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快人快語,不想在小事上浪費時間。
慕容雪兒也不再廢話,“陳先生不介意,那是最好不過了!”
說到這里,慕容雪兒突然認真道,“敢問陳先生,王明遠的傷,是你做的嗎?還有王家的三十億.....”
話未說完。
陳陽就主動承認了,“沒錯,是我干的,有什么指教嗎?”
“陳先生敢作敢為,藝高人膽大,雪兒自然佩服,不過....”
慕容雪兒略一思忖,隨即道,“你先斷楚峰雙腿在前,重傷王明遠在后,還有王家的三十億,這件事,已經(jīng)驚動武協(xié)高層,想必就這兩天,武協(xié)的人,就會來找你!”
武協(xié)?
那是什么東東?
陳陽微微蹙眉,靜等慕容雪兒解釋。
慕容雪兒解釋道,“武協(xié),全稱武道協(xié)會組織,他們在九州武道界,有著絕對的統(tǒng)治權,簡單的說,就是約束武者的特殊機構!”
約束?
陳陽倒是不以為意,反正他又不是武者,而是修仙者,區(qū)區(qū)武道協(xié)會,還管不到他。
慕容雪兒見陳陽,依舊一臉輕松。
于是皺起眉頭道,“三年前,有一名宗師級強者,在九州為非作歹,掀起無數(shù)腥風血雨,但最終,還是被武協(xié)高層擒拿,并廢去一身武功!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陳陽依舊平靜。
慕容雪兒一本正經(jīng)道,“雪兒想告訴你,即便你是少年宗師,在武道協(xié)會高層面前,也是沒有任何特權的,所以,我希望你能加入慕容府,相信以慕容府的影響力,應該可以讓武協(xié)高層有所忌憚!”
扯了半天,原來就是為了這個。
陳陽淡淡道,“是楚峰先羞辱我,我不得已才出的手,至于王家,那是我的私人恩怨,就算武協(xié)高層住海邊,也管不了那么寬吧?”
陳陽繼續(xù)道,“至于加入慕容府,那是絕對不可能的,理由很簡單,我這人自由慣了,習慣閑云野鶴,受不了束縛!”
一聽這話,慕容雪兒的心情,多少有點失落。
不過,她并不氣餒。
因為這個結果,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她很清楚,陳陽這種高手,應該是吃軟不吃硬,所以硬來對慕容府沒好處。
搞不好,還會得罪一個高手。
那就太得不償失了。
想到這里,慕容雪兒又有了對策,她緩緩說道,“雪兒明白先生的難處,但雪兒還是要說,慕容府的大門,隨時為先生敞開,慕容府愿意為先生撐腰!”
愿意為我撐腰?
陳陽輕輕一笑,“這是你的意思,還是慕容府高層的意思?”
嗯,那個.....
慕容雪兒沒有回答,但她支支吾吾的樣子,足以說明一切。
不用說,肯定是她個人意思。
陳陽一笑,“謝謝慕容小姐,這么看的起我,不過,不管是武協(xié)也好,還是王家和楚家也罷,所有的一切,都由我自己承擔,我會搞定所有麻煩!”
這句話,等同于拒絕。
慕容雪兒嘆了一口氣,她天生麗質,如天上璀璨明珠,奈何始終入不了陳陽之眼。
半個小時后,陳陽酒足飯飽,他也不多留,起身道了一聲謝,轉身便離開了酒店。
看著陳陽漸漸遠去的背影,慕容雪兒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雪兒小姐,這人實在太無禮,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?”
就在這時,一道虛影閃過,一名黑衣清秀少年,如同鬼魅般,出現(xiàn)在慕容雪兒身后。
黑衣少年的年紀,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,但一身武功,卻早已登峰造極,同輩之中,少有敵手。
“你覺得,你能贏他?”
慕容雪兒沒有轉身,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。
黑衣少年沒有遲疑,“雖然這個人很危險,但我始終感覺不到,他身上有強者的氣息,很奇怪!”
聽到這句話,慕容雪兒緩緩轉身,“你給我聽好了,沒有我的命令,誰也不許動陳陽,明白嗎?”
黑衣少年點頭,“是!”
......
翌日,陳陽去了一趟醫(yī)院,看望老爸的傷勢。
還花了十幾萬,幫老爸找了兩個,十分專業(yè)的看護人員。
這樣一來,老媽劉梅就不用太辛苦了。
見父親傷勢暫無大礙,陳陽便出了醫(yī)院。
剛出醫(yī)院門口,就有一輛黑奧迪A8,停在了陳陽面前。
不多時,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。
男的差不多40出頭,劍目眉心,一臉傲氣。
女的和陳陽一般大,十分年輕。
陳陽一眼看出,這兩人不是普通人,而是不折不扣的武者。
而且武道修為,均在先天之境。
在末法時代的地球,的確算高手了。
“兩位,有事?”
陳陽先開口。
那中年男子冷聲問道,“你就是陳陽?”
“不錯,是我,有何見教?”
陳陽絲毫不虛。
其實他已經(jīng)猜到,這兩人的身份了。
中年男子冷肅道,“我是楚天河,武道協(xié)會二級執(zhí)法者!”
“我是尹天雪,武協(xié)三級執(zhí)法者!”
年輕女生也自我介紹。
名為楚天河的中年男子,一臉嚴肅道,“陳陽,你身為武道中人,卻罔顧武協(xié)王法,一而再,再而三的對普通人出手,上面對你的所作所為,十分的不滿,所以.....”
楚天河沒說完。
陳陽便淡淡一笑,說道,“所以,你們是來抓我的?”
“不錯,你觸犯武協(xié)王法,必須接受武協(xié)審判,絕不能再讓你,胡作非為下去!”
楚天河一本正經(jīng)道。
一旁的尹天雪,亦是開口道,“陳陽,我們不想動粗,但請你配合我們,先跟我們回去,如果你有什么難言之隱,高層會聽的!”
相較于楚天河,尹天雪的語氣,倒是輕柔了不少。
陳陽也是莫名其妙,明明第一次見面,但不知為何,楚天河看自己的眼神,竟是充滿了仇恨?
陳陽也不多想,緩緩說道,“沒想到,還真被慕容雪兒說中了,你們來的倒挺快,不過.....”
陳陽眼神驟變,猶如鷹眼一般,語氣銳利道,“不過,就憑你們武道協(xié)會,還遠遠不夠資格審判我,奉勸一句,我的事情,你們最好少管,否則對你們沒好處!”
這句話一出,楚天河和尹天雪,頓時就愣住了。
兩人萬萬沒想到,陳陽不僅罔顧武協(xié)王法,居然還口出狂言,完全不把武協(xié)放在眼里。
“難道,他是燕京某大族的嫡子?”
楚天河微微皺眉,心中暗道。
他很清楚,若真是如此,云州地區(qū)的武道協(xié)會,還真不夠資格審判他。
只有燕京本部的武協(xié)才行。
“不,這不可能,上面給出的資料,這陳陽明明就是,土生土長的云州人,絕對不是燕京嫡子!”
楚天河打消疑慮,畢竟在出發(fā)前,他和尹天雪,也是做足功課的。
“姓陳的,我奉勸你一句,年輕人不要太氣盛!”
楚天河陰冷道。
陳陽不客氣道,“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?”
“我知道你武功不弱,但僅憑你一人,不可能抗衡武道協(xié)會,如果你敢拘捕,我有權廢你武功,再斷你雙腿!”
楚天河瞇起眼睛,臉上寫滿了毒辣。
“這,好像不太合規(guī)矩吧?”
就在這時,一旁的尹天雪站了出來,皺眉道,“上面給的指示,只是帶陳陽回武協(xié),并沒有說要廢他武功,更別說傷害他!”
這句話,尹天雪對楚天河說的。
然而,楚天河完全聽不進去,堅持詭辯道,“你沒聽見,這小子剛剛說什么嗎?他身為武道中人,卻無故重傷楚峰,光是這份罪,就足以判他十年八年了!”
聽到這里,陳陽總算想明白,這楚天河為啥老針對自己。
楚天河姓楚,楚峰也楚。
“原來是這樣!”
陳陽會心一笑,“公報私仇,的確有一套,不過....”
說到這里,陳陽一臉冷意,“不過你忽略了一件事,就憑你的三腳貓功夫,連碰到我都做不到,更別說廢我武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