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磚看起來已經(jīng)有些微黃,宋暖暖仿佛聞見了一股惡臭的味道,她面露難色。
“我不要你的房租,你別住在這里了。”
她用力抓住我,我已經(jīng)把未來三個月的房租交給了房東。
“還行,我稍微整理一下,就可以住了。”
總是住在醫(yī)院也不是個辦法。
既然選擇了辦一個公司,好好休息也很重要。
以后我的人生里面都不會再有柳夢潔,我要為自己而活。
我的心情一瞬間就豁然開朗了。
接下來的兩天,我都在老城區(qū)的房子里面收拾宋暖暖有時候會來幫忙,她每天都會帶一束花來我的新家。
新房子也收拾好了,準備迎接我的第一位客人,今天是宋暖暖正式為我慶祝新家的第一頓飯,由我親自下廚。
口袋里面的手機在響,柳夢潔的電話讓我眉頭緊鎖在一起。
第一次,我選擇了掛斷。
電話又鍥而不舍響起了第二次,這一次我選擇了接通。
“陳驍,你他媽死哪去了,幾天不來公司,你是要害死我嗎?”
我閉上眼睛,長舒一口氣,“我已經(jīng)和公司交接過了。”
“我允許你走了嗎,只要我沒有允許,你就不能走,你趕緊給我死回來。”
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木門被重重敲響,我不假思索拉開了門。
“驍哥,我在你家樓下看見有賣花的,這個花可便宜了,還有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房禮物,你不要嫌棄哦。”
宋暖暖俏皮的語氣讓我的心情好了很多,柳夢潔卻在這一瞬間就被點燃。
“合約還沒有結(jié)束,你就找到了新的下家,陳驍你賤不賤?。?rdquo;
我把手機拿遠了一些,關(guān)閉了揚聲器。
“柳夢潔?”
宋暖暖面露不悅,想搶過我的手機替我說兩句。
我退了一步,“沒事,你不用管她。”
“公司的事情我交接好了,你有什么疑問,找新的項目負責人就可以了。”
我盡量讓我的語氣變得平常,掩蓋我對她的厭惡。
只有這十來天了,柳夢潔始終沒有放棄折騰我。
過了兩天安生日子,我差點忘了柳夢潔人生中的快樂就是折騰我,看著我難堪。
我搖搖頭,“合約還有這十來天了,我們好聚好散吧。”
我試圖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,讓過去翻篇。
柳夢潔卻不想。
“你的下家給了你這么大的勇氣嗎,那你知不知道,只要合約還沒有結(jié)束你就是我們柳家的人,你就是死在我們柳家也沒人說什么,你的下家誰啊,D市還有誰家看得上你這條狗?”
柳夢潔的嘲諷意味拉滿,她再次質(zhì)問我人在哪。
“驍哥,我們吃飯吧,菜要涼了。”
宋暖暖捏著筷子,站在餐桌前望著我。
我提高了聲音,“來了。”
柳夢潔這幾天恐怕已經(jīng)快要被公司的事情折磨死了,偏偏她沒地方發(fā)泄。
“陳驍,你他媽到底在哪,我現(xiàn)在命令你趕緊死回來,我大發(fā)慈悲不和你計較……”
我的手指停留在了掛斷電話的按鈕上,輕輕一點,整個世界就安靜了下來。
“開吃吧,謝謝你的鮮花和禮物,我很喜歡。”
宋暖暖撅著嘴,不太滿意。
“你都沒看一眼禮物,你怎么知道喜歡?”
我臉不紅心不跳,“因為是你送的,不管怎么樣,我都會慢一點。”
宋暖暖的面容終于舒緩了一些,看著桌面好像空了一道菜。
“差點忘了,廚房里面還有一道湯。”
她笑出聲,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我,“我就說嘛,哪來的香味,原來還有一道硬菜啊。”
宋暖暖耐心等待我把雞湯端上來,她掀開鍋蓋,不吝嗇她的贊美。
“要我說,柳夢潔這個人就是沒有福氣,得到了你三年也糟蹋了你三年。”
我睨了一眼她,“我這里沒酒招待你,你怎么小喝多了一樣?”
“我這是實話嘛。”
察覺到宋暖暖在對我撒嬌,我的手指縮了一下,往她相反的方向挪了個位置。
“真的,驍哥你的手藝這么好,誰要是嫁給了你,那肯定很幸福的。”
我淡定地看著她,腦海里面卻不自覺想到了柳夢潔。
“吃吧,我一個人也吃不完。”
我推了兩道菜到宋暖暖的面前,她笑瞇瞇點了頭,然后大口大口吃著菜。
“驍哥你的手藝太厲害了吧。”
“這個菜味道好獨特啊,驍哥你怎么做的。”
“你跟大廚學過嗎,驍哥你真厲害啊。”
宋暖暖邊吃邊夸贊我,我摸著香煙的手也頓住了。
宋暖暖一口一個“驍哥”地喊著,柳夢潔只會強調(diào)我是她的狗。
“哐哐哐”的聲音響起,破舊的木門差點就要爛了。
“陳驍,你他媽給老娘開門,你以為你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嗎,我命令你趕緊開門別逼我砸開門!”
聽見柳夢潔的聲音,宋暖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她眼神問我需不需要報警。
“別管她。”
我坐在座椅上,沒有受到她的影響。
“說話,陳驍你他媽說話!”
她的手拍打著木門,力氣越來越大。
我和宋暖暖都沒有發(fā)出聲音,柳夢潔拿起了什么東西在砸門。
木門被砸開了一個洞,透過這個洞,我看見了柳夢潔猙獰的臉。
她額頭上都是汗,氣喘吁吁地看著我。
“陳驍,你現(xiàn)在混的也不怎么樣嘛,你的下家就讓你住在這樣的地方,我什么時候虧待過你,讓你住在這種骯臟的地方過,你他媽真是瞎了眼找一個這樣的下家啦惡心我。”
手上拿著滅火器,她對準鎖,門一下子就開了。
鎖也掉在了地上,柳夢潔一腳一開門,看見了宋暖暖。
“你就是那個包養(yǎng)他的女人,我奉勸你,看清你身邊是什么,他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狗!”
柳夢潔重新看向我,宋暖暖沖上去抓住柳夢潔的手,和柳夢潔扭打在了一起。
“我不允許你這樣說驍哥,你這個賤女人,你才是最大的賤人!”
“敢打我,你他媽算什么東西,我可是柳家的千金。”
女人的嘶吼聲和尖叫聲傳來,我推開了柳夢潔,她踉蹌兩步,撞倒了桌子上的杯子,倒在了地上。
“陳驍,你活膩了,你敢對我動手!”
她指著我罵,可惜現(xiàn)在她的樣子才是最狼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