃而又冰冷!
秦浩開口說了三個字,沒有發(fā)出聲音,卻驚得劉會長頭皮發(fā)麻!
隨即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讓我當(dāng)這證婚人并不合適,你們許家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許子瀟的整張臉,變的越發(fā)扭曲起來。
這種拒絕方式就是赤裸裸的羞辱,今后會讓許家抬不起頭。
劉會長卻管不了這么多,朝白霜雪笑呵呵的問道:“能不能把包廂和秦小友暫時借我一下?我想單獨和秦小友說兩句,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“可是他……”
“沒問題,想借多久都成!”
還沒等白霜雪解釋,白老爺子先一步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這么好的機會,怎么能輕易錯過?
“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。”
劉會長通過對口型,得知秦浩剛才說的,絕對是我沒傻這三個字!
他心下一驚,就立刻找了單獨交流的機會。
剛進包廂便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小恩人,難道您一直都是在裝傻?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?”
“剛才做的不錯。”秦浩不動聲色的回道。
“我就說嘛,小恩人吉人自有天相!”
即便沒有說明,劉會長也全明白了。
后怕之余,迅速向秦浩保證了不會把此事告知任何人。
包廂外,葉筱沐猶豫再三還是來了。
她不清楚現(xiàn)場的狀況,朝眾人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秦浩呢?”
主要還是擔(dān)心許子瀟會出手報復(fù)。
許子瀟忽然盯著她,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。
做了這么多,不就是想證明他比秦浩更強?
到頭來,自己卻成了不折不扣的笑話!
葉筱沐身形微顫,不太敢繼續(xù)招惹眼前的男人。
不是怕,而是擔(dān)心。
擔(dān)心親自葬送了葉家唯一能見到劉會長的機會。
片刻過后,包廂的門剛好開了。
看到秦浩安然無恙的出來,葉筱沐暗中松了口氣。
又很好奇,身邊一同出來的老者是誰?
接著就見白瀚洋一臉諂媚的迎了上去,“劉會長,浩浩在里邊沒有亂說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