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一場車禍。
我為了救他,腦部留下后遺癥,他也失去了記憶。
他醒來后,愛上了清純脫俗的大學(xué)生秘書,卻把我視為耍手段、逼迫他結(jié)婚的心機(jī)女。
三年后,我終究是為他死了。
拜他所賜,我做了他新歡的替死鬼。
我以為我死了,他會歡天喜地,沒想到他瘋了。
他對著死了的我,后悔不已。
「阿寧,你為什么不吃了?這是你最愛的抹茶蛋糕。」
「宋總,許小姐已經(jīng)不在了?!?/p>
「什么許小姐?她是我夫人?。 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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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了。
但我的靈魂,卻離不開宋宴。
我飄在空中,看著宋宴摟著簡詩詩的肩膀。
表情很溫柔,是啊,其實(shí)他也可以很溫柔的。
只是這溫柔,自從他失憶后,就沒給我半分。
今天是簡詩詩的生日,宋宴叫上了一幫兄弟,為她慶祝。
「怎么今天不見許嘉寧?」有人問起我,「她不整天圍著你轉(zhuǎn)嗎?」
「要不試試給她打個電話?不是每回都能30分鐘內(nèi)到?」
「就是!忘記了她三十姐的稱號是怎么來的。」
我聽著他們肆意地取笑我,抬眼看向一旁的宋宴。
他沒有笑,但眼中的得意呼之欲出。
「今天是詩詩的生日,你們別叫她過來掃興,少賭一回?!?/p>
我冷笑,原來他們每次的打賭,都有宋宴的授意。
不止一次,我還在加班,被宋宴一個電話叫過來。
有時是他真的醉了,但好幾次,都是在打賭我能多久內(nèi)趕到。
「阿宴,確實(shí)有好幾天沒見嘉寧了,不會出事了吧?」
說話的人,是宋宴最好的兄弟,顧凡洲。
我偏著頭看向他,為什么他直覺這么準(zhǔn),會猜到我出事了?
難道我的死,他知道些什么?
我死的當(dāng)晚,只感覺到有人從背后襲擊我,捂著我的嘴。
我頭部傳來劇烈的痛楚。
再醒來,我的靈魂就在這了。
「她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?」
宋宴說起我的時候,一陣不耐煩,「她最好快點(diǎn)消失,天天在我面前晃,在我爸媽面前裝病?!?/p>
我站在他面前,拼命喊:「我沒有裝病!」
可惜他聽不見,也許他聽見了,也不會信。
那場車禍之后,我被撞傷了腦部。
血腫一直沒被吸收,長期壓著腦神經(jīng)。
我三兩天便頭痛一次,也沒和誰說過。
只是去就診時,遇到了宋宴媽媽,被她知道了,才不得不說出來。
在他看來,卻覺得我在故意邀功。
他還認(rèn)為,我以這一點(diǎn),道德綁架他與我結(jié)婚。
他哪里記得,車禍發(fā)生前,我們本就是要去登記結(jié)婚的。
一場車禍后,他卻不記得我是誰了,只當(dāng)我是個攀高枝的惡心女人。
「阿宴,你話別說得太絕,你要是哪天恢復(fù)記憶了,你會后悔的……我前天找過她,她一直沒讀信息,太反常了?!诡櫡仓蘩^續(xù)說。
宋宴的表情更不耐煩了。
「她在我這,就是一個死纏爛打的前女友,還處處找詩詩麻煩,歹毒的女人!我后悔什么?」
我一巴掌打到宋宴的臉上,指著簡詩詩怒吼,「處處找麻煩的是她!我從來沒做過害她的事!」
可惜我的巴掌,他絲毫感受不到。
「她天天出現(xiàn)在我跟前,突然消失一陣子,就是想引起我關(guān)注。但她想錯了,我恨不得她去死!」宋宴說起我的時候,表情都帶著恨。
如你所愿,我真的死了。
「但那些人,不是好惹的。」
顧凡洲的話,讓我瞬間打了個激靈。那些人?
「我在她家裝了監(jiān)控,沒拍到什么可疑的東西,你別費(fèi)心思擔(dān)心她了。」
監(jiān)控?
「阿宴,寧姐會不會真的出事了?我爸爸那些仇家,他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。我好害怕……」
旁邊的簡詩詩,可憐兮兮地,淚眼婆娑地說著,然后靠進(jìn)宋宴懷里。
「你別怕,你都從雅閣公寓搬出來了,他們找不到你了?!?/p>
宋宴憐香惜玉地抱緊她,摸著她的頭安撫著。
「是啊,詩詩你不用怕,宴哥都安排許嘉寧住進(jìn)雅閣了,她又是跆拳道黑帶,萬一真遇上你爸的仇家,也能應(yīng)付兩下子。」
「是啊,你別擔(dān)心了,」宋宴嘴角含笑,「你看你,現(xiàn)在最危險(xiǎn)的是你,你還有心思擔(dān)心別人?」
「我真的沒想到,我都搬家了,我爸爸的仇家還能找來,還用刀子砍門,我真的太怕了……對不起,明明那房子,你是剛買給我的?!?/p>
簡詩詩瑟瑟發(fā)抖,整個人像只可憐的小兔子。
我盯著宋宴,滿眼都是怒火。
我終于知道,他為什么突然大發(fā)慈悲,送我房子。
原來是他的新歡不要了。
我這一刻覺得自己真可笑。
他送我一個別人不要的房子,我卻送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