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著急的問題來。聽到母親的話,我和哥哥都竟都忍不住的笑起來,從開始的笑到后邊大聲的笑起來,因為我們的樣子實在是太可笑了。
我從哥哥手里拿過手電筒,在他的身上照了一遍,又在我的身上照了一遍,在明亮的燈光下,我們全家四口人,都看得清清楚楚。這一下子連爹娘也忍不住的笑起來,但是他們已經明白了所以然,因為在農村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并不稀罕??墒悄赣H依然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我身上的傷痕,她走過來,伸出手心疼的在我的臉上以及手臂上輕輕的撫摸著,這些被小枝條劃傷的地方,有的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子,而深的地方已經滲出了點點血跡。
母親看著我全身上下只要露出皮膚的地方,就有很多的傷痕,嘴里輕輕的呵著氣,手指不停的拂過那些傷口。嘴里難過的說道。
“小亮,你看你怎么不注意一點呢?身上被劃破了這么多的地方,是不是很疼?。磕锟粗疾宦淙?,你真的是太不小心了,你看看身上這么多的傷,娘的心比你還疼。”
母親輕輕的撫摸著我身上的傷口,眼里心疼的都快掉下了淚水。一時間偉大的母愛充斥了我的心頭,一股暖流激蕩在我的心頭,身上的那些傷口仿佛也不疼了。
我輕輕的拉住了母親的手臂,柔聲地對她安慰道。
“娘,雖然有點疼,但不是太厲害。今天晚上睡一覺,明天就好了,不礙事的。你不用為我操心,我現(xiàn)在渴的要命,我要去喝水了。”
說完我就走到小飯桌旁邊,在凳子上坐下來,端起盛滿熱水的碗,大口大口的喝起來,直到此時我才感覺到喉嚨里好像著火一般很是難受。與此同時,哥哥和父親也在旁邊的小板凳上坐下來。我灰塵土臉,渾身又是傷口的狼狽樣子,父親和母親已經看著眼里。經驗老道的父親大概已經猜到了我的經過,他看著我輕聲的問道。
“小亮,那一個地方是不是很難行走?而且雜草叢生,遍布荊棘。不然的話,你身上不會有這么多的傷痕的,而且也不會耽擱這么長的時間。”
我放下碗,輕輕的點著頭。
“爹,你猜的一點也不錯。那個地方很隱蔽,西邊是溝壑,東邊就是大山,往南唯一的出口還到處都是雜草雜樹,還有灌木叢,人是很難進去的。這些東西讓狐仙洞更加隱秘了,輕易人們是不會發(fā)現(xiàn)那個口子的,而且就算知道,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會進去的。”
父親點點頭說道。
“嗯,我明白了,所以里邊的這些豬草才保存的如此完好。狐仙調的進出口,大家是很忌諱的,輕易是沒有人會涉足的??墒沁@些草也長得太肥美了。”
我有些小激動的對父親說道。
“爹,以前的時候我從那里經過了好幾次,也沒有太注意。我身上的這些傷口不是在進狐仙哈的那個路口給劃傷的,是在進去以后再往東那一片,長草的地方有一片很大的灌木叢,是被那一片灌木叢給劃上的,灌木叢再往東才是這一片草地。而且長草的地方很奇特,這一片草正好處在低洼的地方,所以水份還是充足,這些豬草才長得這么肥大,我現(xiàn)在有些奇怪的是上一次下大雨,為什么那個地方并沒有積水呢?而且也沒有淤泥,但是卻孕育了這么大一片的草,外邊還被一片很大的灌木叢給遮擋住,就像有人特意給弄成這樣的。”
“是的,小亮你這個猜測很正確,我想這就是狐仙洞里的胡青青,特意給我們準備好的。人家是狐仙,知道今年是災荒年,所以特意提前給我們準備好,而且還施法,把這一片草保護的很好,那是為了保險起見。”
父親還沒有來得及搭話,哥哥就在一旁嗡聲嗡氣的說道。
哥哥的回答,幾乎讓我信以為真,而且想起來也很像那么一回事。可是我心里清楚,并不是這樣子的,那個地方存有如此好的豬草,純粹這是偶然的。因為經常沒有人涉足的原因,所以那一片的植被保存的很完好,所有人都知道狐仙洞的傳說,所以對那一塊地方大家很次忌諱,就連周圍那一片地段輕易的大家都不想靠近,所以這些豬草以及灌木叢才能被保存下來,至于說沒有積水,應該是流走了或者滲到地下去了。
如果真像哥哥說的那樣,是胡青青她們施法所為,那胡清清也肯定會提前告訴我的。再一方面說下來,這個可能就更不能成立了,無論是胡青青還是胡亥山,他們根本就沒有保存野草的必要。所以這只是哥哥的一方面的想法。我想這些雜草和胡天中是沒有一點關系的。
父親點點頭對我說道。
小亮,你說的那個地方我也沒有去過,我不太清楚。但是以后要再去的話,一定要小心謹慎,不要把自己給再弄傷了。”
經過短暫休息的哥哥,現(xiàn)在已經活力滿滿了。他看著我很羨慕的對爹娘說道。
“爹娘你們還不知道吧?我開始到了村口的時候,并沒有看到小亮的身影,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手電光。后來是“黑子”發(fā)現(xiàn)了累的坐在大樹下休息的小亮,那個時候小亮己經給累到了,正靠著大樹在休息。原來這兩捆草是一大捆的,后來我試了一下,我自己都背不動,這一大捆草足足的有一百三四十斤重,太重了,平常我扛著一袋化肥,都能輕易的從這個地頭走到那個地頭,可是這一大捆的草啊,卻把我給難住了。”
聽到哥哥的話,父親并沒有感到驚訝他點點頭。
“是的,這一捆草看起來確實很重,應該有一百多斤,近些草比咱們平日見到的兩倍還要高,而且很新鮮,水分很充足,所以有分量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聽到我們的對話,母親卻感到有些吃驚。
“小亮,你是怎么從那個地方背到村口的?到村口這個距離可不短啊,一百幾十斤你能背得動嗎?這這可真的是太難為你了,看來你真的是不簡單啊。”
母親看著我,眼里露出了既擔心又自豪的表情。我撓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。
“娘,開始我沒有想到這些草竟然那么重,我扛起來的時候,試了一下感覺有七八十斤重,雖然有點重,可是我覺得我還能扛回來,而且我也不想白白的浪費這么好的豬草,今天晚上不扛回來,放到以后就不能吃了。直到走在路上的時候,我才感覺有些太重了,而且在灌木叢中鉆來鉆去的時候,才把手和臉給劃傷了。我能夠堅持著回到村口,確實也把我累得不行,當走到村口大樹下的時候,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。還好后來哥哥來了。”
當我說到這里的時候,母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她站起來趕緊向墻根的那亮魂草跑去。
“哎呀,只顧聽你們說話了,你們的褲腰帶現(xiàn)在還捆著草呢,這得趕緊解下來給你們洗一下,不然的話明天拿什么京褲子呀?”
我也拿起手電筒,隨著母親的腳步想那兩捆草走去。
“娘,我也忘了說了,豬草里還包裹著一些野菜,很肥很好,是我們以前經常吃的那幾種野菜,我是在草叢里發(fā)現(xiàn)的,所以便順手挖回來了。”
“啊,真的嗎?哎呀,小亮你真的能干,不但解決了咱們家老母豬吃草的問題,而且還順手能挖回來野菜,這個真的給我?guī)土舜竺α恕?hellip;”
母親喜滋滋的走到兩捆草旁邊,動手把兩捆草全部解開了,輕輕的把我和哥哥的褲腰帶和褲子都拿下來。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草分開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了被包裹在中間的那些野菜。綠油油的一尺多長,正是野菜好吃的時候,而且是西方谷苗,和灰灰菜以及苦苦菜。弄出來竟然有一大捧之多,怎么的也夠我們家吃兩三頓了。
“哎呀,小亮,這些野菜可真好。這個時候已經快收秋了,我們還能吃到這樣的野菜,真的是太不容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