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長!”
我見此情景心中一緊,全身如過電一般,順著官漓的掌控?fù)淞诉^去,眼看著大蛇即將吞下斗雞,我提著刀朝著巨蛇腹部一刀便刺了進(jìn)去。
猩紅的鮮血混合著綠色的膽汁頃刻間噴涌而出,大蛇應(yīng)聲倒地,揚(yáng)起一陣灰塵。
“快!快救人!”
剩余的村民看著眼前的我,紛紛上前,將我從大蛇的腹部抬了出來,此刻的我渾身無力,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一般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。
我以為牛老道已經(jīng)死了,眼淚不由自主的順著眼角滑落,但下一秒,熟悉的聲音竟然響起。
“你沒事兒吧???”
老道還活著,他就站在我的面前。
除了臉色蒼白,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傷口。
“道長……你沒死……”
“死的是雞,不是我。”
老道當(dāng)即吩咐村民將我送到干凈的地方,隨后往我嘴里為了一顆藥丸,我連咀嚼的力氣也沒有,但好在這藥丸入口即化,吞服入喉只感覺一陣清涼,不多時,我便感覺自己開始恢復(fù)力氣,緩緩坐起身。
“我怎么這么快就恢復(fù)了?!”
“蛇君上身,消耗你的陽氣,沒有多大的損傷,我給你喂的是還陽丹,你自然恢復(fù)了許多。”
我聞言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“牛爺,這條蛇咋辦?”
“斬了七寸!暴尸三日!”
“好!”
很快眾人找了一把鍘刀,是村民專門用來鍘草料用的,他們將蛇頭放在鍘板上,鍘刀落下,蛇頭應(yīng)聲斬斷。
“這條蛇要能賣出去指不定值多少錢,就是蛇肉也夠咱們吃一頓的了,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毒。”
“你傻啊,這蛇毒都在蛇頭里,蛇肉哪里有毒?”
村民們正高興得調(diào)侃起來,此時一旁鏖戰(zhàn)群蛇的公雞回到眾人面前,這只雞也沒多好,身上羽毛幾乎所剩無幾,不過幾乎整個宅子里的毒蛇都是它一只雞給弄死的。
“要不咱們把蛇肉分一分吧!”
說著幾人便開始動手。
可剛落下第一刀,一旁的斗雞便再次跳起,恢復(fù)斗志,朝著蛇尸不斷發(fā)出叫聲。
“難不成這只雞也想分一杯羹?哈哈哈!”
話音剛落,蛇尸之中一條黑影突然竄了出來,還沒等村民反應(yīng)過來,便順著他的脖子竄進(jìn)了衣服里。
“?。“?!?。】鞄臀?!快幫我!”
眾人紛紛上手,但下一秒,黑蛇順著他的脖子緩緩爬出,一口咬在村民的脖子上,所有人在此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,紛紛準(zhǔn)備動手之時,老道卻赫然出手,一把將那條黑蛇拽了出來,隨手便扯斷了它的脖子。
一時間血流如注,被扯斷的蛇頭卻還在活蹦亂跳,但此時公雞再次發(fā)威,一爪子便將蛇頭抓成了爛泥。
“水生!水生你怎么樣了???”
眾人反應(yīng)過來向著被蛇咬到的村民圍了過去,可緊接著發(fā)生的詭異畫面令所有人紛紛避退,只見水生的身體如同僵尸一般猛地從地上豎起,他的雙眸發(fā)白,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。
他伸手指向人群之后的我。
“佘嫣!蛇神之命,不可違抗!”
我聞言一驚。
但水生似乎并沒有結(jié)束,轉(zhuǎn)而看了一圈周圍的村民,嘴里不斷流出黑色液體。
“這里的所有人你們都聽好了,就是因?yàn)檫@個女人,因?yàn)檫@個女人不肯成為蛇神的貢品,所以你們佘村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,它只是開胃菜,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麻煩,要想結(jié)束這一切,把她送回蛇廠,否則,你們都得為他陪葬!”
說完這番話,男人吐出源源不斷的黑水,牛老道見狀沖上前將一道符箓貼在他的眉心,隨后探手摸了摸男人的脈搏。
“還活著,是有臟東西進(jìn)了身子,大伙幫個忙,去弄一盆井水過來!”
村民此時也十分懵逼,但還是遵照牛老道的話去做,很快一盆井水便被打了過來。
老道雙手掐訣,咬破手指,將一滴血滴入水盆,隨后沾著水在男人的胸口畫了一道符。
“起!”
老道一聲令下,一條黑線順著水生的傷口開始緩緩流出,不多時水生的臉上黑氣褪去,恢復(fù)了原來的面貌,只是有些蒼白。
“道長,水生這是中邪了嗎?”
“沒錯,剛才那條蛇是邪祟幻化,很少有黑毛蛇這種東西,而且這些黑水應(yīng)該是從陰邪之地流出來的,那條巨蟒應(yīng)該也是被這些黑水所喚醒。”
“那水生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?”
老道見有人問起,面色凝重。
“諸位,此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明白,不過諸位放心,只要有貧道在,絕不會讓各位受傷!屆時就算是我豁出去性命,也要保全各位安全!”
這話老道一說出口,但也明確了水生所說的話應(yīng)該是真的,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,他們的眼神有的憤怒,有的不滿,有的則是十分可憐。
“就是你害的我們村子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的是嗎?!”
有人站出來,眼神十分恐怖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我一邊后退一邊想著如何解釋,老道卻站了出來,護(hù)在我的面前。
“各位,如果各位還愿意給貧道幾分薄面的話就不要對她下手,我牛老道生平與佘村牽連不斷,也為村子做了不少事兒,倘若真是因?yàn)樗骱χT位的話,我早將她送回蛇棺,只是這件事中緣由頗多,一時也無法解釋清楚,若是各位執(zhí)意如此,那就從老道尸體跨過去。”
牛老道的話很顯然已經(jīng)起到了震懾作用,老道在村子里的名望就算是村長也不可比擬,其他人甚至比尊重村長還要尊重他。
“道長,她是活了,我們可怎么辦?!我們不都是無辜的嗎?!”
牛老道深吸一口氣。
“當(dāng)初侍奉蛇神,在座所有人的祖輩皆有責(zé)任,此為引狼入室,哪有無辜一說???我老道當(dāng)初留下也是知道遲早有一日會有此事兒發(fā)生,不過老道我道姓淺薄,無力應(yīng)對,所以我只能盡我所能保護(hù)在場任何一人,你們和她在老道我的眼中一視同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