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棺要做法事,他們都在等我。
看樣子,已經(jīng)挖開有些時間了,見我才醒過來,紛紛用不爽的眼神盯著我。
江憐月在跟她爸說話,我沒被打擾,應(yīng)該是她在幫忙。
我也確實很困乏,一天一夜才睡了兩三個小時。
我將一杯茶一飲而盡,隨后走到法臺,整理好儀容儀表就開始做法事。
半個小時后。
“起棺。”
我左手拈著一張符,右手金錢劍,口中念念有詞。
棺材隨著我的手勢,逐漸從墓坑中抬升起來,直到我起靈術(shù)念完,棺材輕緩的落在地面上。
“移棺。”
眾人合力,通過早在地面上鋪設(shè)的滾輪,將兩口棺材分別移送到了臨時搭建的遮陽棚內(nèi)。
遮陽棚已經(jīng)布置妥當,可以臨時充當靈堂來用。
遮陽棚很厚,白天陽光無法穿透,同時,需在明天太陽升起前,找大量冰塊來,防止靈堂內(nèi)溫度太高,造成問題。
這件事已經(jīng)有人去辦了,相信以江家的實力,半夜三更弄到冰塊并不難。
我對眾人說道:“你們都出去,外面不準再動土,靈堂法事我要做。”
“有誰是屬虎,辰時出生?最好是女人。”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沒有說話。
看來沒人適合,但我也有別的辦法。
這個時候,嚴莉突然舉手說道:“我好像是,但不確定。”
嚴莉跟我同歲,江憐月要大一歲。
我向嚴莉要了她的生辰八字,簡單一算,說道:“你是,跟我進來。”
嚴莉臉上露了怯。
這外邊人多還好,一想到進去就直面兩口剛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棺材,心里不免發(fā)怵。
我?guī)е?,走進了靈堂。
靈堂有很厚的門簾,關(guān)上后幾乎連外面的聲音都隔絕了。
嚴莉緊緊地用手抓著我的右胳膊,膽顫的問道:“張隱,這里不會也有什么怪東西吧?”
她向來就膽小,我沒有嚇她的意思,“可能會有,一天中,這個時間段是陰氣最重的時候,有我在別怕。”
“你先坐會兒,我問你一些事情。”
我本來打算之后再找時間問她,但現(xiàn)在給了我這么個絕好時機。
嚴莉知道我要問什么,就說道:“我從頭跟你說。”
我毀掉的稻草人,在一年前,嚴莉跟江憐月出去游玩,就在青市的北城區(qū),有一座古鎮(zhèn)。
在古鎮(zhèn)上,江憐月去上廁所,嚴莉在外面等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衣著打扮有點神秘的男人,這個男人主動來搭訕。
聽男人的聲音,最多也就二十五六,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,不知道為什么,嚴莉始終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令她心生畏懼。
開始嚴莉很嫌棄有男人來搭訕,但是這個男人把嚴莉的名字,以及江憐月的名字都說準確了,還說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。
再加上那段時間嚴莉和江憐月總觸霉頭,嚴莉信以為真。
最后,這個男人給了嚴莉一個稻草人,寫了嚴莉的名字和生辰八字。
嚴莉按照男人的叮囑,就悄悄地把這個稻草人放在了江憐月的隨身錦囊里。
聽嚴莉說完,不知為何,覺得這個年輕男人有一種熟悉感?
嚴莉抓著我的胳膊,說道:“我真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?”
我順著她說的這些,說道:“是你無心之舉,造成了這件事,不過放心吧,這件事我不會跟江憐月說。”
嚴莉如釋重負,她很清楚,往江憐月錦囊里放這個稻草人,那個男人說是給兩人祈福,實際上是在害她倆。
最后,我拿出一把鋒利小刀,在嚴莉手指上割了一下,將血抹在兩口棺材上面。
耗時一個小時,葉誠在靈堂做完法事,已經(jīng)是下半夜三點多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