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凡雙手如雨點(diǎn)般,在柳如煙的胸口、脖頸處的穴道上連點(diǎn)數(shù)下,收手,一氣呵成。
自此,柳如煙的腦袋和她身體脫離了聯(lián)系,血液流通緩慢。
要不了多久,柳如煙的頭發(fā)會(huì)逐一掉光,牙齒會(huì)脫落,整個(gè)人也會(huì)迅速蒼老。
柳如煙最在意她的美貌,這樣的結(jié)果,比殺了她更讓她難以接受。
“賤狗,你干什么?”
柳如煙在身上拍了拍,沒感覺異常,忍不住嗤笑出聲。
“點(diǎn)穴?你是要笑死我嗎?”
“果然賤狗就是賤狗!”
寧凡一巴掌甩在柳如煙的臉上,將其抽翻在地,一腳踩在柳如煙的臉上,碾了碾。
“啊…”
“你這個(gè)賤狗,敢動(dòng)我的臉,老娘要把你剁碎了喂狗!”
寧凡腳下用力,眸光中滿是報(bào)復(fù)的快感。
“賤女人,好好享受接下來美妙的時(shí)光吧。”
“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回禮,之后還有第二份、第三份…”
寧凡一腳將柳如煙踹的滾了幾圈,大搖大擺離開了客廳,身影一晃,如同幻影一般離開了柳家別墅,只留下柳如煙的咒罵聲。
“賤狗,羞辱老娘,老娘定要將你折辱至死!”
柳如煙眼中滿是屈辱的怒火,拿起手機(jī)撥通了一個(gè)電話。
“洪爺,寧凡那個(gè)賤狗剛剛打了我,離開了我家別墅,我要你立刻帶人截住他,打斷他的四肢,把他帶過來!”
“事成之后,我給你一千萬!”
“桀桀桀…柳小姐,你就等著好消息吧!”
…
寧凡走在大街上,看著燈紅酒綠的各式店鋪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好像無家可歸了。
自從父母因車禍去世,寧凡便在柳如煙的‘勸說’下,住進(jìn)了柳家,老房子,股份都過戶到了柳如煙的名下。
沒了利用價(jià)值后,他才被柳如煙軟禁在柳家,被蘇溪柳如煙母女倆折磨了三年之久。
可笑的是,柳家母女擅于偽裝,所以在外界的認(rèn)知中,他寧凡是柳家的上門女婿,因受不了父母離世而頹廢在家,三年來毫無作為,是個(gè)徹頭徹尾的廢物。
是柳如煙不拋棄不放棄,精心照顧他,呵護(hù)他…
“精心照料?呵護(hù)?”
寧凡自嘲一笑,只覺得惡心想吐。
寧凡漫無目的的走著,不知不覺中,走進(jìn)一個(gè)燈光昏暗的巷子。
就在這時(shí),前方突然傳來幾道急促的剎車聲。
寧凡抬眼看去,只見兩輛面包車堵住了巷子口,車門梭開,從上面下來了七八個(gè)手拿棒球棍的混子,站成一排,正一臉獰笑的看著他。
寧凡正疑惑,身后傳來一道譏諷的聲音。
“小子,很帶種啊,連柳小姐都特么敢打!”
寧凡轉(zhuǎn)身看去,只見一個(gè)滿臉橫肉的光頭男子面帶狠辣笑容,帶著五個(gè)混子走了過來。
這光頭男子穿著一件背心,露在外面的兩只胳膊堪比成年人大腿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寧凡看看左邊,又看看右邊,嘴角揚(yáng)起一抹弧度。
“柳如煙那賤女人派你來的?”
光頭男子笑容一斂,指著寧凡惡狠狠道:“小子,敢罵柳小姐賤女人,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寧凡朝光頭男子勾了勾手指頭。
“廢話少說,來來來,讓小爺看看你有什么能耐,能被柳如煙收作狗。”
“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,真是找死!”光頭男子勃然大怒,單手一揮。
“給我上,廢了他四肢,我看他還如何囂張!”
聽到號令,兩邊的混子舉著棒球棍,嗷嗷叫著撲了上來。
寧凡收起笑容,變得冷酷無比。
一個(gè)長毛沖到近前,舉起棒子就朝著寧凡頭頂砸來,臉上帶著殘忍嗜血的冷笑。
“滾!”
寧凡一拳轟出,那長毛連大棒一同被砸飛了出去,一招得手,寧凡不退反進(jìn),徑直沖入了混子群中。
“啊啊啊…”
周遭的混子如同破麻袋一般四處亂飛,慘叫聲充斥了整個(gè)夜晚,不消片刻,寧凡身遭的混子便倒了一地,各個(gè)或捂胳膊,或捂腿在地上翻滾哀嚎。
至于寧凡,衣角都沒被掀起一下,風(fēng)輕云淡的好像剛剛動(dòng)手的根本就不是他。
光頭大漢早就沒了之前的勝劵在握,此時(shí)的他目瞪口呆,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。
打架他是行家,高手他也見過不少,可像寧凡這么能打的,他聞所未聞。
十幾個(gè)手下全倒了,這還不到一分鐘吧?
“光頭,你小弟全廢了,你不來試試嗎?”
光頭男子紅著眼睛看著寧凡,聲音略顯顫抖道:“你…你不就是個(gè)廢物上門女婿嗎?怎么可能這么強(qiáng)?”
寧凡眼睛微瞇:“勞資叫你來試試,你特么廢什么話?”
光頭男子有些騎虎難下,臉漲的通紅。
“寧凡,你別囂張,我們可是洪爺?shù)氖窒?,你打了洪爺這么多人,死定了!”
“洪爺?”寧凡腦海中閃過一個(gè)身穿唐裝,手拿兩個(gè)鐵球的中年人身影。
洪天霸,江省灰色地帶的扛把子,不管是誰,只要給他足夠的錢,什么活他都接。
此人不僅實(shí)力強(qiáng)大,而且非常護(hù)短,睚眥必報(bào),惹了他,或者他的小弟,便代表著麻煩不斷。
“怕了嗎?怕了就給我跪下,自斷雙臂,老實(shí)跟我去柳家,否則…”
“否則什么?”寧凡步步往前,冷笑道:“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,你特么算是個(gè)什么東西!”
寧凡一巴掌抽了過去,光頭男子臉色一變,下意識伸出胳膊去擋。
啪的一聲,光頭男子只感覺胳膊被一根鐵棍猛砸了一下,整條胳膊都麻了。
“喲呵,你特么還敢擋!”
寧凡又是一巴掌抽出去,并加大了些力道。
“小子住手,我可是洪爺?shù)男母故窒拢?rdquo;
見寧凡毫無收手的意思,光頭男子臉色一寒:“這是你逼我的,去死吧!”
抽出腰間匕首,光頭男子毫不留情朝著寧凡胸口捅去。
寧凡手腕一轉(zhuǎn),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,那匕首如同焊死在寧凡雙指之間,無論光頭男子怎么用力,都紋絲不動(dòng)。
光頭男子滿臉駭然,他怎么都想不到,自己含怒刺出的一刀,會(huì)有一天被人用兩根手指夾住。
這還是人?
就在光頭男子恍惚間,寧凡雙指輕輕一扭,咔嚓一聲,匕首竟斷成了兩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