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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起身拎著送來的外賣回了臥室。
傍晚,宋軒敲門進了屋。
他的視線在我身上掃了一下,繃著臉。
“因為你,我媽剛剛都沒吃幾口飯。”
我滿不在乎的“哦”了一聲,宋軒咬著牙走到床邊,俯身就壓在我身上。
“我媽說了,她不在意你沒家教,只要你給我生個兒子她就原諒你。”
宋軒說著,就撅著嘴湊到我臉上。
我甚至清晰的聞到了他嘴里的蔥花的臭味兒。
他的臉離得越來越近,半開的臥室門外站著兩個人。
他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!
“滾!”
我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,宋軒不瘦,壓在我身上幾乎要斷了氣。
他卻認為我是害羞,將我的兩只手鉗制住舉在頭頂。
“遙遙,我們都很久沒那個了,你不想我么?只要你給我生個兒子,以后我加倍對你好。”
他說著,就要親下來。
我忍無可忍,抬起膝蓋用力的頂在他胯下。
宋軒“嗷”的一聲翻下了床,重重的砸在地上。
他躬成了蝦米,在地上疼的打滾。
婆婆沖了進來,伸手就要脫他褲子檢查是不是被我傷了命根子。
“你這個賤人!你對男人的命根子就這么執(zhí)著嗎!”
她罵罵咧咧的脫著宋軒的褲子。
我被她這個舉動驚呆了。
宋軒二十四了!
公公咳了一聲,把她從宋軒身上拉了下來。
“別丟人了!”
婆婆紅著眼睛,心肝兒的喊著。
宋軒從地上費勁的爬了起來,被兩人扶著走了出去。
我把臥室反鎖,任由婆婆在外面叫罵。
外面沒了聲音,我松了口氣,卻見外面陽臺的緩臺上站了個人。
婆婆的臉緊緊的貼在玻璃上,五官被壓的扁平,刻薄的嘴臉此時變得無比恐怖。
“賤人,你給我開門!讓我進去!”
我被嚇得幾乎要撅過去,反應過來沖過去一把打開窗戶。
我抓著她的頭發(fā)從窗戶往里拽。
“想進來就過來,別趴在外面,這可是十七樓掉下去摔死了剛好你全村吃大席。”
我與婆婆在這兒撕扯著,外面的宋軒急的團團轉。
等到他打開房門沖進來,婆婆的頭發(fā)已經被我扯掉了好幾縷。
我喘著粗氣,看著婆婆在宋軒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去。
“咋,還進不進來了?”
她嗷嗷的干嚎著,說自己要回農村。
“兒媳婦這么糟蹋我,我活著還有啥意思。”
宋軒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,讓我馬上給她道歉。
“滾,馬上從我的房間滾出去!”
我指著外面,從床頭拔出水果刀。
怒氣不斷沖擊著我理智的最后一根弦。
幾乎下一秒,我的刀就要揮出去了。
宋軒被我的樣子嚇壞了,帶著他媽迅速離開。
我把水果刀丟到一旁,狂跳的心臟漸漸恢復正常。
后知后覺的驚懼讓我不由落下淚來。
一整晚我都沒睡著。
一閉眼睛,就是他媽臉貼在玻璃上的場景。
好不容易熬到早上,我到洗手間卻發(fā)現(xiàn)晾曬在陽臺的內褲被丟在垃圾桶里。
我快步走到陽臺將所有衣服收起來。
宋軒從他媽房間走出來,看到我的時候眼神冷漠。
“夏遙,這次你不道歉,我絕不原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