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黃昏時分,周云來到玉龍山腳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,中午那些穿著鎧甲的士兵已經(jīng)離開了,心里有些喜悅連忙跑上山。
就看到正坐在院子里的師傅,靠在躺椅上手里還拿著茶壺正在假寐。
“師傅,那女人走了?我瞧山下那些士兵都離開了。”
剛把徒弟賣了個好價錢的青云子睜開眼睛,嗨道:“早走了。”
“那咱們趕緊跑吧!”周云開口,顯然心里一直沒有放下跑路的想法。
青云子挑眉:“跑?干嘛要跑。”
周云翻白眼:“您老傻?。磕愕茏游覄偨o那娘們出了個賑災(zāi)的辦法,要是這娘們回去和女帝陛下一說,到時候女帝陛下要是把我弄去帝都,那不完犢子了?”
青云子豁了一聲:“你小子還真夠看得起自己的,還女帝陛下把你弄去帝都,她圖你什么?圖你年齡小,圖你不洗澡?”
周云皺眉:“難道不會?”
青云子坐直身形:“放心,我知道徒兒你有點小聰明,也很有遠(yuǎn)見。但你想想,你都說了那些當(dāng)官的都是些衣冠禽獸,按照你的方法治理好了災(zāi)情,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勞。”
“這種功勞,那女人會讓給你一個小道士?不說成是自己想到的好加官進(jìn)爵?”
周云瞇著眼點點頭:“雖然師傅你在放屁,但臭得有那么點道理。”
“所以,把心放肚子里,藏好那些你撈的錢才是真的。”青云子老神在在地說著。
“我可沒錢。”
周云再度表示自己很窮,隨后疑惑道:“話說師傅,以前我怎么沒聽起過,你還認(rèn)識朝廷的人,你路子夠野的??!”
青云子呵道:“為師當(dāng)年縱橫天下,行善積德幾十年積累的人脈,豈是你所能夠想象得到的。”
周云挑眉:“那你當(dāng)年快餓死的時候,怎么不見這些人脈出手相助?”
“行善積德豈能挾恩所報?師傅就知道但行好事莫問前程,這個道理你這輩子是不會明白的。”青云子感慨著。
周云只當(dāng)糟老頭子是在放屁,放下食盒就練功去了。
當(dāng)然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武功,當(dāng)?shù)朗窟@些年,除了所謂的道家經(jīng)典之外,老頭就只教了他兩樣本事。
手速和跑路。
起初周云還有些興奮,以為會是什么絕世武功,只是練著練著就不對勁。
這他娘的不是教自己當(dāng)小偷嘛?
遂便想要放棄,只是后來一想,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,說不定哪天就能夠用得上。
也就日復(fù)一日地練了起來。
如今甚至都能夠已經(jīng)做到在青云子身上摸東西都能夠不被對方察覺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周云就下山了到了縣城,檢查開山修路的進(jìn)度。
頭號馬仔張強(qiáng)小跑上前來,見他有些興致不高的模樣,疑惑道:“老大,你這是咋了。怎么看起來憂心忡忡的。”
“不知道,今兒在縣里有種被人跟蹤的錯覺。”周云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。
張強(qiáng)驚訝:“縣里還有人敢跟蹤老大你?”
周云頓了頓,將張強(qiáng)拉倒一遍,將朝廷來過人的事情和自己的心腹說了,雖然有了青云子的開導(dǎo),但他心里還是不踏實。
張強(qiáng)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(yán)重性,作為跟著周云起家的老弟兄他的忠心程度自然不用多說,立馬道:“放心吧老大,到時候朝廷要是真的來人,要帶你走,咱們弟兄和縣民一起出面,正好縣太爺不是死翹翹了嘛,咱們求朝廷的人讓你做縣太爺不就行了?”
“這倒是個好辦法!”
周云頓時眼前一亮,拍了拍張強(qiáng)的肩膀:“不愧是老子好弟兄,通知下去,就按你說的做好準(zhǔn)備。”
張強(qiáng)拍著胸脯:“放心吧老大,有兄弟在,我會讓你這輩子死都死在縣里的。”
“我他嗎真是感動的無以復(fù)加啊強(qiáng)子!”
周云有些無語,隨后又給修路的工人進(jìn)行了一番精神建設(shè),又去了各個工廠巡視。
他的到來頓時讓廠里上下都十分高興,一聲又一聲親切的周真人,足以表示周云在他們心里地位的高大上。
隨后才來到杏春樓。
“哎呀,真人您可來了。”
杏春樓的豐腴老鴇一下就將半個身子掛到了周云身上,“好久沒見真人你,怎么看起來都瘦了?”
感受到被擠壓的厚實感覺,周云毫不客氣地抹了一把:“我看你倒是胖了不少,最近怎么樣?”
老鴇嬌嗔一聲,隨后才道:“一切還好,就是不少觀眾都想要真人你寫新戲呢,上次那朋友的母親反響很好,就是覺得不夠有深度。”
“這群王八蛋真是越來越重口了,拿筆來,讓他們見識下母親的朋友!”
就在周云在富源縣逍遙快活之際。
女帝陛下武璇璣也在親軍的護(hù)衛(wèi)下回到了帝都之中,直奔皇城。
不少官員都收到了女帝陛下回朝的消息,紛紛派人打探消息,卻聽聞女帝陛下只是召見了景王。
景王武慶之,同樣身為武氏子弟。
但和英明神武的女帝陛下比起來,這位景王就顯得要草包許多了。
欺男霸女倒是不至于,畢竟是王族血脈,但吃喝玩樂打架斗毆不求上進(jìn)那可就是行家里手了。
屬于是帝都官員見了就頭疼,人嫌狗厭的角色,起初在先帝只有武璇璣一個子嗣的時候,還有不少官員將注意打到了其身上。
但在武慶之逐漸長大之后,官員們就放棄了這坨爛泥。
想要將這家伙扶上皇位,那得神仙來,而且國家估計一世就亡。
這不,這會兒年僅十七歲的景王正跪在地上,眼淚汪汪地看著女帝陛下委屈道:“表姐,你一回來就干我,官員知道了會笑話我的。”
武璇璣冷哼一聲:“你還怕人笑話?朕只不過出去半個月,你就搶了個青樓女子,這會兒跟我說怕人笑話?”
“不是啊表姐,是那春兒和我說她不想嫁人,這輩子只想嫁給我只愛我一個,希望我能夠救她脫離苦海,我這是行俠仗義救濟(jì)百姓??!”
武璇璣氣笑:“一個王爺和一個商賈,傻子都知道怎么選!”
武慶之疑惑:“不可能??!我沒和她說我是王爺??!”
一旁的婢女有些看不下去了,無語道:“殿下,您忘了,你那天第一次到青樓,不是在大廳說了句全場消費(fèi)本王買單?”
“草!原來是個貪圖富貴的女人,竟敢欺騙我的感情,我這就回去休了她!”景王登時大怒。
武璇璣頭疼:“行了,這事兒先放一邊,朕有事交代你!”
說著女帝陛下唇角輕揚(yáng),眼前這個家伙可不正是不講道理的人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