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憐舒知道從小誰最疼她,所以無法原諒自己,更無法原諒梁家的所作所為。
許家確實家大業(yè)大,是目前唯一能夠攀附的勢力。
但如果是白家,尤其能結(jié)識會長白宗明,報仇的計劃將會變得更加得心應(yīng)手。
她回到房間里,一頭扎到了床上發(fā)呆。
盯著天花板不斷回憶著晚上在酒店走廊的遭遇。
白宗明的孫女,居然會是程天啟的女朋友?
明明昨晚才正式?jīng)Q定離婚的,為什么會這樣?
“難道那個男人在故意隱藏自己?”
江憐舒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機,打開了網(wǎng)銀查詢賬戶余額。
這是還給程天啟的那張卡,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動過。
隨即蹙眉發(fā)現(xiàn),卡里竟然只剩下了幾塊錢。
“呵,這是怕我反悔再把卡要回去,所以提前把錢轉(zhuǎn)走了?”
如果非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江憐舒現(xiàn)在的心情,那就是失望透頂!
然而剛息屏沒多久,手機突然響了。
許鵬飛打來的,猶豫了片刻接聽問道:“鵬少,這么晚了,找我有事嗎?”
“哈哈,小憐,晚上是我情緒不對。你應(yīng)該沒生我的氣吧?”
得知白蔓蔓就是白會長的孫女時,許鵬飛情緒確實不太好。
感覺程天啟走了狗屎運,這都能翻身。
于是就把江憐舒獨自扔在了酒店門口,開車離開了。
“沒有,當時我也挺懵的。”江憐舒回道。
“這么和你說吧,我們都被這小子給騙了!”
“被騙?什么意思?”
“他們倆人根本不是男女朋友關(guān)系。之所以在一起,是因為有場交易!”
許鵬飛回去以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。
試問一個人盡皆知的廢物,怎么可能無縫銜接和白宗明的孫女談戀愛?
就安排人去酒店,找在場的工作人員詢問過程。
還真就問出了,兩人進酒店時提到過交易金額什么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,程天啟是在故意氣我?”江憐舒詫異的問道。
想到卡里消失的100萬。
那個家伙該不會傻到意氣用事,把錢花光了就為做這種事情吧?
“沒錯,我就說這小子怎么可能有這能耐!”
現(xiàn)在許鵬飛心情大好。
有的沒的聊了兩句,正打算掛電話。
江憐舒欲言又止的問道:“鵬少,你知道后天的拍賣會嗎?”
“萬家的拍賣會?當然知道,這可是集結(jié)了幾乎全省所有頂尖富豪的拍賣會。”
對于商人而言,能夠有資格參加萬家的拍賣會。
那就是榮譽和身份的象征,值得驕傲。
只因入場的門檻很高,高達身價必須超過兩百億!
放眼全省,個人身價能過兩百億的屈指可數(shù)。
“巧了,我父親打算帶我過去參加。”
這么裝杯的事情,許鵬飛自然要好好的炫耀一番。
“我想請鵬少幫個忙,不知道行不行。如果不行的話也沒關(guān)系。”
面對請求,許鵬飛猜到了大概。
卻裝著明白踹糊涂,準備找個借口把電話掛了。
想?yún)⒓优馁u會?開玩笑吧!
偌大的許家也才兩個名額。
要不是許鵬飛的父親,在族中擁有很高的地位。也不可能拿到這資格。
“鵬少,能不能讓我也參加拍賣會?這份恩情,我一定銘記于心!”
許鵬飛心中冷笑。
天底下的美女多的是,老子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?
拍賣會的名額多寶貴了,他是不可能給的。
但表面還是頗為淡定的解釋道:“這樣吧,我可以幫你問問。不過勸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。”
“無論能不能成功,都很感謝鵬少!”
掛了電話,許憐欣滿心期待。
只要能參加拍賣會,就能得到江家保險箱的鑰匙。
以后在江氏集團,她就是真正的掌權(quán)者。
任何人都不得再干涉她的決定!
反觀許鵬飛鄙夷的盯著屏幕罵道:“媽的,連這都想要,真是獅子大開口!”
…………
回到族里的姜太恒,臉色異常難看。
他示意小輩,先把盛老等人囚禁起來,等有時間了再去審問。
這期間,他需要把程天啟的話帶到。
不爽歸不爽,沒人愿意錯過一名武師的加入。
待到族中長者集結(jié)在會議大廳。
現(xiàn)場議論紛紛,全都在猜測這次的會議內(nèi)容是什么。
畢竟最后一次緊急召開會議,還是10年前。
“老三,你把我們?nèi)冀羞^來,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你之前不是一直在閉關(guān)?怎么出來了?”
面對族中其他老者的詢問,姜太恒把此次出去的目的說了出來。
他知道,這事根本瞞不住的。
眾人越聽越心驚,怎么也沒想到珠城會有這么膽大妄為的巔峰武者!
又很慶幸,最后好在是沒什么大礙。
“老三,你剛才說有武師高人相助。不知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?你沒把他帶來做客嗎?”
開口的是姜家的二長老,姜白堂。
武師這種級別的強者,哪怕在全省都不能算多。
姜家也才區(qū)區(qū)兩人,所以能結(jié)識絕對是好的。
姜太恒抽了抽嘴角,接著苦笑道:“我邀請他了,應(yīng)該會來做客。”
“真的?那我們得趕緊著手準備,好迎接前輩的到來!”
“還有程天啟,他說會親自登門拜訪我們姜家。”
提到程天啟,會議大廳忽然鴉雀無聲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對這個名字并不感到陌生。
“他當時也在場?我還以為這小廢物會嚇到連面都不敢露。”
“面是露了,怕是當場尿褲子了吧!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現(xiàn)場哄堂大笑,只有姜太恒的臉色愈發(fā)詭異起來。
他把武師高人和程天啟合在一起說出來,目的就是想給點提醒。
別到時候人來了,姜家再把臉給丟光了。
可惜目前來看,效果不大。
“老三,你是不是有話要說?”姜白堂好像察覺到了什么,問道。
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”
姜太恒說完這句話,便嘆息著離開了會議廳。
剛走出大門,便撞見了早就等候多時的姜玲兒。
因為是族老會議,所以族中小輩沒資格參加。
“三爺爺,我聽說有巔峰武者追殺你們,您沒事吧?”
看著過于緊張的姜玲兒,姜太恒沒好氣的回道:“恐怕你關(guān)心的不是我,而是某個小子吧?”
此話一出,姜玲兒頓時羞紅了臉,“我……我的確很關(guān)心三爺爺!”
“行了,那小子平安無事好得很。”
“真的?那就好!”
姜玲兒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。
得知白宗明半路遭遇巔峰武者追殺時,她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。
很快又笑嘻嘻的接著問道:“那他的測試……?”
“等他明天親自過來,你就知道結(jié)果了。”
“切,三爺爺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嘛,還要故意賣關(guān)子?”
看著小聲抱怨的姜玲兒,姜太恒也很無奈。
這不是他不想說,而是不能說。
姜家一共就只有兩名武師。
若因這種小事真把程天啟給得罪了,有點得不償失。
“三爺爺,你受傷了?!”
姜玲兒這才注意到姜太恒肩膀上的傷勢。
“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沒什么。不過下次再有這種事情,可不能和你父親對著干了,更不能和家族的決定對著干,聽到了嗎?”
別看姜太恒說是這么說,語氣里卻滿是寵愛。
“是是是,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姜玲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。
只要想到程天啟明天就會過來,內(nèi)心便激動到怦怦直跳。
甚至一整晚都沒睡著,凌晨五點多又爬起來選衣服。
再精心打扮一番,想著躺床上稍微瞇一會。
下午兩點。
程天啟按照記憶,一路摸索到了姜家。
剛到四合院門前,就被迎面趕來的隊伍攔下。
其中身材魁梧的中年喝道:“沒看到我們家少爺要進去?滾遠點!”
說完直接上手,欲要把程天啟推到一邊。
推了兩下發(fā)現(xiàn)推不動時,不禁疑聲道:“奇怪,怎么會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