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程清源態(tài)度如此堅決,郭雙自然沒理由勸阻。
她也知道程清源的處境,修煉自在逍遙訣,總好過修煉邪教的雙修功法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她在修煉功法這方面,實在幫不上程清源的忙。
上清宗的上清真經(jīng),上清劍訣,都是不外傳的秘法。
她如今雖然已是核心弟子,但還沒有招收門徒的權(quán)限。
她教不了程清源任何東西。
解決了程清源的事情,迷霧還沒有涌上來,將他們兩人包裹。
郭雙也難得向程清源吐了許多苦水。
“別看我現(xiàn)在是元嬰修士,那又如何?整天還不是得看那些長老的臉色?
就因為我沒有拜入他們的門下,只要有機會,就給我制造麻煩。
真不知道他們這些小心眼的人,怎么修煉到化神境的。”
“我最近在忙什么?倒也不是不能說,還不是宗門內(nèi)比的事情,我通過內(nèi)比之后,還得代表宗門參加中州大比。
如果獲勝,就能得到皇族封賞,加官進爵,可我要那玩意兒干什么?”
……
郭雙說了很多,程清源聽得更是津津有味。
因為那是一個他既熟悉而陌生的世界。
千年前的大周,和現(xiàn)在有著巨大的差別。
現(xiàn)如今,除了宗門的更迭外,皇朝的統(tǒng)治也早已名存實亡。
修士的整體水平,更是逐漸衰弱。
郭雙所處的時代,毫無疑問是大周的盛世,是修煉界最鼎盛的時代。
在程清源看來,郭雙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不知不覺間,濃霧吞沒了閑聊的兩人。
程清源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紫柔則已經(jīng)不見了蹤影。
他只覺得下半身涼颼颼的,下意識低頭一看,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扒掉了。
難道……
他驚坐而起,趕緊運功檢查身體。
結(jié)果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陽氣虧損,反而修為有了長足的提升。
在昨日和紫柔的糾纏下,他居然莫名其妙的突破到了練氣四重。
不對,不對勁……
程清源越發(fā)的迷茫了。
怎么練著練著,自在逍遙訣開始朝玉女心經(jīng)的方向發(fā)展了?
難不成,自在逍遙訣也是如此淺薄的修煉功法,只有男女親密,才能獲得大量修為?
不,這都不是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關(guān)心的重點。
他更想知道,昨天他進入迷霧空間后,紫柔對他做了什么。
從消失的褲子他至少可以判斷出,他只是意識進入了迷霧空間,身體并沒有。
那么紫柔會不會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呢?
他立刻換好衣服出門,想要去找紫柔問個清楚。
可剛走到半路上,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一伙和他互相不待見的人。
王保保,又帶著他那一群小弟,在朝陽峰為非作歹。
這一次,他倒不是收取保護費,而是在找那些沒有繳納保護費的弟子麻煩。
此刻,一名弟子正蜷縮在地上,被王保保等人拳打腳踢。
程清源對待這種不平事的態(tài)度,一直十分明朗。
他程清源,絕對不多管閑事。
英雄,誰愛做誰做。
他對當英雄,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他只是厭惡的瞥了王保保等人一眼,就低調(diào)的溜邊準備離開。
但偏偏那賊眉鼠眼的張瘸子,眼神倒是不錯,他剛才旁邊經(jīng)過,張瘸子就大喊了起來:“老大,程清源!”
好了。
這一嚷嚷。
哪怕王保保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也不行了。
周圍所有弟子的注意力,都被張瘸子這一嗓子吸引了過來。
程清源卻是頭也不回,加快了腳步。
誰知他剛走了十多步,王保保就帶人擋在了他的前面,他只能停了下來。
“姓程的,你在總務(wù)房的時候不是挺囂張嗎?怎么,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,躲著我們走?”王保保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跟班們,沖程清源譏諷道。
引得一眾跟班笑成一片。
“讓開。”
程清源懶得和對方廢話。
他只是不想惹麻煩,居然被理解為怕事?
如果說昨天之前,他可能還真的忌憚王保保幾分,畢竟王保保超過他兩個境界。
哪怕練氣境境界之間的差距沒有后續(xù)境界那么夸張,兩個境界疊加起來,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。
可現(xiàn)在他也到了練氣四重,就算打不過王保保,王保保在他手上也討不到什么好處。
要知道,王保保的修為,全都是雙修換來的。
境界雖然提升了,但是整個人腳步虛浮,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,實戰(zhàn)起來,比練氣四重的修士好不到哪去。
程清源怎么可能怕他?
“你他娘的怎么跟我老大說話呢?”
王保保尚未回應(yīng),張瘸子一瘸一拐的上前來為王保保鳴不平了。
他狗仗人勢,一把朝著程清源推了過來。
嘭。
只聽一聲悶響。
程清源紋絲不動,張瘸子反倒是嗷嗷叫了起來:“哎喲,疼死我了!你他娘的在衣服里藏鐵板了嗎?怎么這么硬!”
硬!
老子潔身自好,至今完璧,當然比你們這些廢物硬!
程清源暗自腹誹。
在這一刻,他總算感受到過往的堅持都是值得的。
人,既要坦蕩的面對欲望,迎合欲望,追求欲望。
但在關(guān)鍵的時刻,也得懂得拒絕誘惑,克制欲望。
這才叫做自在!
極端的縱欲,極端的克制,對于程清源來說,都不是自由。
霎時間。
他的眼前,突然飄過了一絲霧氣。
他著實被嚇了一跳,生怕一轉(zhuǎn)眼穿越到迷霧世界之中。
所幸的是,他擔心的事情沒有發(fā)生。
那一縷霧氣,在他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,鉆進了他的鼻孔。
隨即,他只覺得右手有些發(fā)熱,仿佛有一股力量,亟待發(fā)泄。
術(shù)法!
接受過郭雙點撥的他,立刻意識到,這是霧氣給他帶來了術(shù)法的運轉(zhuǎn)方式。
現(xiàn)在,他只需要跟隨心意,將這股勁使出去,就能夠看到這個獨特術(shù)法的效果。
他的視線一掃,當即鎖定了人群中的王保保。
當下毫不猶豫,一拳打出。
轟!
風嘯聲,有如獸吼。
他的拳勁,居然破空打向了王保保。
王保保自然感覺得到拳勁的恐怖,連忙拉來身邊的兩個跟班當做盾牌,擋在身前。
殊不知。
當兇猛的拳勁打來,他們?nèi)私M成的人墻,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撐住,頃刻間倒飛而起,盡數(shù)跌倒在地,半晌都爬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