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邊問話,一邊把手伸進自己隨身攜帶的皮匣子里。
正當(dāng)我想要偷偷把皮匣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時,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“你怎么不抬頭看看我?。?rdquo;
盡管已經(jīng)被掐得無法呼救,我也還是沒有抬頭看柳夙。
想也知道,此時面前的人肯定不是柳夙。
我一邊死死的掰開掐在我脖子上的手,一邊把皮夾子里的狗牙拿了出來。
“我去你的!”
拿出狗牙后,我將狗牙插進了面前女人的額頭里。
奇怪的是,明明我已經(jīng)使用了十足的力氣。
狗牙卻像碰到了什么軟綿綿的棉花一樣,只是陷進去,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。
“桀桀桀”
“沒用的,沒用的…”
嘶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我深呼吸一口氣,把皮匣子里的東西全數(shù)倒在了女鬼的身上。
不知道是哪個起了作用,女鬼突然大喊一聲,消失在了座椅上。
還沒等我松一口氣,一道閃光閃過,有一輛卡車正在向我們急速前進。
見狀,我趕忙望向坐在主駕駛位的司機。
此時此刻的司機正閉著眼睛躺在座椅上,發(fā)現(xiàn)他仿佛是在做著什么美夢一樣酣睡著。
其他人也一樣,他們東倒西歪的靠在車?yán)镩]著眼睛,沉睡不醒。
卡車的距離越來越近,無奈之下,我只能越過座椅,盡力調(diào)整方向盤讓我們不至于撞上卡車。
“砰!??!”
盡管我已經(jīng)盡全力將方向盤往右邊打了,但我們還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卡車右側(cè)。
在一陣猛烈的撞擊后,我們?nèi)搜鲴R翻的倒在了馬路上。
………
再次睜開眼,我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。
“這里…是哪里?”
“廢話,不是醫(yī)院還是那能是哪里?”
聽到聲音,我下意識轉(zhuǎn)了一下頭,看向旁邊說話的老頭子。
“嘶…”
一轉(zhuǎn)頭,我就感覺自己頭疼欲裂。
“你小子是真命大啊,我聽說你們一起撞上了一輛卡車,這都能活下來,真是牛!”
我一邊捂著額頭,一邊看著老頭子問道:“我在醫(yī)院?誰送我們來的?”
老頭子聳了聳肩膀說道:“我怎么知道是誰送你們來的,我只知道你們幾個人是撞大卡車活下來的。”
就在我準(zhǔn)備問更多的時候,有一個醫(yī)生走了進來。
“醒了是吧?腦袋痛不痛?還有沒有出車禍前的記憶?”
聽到問話,我回想了一下回答說道:“有,醫(yī)生,我想問一下我的朋友呢?”
醫(yī)生一邊做記錄一邊說道:“放心,你們都挺命大的,他們都還活著,傷也都挺輕的,現(xiàn)在他們在另外一個病房里面。”
聽完醫(yī)生的話,我松了一口氣,都活下來了就好。
“初六!初六!”
“患者!你現(xiàn)在腿上還有傷,不能隨便走動!”
“走開!”
一陣喧鬧聲從病房外傳來,我好奇的探頭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鬧著要見我的人是二痞叔。
“二痞叔!”
二痞叔一見到我,就上來抱住了我。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!唉,你要是出了事,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你爺爺交代!”
我抿了抿嘴,對旁邊的醫(yī)生說道:“醫(yī)生,我們都沒什么事了,讓我們兩個待會兒吧。”
醫(yī)生沒有阻止我們,他簡單的叮囑了我?guī)准⒁馐马椇缶碗x開了病房。
等到醫(yī)生離開,我就帶著二痞叔去到外面走廊聊天。
“你還有在車上的記憶嗎?”
二痞叔聽到我的問話,他臉色鐵青的回答說道:“沒有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就只記得我們剛上車那段時間的記憶,其他的就不記得了。”
我深呼吸了一口氣,對二痞叔接著問道:“那你還記得我們路過一個女人的事情嗎?”
二痞叔皺著眉頭仔細(xì)回想了一下:“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吧,我真不記得了,咱們怎么會發(fā)生車禍的???”
我嘆了一口氣,把我記憶中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。
二痞叔聽完,他大驚失色。
“什么?!子母尸跟著你一塊來外地了!”
我捂住二痞叔的嘴,示意他小點聲。
“應(yīng)該是這樣沒錯,我見到那女鬼的手和臉了,就是子母尸的母尸。”
二痞叔不說話了,他焦慮的一直用手不??凼种?。
“不行,再這樣下去,咱們都得死!初六,要不這樣,我先帶你去找道士!”
說著,二痞叔就打算直接拉著我走。
“等等,二痞叔,我有一個想法。”
聽到我的話,二痞叔腳步一頓。
“什么想法?”
我拿出放在褲兜里的項鏈說道:“在車上的時候,因為不知道拿什么能對付女鬼,我就索性把皮匣子里的東西都砸到了女鬼身上。”
二痞叔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項鏈問道:“你是想說那母尸是因為這個項鏈跑的?”
我點頭回答道:“沒錯!這個項鏈?zhǔn)橇返捻楁?,我覺得我們說不定可以借力打力,讓柳苑和母尸見面交鋒。”
聽完我的話,二痞叔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。
“你別在這里扯那些有的沒的了,你怎么就知道柳苑一定會幫你對付母尸,別到時候你直接被那兩只女鬼一起撕了!”
我沒有放棄這個念頭。
雖說這個方案還不成熟,但我腦中已經(jīng)有了計劃的雛形。
“二痞叔,你就讓我試一試吧,就算咱們現(xiàn)在去找道士,道士也不一定能幫我們除掉子母尸,你可別忘記了,那柳先生之前還找了個光頭大肚子的人幫忙呢,不照樣被柳苑撕了?”
二痞叔不說話了。
我再接再厲的把對二痞叔說道。
“反正事情都這樣了,不如我們就試一試,要是不成功,我們再去找道士。”
最終,二痞叔還是答應(yīng)了我。
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,母尸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完全盯上了我。
如果我能夠?qū)⒛甘匠闪怂畹牧犯浇?,那柳苑可能會對侵入她地盤的母尸出手。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
我決定,以身作餌!
二痞叔答應(yīng)我的提議后就只提了一個要求,那就是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他都必須要在場。
我知道二痞叔是擔(dān)心我的安危,所以我同意了二痞叔的要求。
在我們兩個人商量完后的第二天,柳先生還是沒有來找我們。
但當(dāng)我們覺得疑惑的時候,我們接到了柳先生的電話。
“徐師傅,那幾個人死了…”
聽到這話,我內(nèi)心一驚。
怎么會?
昨天我不是已經(jīng)把符紙塞進柳苑的嘴里了嗎?
按道理來說,柳苑應(yīng)該沒辦法有動作才對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!今天一去,人家告訴我,昨天那幾個人在辦party的過程中死了,死狀和柳苑一樣,分尸流血而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