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女直勾勾盯著那枚指劍,失聲喊道:“玄鐵指劍!”
她終究還是有些見識的人啊。
這款指劍,材質(zhì)不凡,寒氣逼人,絕對是玄鐵打造!
所謂玄鐵,就是無需提煉,百分百都是純鐵的石頭。
它積聚億萬年的地靈之氣,無比堅硬,核彈爆炸都不能損它分毫!
一兩玄鐵萬兩金,那可不開玩笑。
光是材質(zhì),這枚指劍的價值都上億!
美女苦笑:“我不知道這里頭有指劍,還是玄鐵!這位先生,我那個……送你的是鐵棍,不包括玄鐵指劍,它能還我么?”
陸塵還沒開口,李賀就趕緊說道:“當然不可能!指劍藏在鐵棍里,理所當然也是送出去的,陸先生,您說是不是?”
他看向陸塵,透出幾分討好的笑。
作為一個武修者,他也知道,指劍有多么可貴。
制造指劍的技術(shù),完全失傳,它的價值,不可衡量!
陸塵微笑點頭:“太對。”
李賀透出孩子得到獎賞般的笑容。
一雙眼睛,炙熱無比地盯著陸塵手中的指劍。
“那么,陸先生,能不能把指劍給我欣賞欣賞,我可久仰它的威名?。?rdquo;
陸塵翻了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。
然后,看向旗袍美女。
“所以,不能還你,有意見嗎?”
美女深看他一眼,微微一咬鮮艷的下嘴唇。
頓時,神情有些迷離,特別誘人。
哪怕陸塵。都不由心弦一動。
旗袍美女終于搖了搖頭,嘆著氣。
“我自然不敢有意見,畢竟,確實我送你的,也是你撿了漏,是我被打了眼,寶贈有緣人,現(xiàn)在它是你的了。”
“祝賀先生,指劍價值上億呀。”
她這一說,李賀更是渾身一抖,充滿興奮,更加迫不及待。
“陸先生啊,能把指劍給我欣賞一下嗎?”
陸塵有些好笑。
他怎么會看不出來,怕是指劍一入李賀的手,就很難拿回來了。
“李大師,別忘了我們剛才的賭注,你輸了!我確實淘到了寶,所以,你是不是得打自己十個耳光?”
李賀一怒!
“放眼整個山海,我都是數(shù)得著的高手,你敢讓我打耳光?”
陸塵聳肩道:“我管你數(shù)不數(shù)得著!愿賭服輸,不服輸就是屁事不懂的二愣子,李大師不會想做二愣子吧?”
李賀更怒了。
背后兩個同伴也陰冷地盯著陸塵,絲毫沒拿他當雇主,一點敬意都沒有。
而陸塵,晃了晃手中指劍,嘆了一口氣。
“本來吧,把指劍給你看看也無所謂,甚至,你有需要,送你又何妨,畢竟它再厲害,我也不大用得著,但不想把它送給一個不信守承諾的人。”
李賀眼睛一亮,問道:“是不是我打了自己十個耳光,你就把指劍送我?”
陸塵搖頭:“我不是要把指劍送給打自己耳光的人,是希望送給遵守承諾的人,這才配得上價值上億的寶貝。”
“好!”
李賀大聲說:“希望你言而有信。”
啪啪連聲!
他果然甩了十個耳光,打得還有點重。
打完后,一張臉都紅腫起來。
緊接著,他把手一伸,毫不掩飾貪婪之情。
“我打了十個耳光,你馬上把指劍給我。”
陸塵呵呵一笑,扭頭就走。
看著他背影,李賀傻眼了。
“你他娘的……什么意思?我已經(jīng)兌現(xiàn)諾言,你干嘛不把指劍給我?”
陸塵理所當然地說:“指劍是個大寶貝,我會那么傻,把它送給你?剛才是因為你不兌現(xiàn)承諾,而我想幫你做守信的好人!”
“希望你能明白我用心良苦,不用感謝我,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感到了,遵守承諾帶來的愜意感?”
這他娘的你玩我啊?。?/p>
李賀怒吼,滿臉鐵青,猛然揮手。
當即,身后兩個鉆石保鏢沖了過去,攔住陸塵。
他們異口同聲:“把指劍交出來!”
陸塵疑惑地問:“你們可是我保鏢,卻要變成搶我東西的人嗎?天王安保是山海最強安保公司啊,就這么不守承諾?”
“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,我媳婦知道了,你看她會怎么做!”
李賀后:“是你先戲弄我!”
陸塵馬上用更高分貝蓋住了他。
“是你先不信守承諾,要不咱們現(xiàn)在就去你公司,找天王老總評評理?”
李賀沒轍了,猛然一跺腳:“好好好!陸塵,有你的!咱們就騎驢看唱本,走著瞧!”
他氣呼呼走了出去,目光充斥著兇狠。
這件事肯定不會此罷休,雙方已經(jīng)結(jié)下了重重的梁子。
陸塵卻依舊淡然,一邊欣賞指劍,一邊閑庭散步般走入大街。
門口的旗袍美女,一直看著陸塵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旁邊還有幾個伙計。
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:“藍夫人,指劍真價值上億,我們可就虧慘了,要不把指劍奪回來?”
藍夫人收回目光,淡淡地說:“我們開門做正經(jīng)生意,不是黑店,他既然有這本事,就活該讓他得到。”
接著,藍夫人走回一間茶室,打了個電話。
那邊接通了。
藍夫人開口就說:“老大,六少爺相當不簡單呢。”
那邊,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,就挺驚訝的。
“六少爺找你了?他知道我們的存在了?”
藍夫人說:“不大可能,只是湊巧。”
她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說了。
聽完后,那邊的男人,發(fā)出震天價響的笑聲。
“好好好,我就知道虎父無犬子!大人的兒子都是好漢,六少爺肯定也不會差!”
藍夫人問:“我們現(xiàn)在要不要跟六少爺相認?他被趕出陸家,就算再有能耐也有限,怕是會被人下手,咱們得保護好他呀。”
“畢竟,六少爺是大人唯一的血脈了。”
被稱為老大的男人稍微沉默,然后說道:“暗中保護就好,先別露臉,敵人的暗哨還在盯著我們,要報仇就必須隱忍”
“最重要的就是,不能因冒頭而引來強敵針對六少爺,時機未到!”
藍夫人點頭:“老大,都聽你的。”
街上,陸塵一邊撥弄著指劍,一邊回想旗袍美女。
他總覺得美女看自己的眼神不大一樣,奇奇怪怪。
像是女人喜歡上了男人,但又好像不完全是。
旗袍美女有點意思,有機會再會會她。
而三個鉆石保鏢,已經(jīng)落后于他二十多米。
李賀陰森地盯著他背影,毫不掩飾殺氣。
這一刻,他好像不是要保護陸塵,而是要殺了他。
旁邊兩個保鏢雖然跟他同等級別,但都算他小弟。
一個張龍,一個李虎。
張龍:“這小子太不給面子了,我們保護他呀,遇到敵人攻擊,就得豁出命去!他連一枚指劍都不愿給賀哥你,完全沒把咱們放在眼里!”
李虎:“指劍反正是他撿來的,送給賀哥你都不行?送了你,你就會更盡力保護他,這種人,一點社會經(jīng)驗都沒,活該是個廢物!”
張龍?zhí)嶙h:“待會兒他遇到危險,我們就看熱鬧,除非他愿意送,大家才出手!到了生死關(guān)頭,也由不得他了。”
李賀眼睛一亮:“可以有!”
前邊的陸塵,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。
不知死活的東西啊!
突然,他感到了幾分殺氣,就藏在不遠處。
難道,敵人出現(xiàn)了?
陸塵笑得更開心了,干脆朝著郊外走去。
要玩是吧?
允許你們玩,來玩大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