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厥后的李秋水,不再掙扎,而令人悚然的是,那條碩大的水蛇也就此慢慢消散。
果然,這和我猜想的一樣,不是真的。
一切都是那萬善爺?shù)氖侄?,他用幻覺控制了李秋水,準(zhǔn)確來說,就是利用她心底的薄弱。
我將李秋水奮力拉上岸,剛才這女人力氣太大,消耗了我不少體力。
不過說實在的,這李秋水身材真好,軟軟的。
大紅跑過來,看到我氣喘吁吁的,盯著李秋水說:“哥,她怎么樣了,死了嗎?”
我白了一眼:“沒死,被我敲暈了。”
說著,我用力拍了拍李秋水的臉蛋,這女人皮膚細(xì)膩,身上的襯衫被水浸透后,已經(jīng)讓我開始有了生理反應(yīng)。
“大紅,你去邊上看著!”我抬頭喊道。
“哥,咱們犯法的事不能做,千萬別占人家便宜。”大紅一臉單純。
這小家伙,有時候還挺可愛的。
我笑了,沒搭理,而是趕忙施法,取出一張濕透的符,一把塞入李秋水的嘴中,順勢往她胸口一按。
李秋水噗嗤一下吐出一大口污水,睜開眼看到我。
這女人尖叫了一聲,翻身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:“你……你干什么,你這個采花賊,我要報警。”
我無語的起身說:“李小姐,要不是我,你早就死了,別不識好人心。”
或許是真的意識到我是來救她的,李秋水怯怯的看著我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我得罪你了嗎?”
“沒有,我是來救你的,有個老頭要殺你,你背后有道生死紋路,爬上你腦門,就離死不遠(yuǎn)了。”
緊接著,我將事情經(jīng)過一說,李秋水半信半疑。
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哇的一下就哭了。
“我怕蛇,它們殺了我父母,為什么?”李秋水胸膛起伏,淚水奪眶而出。
我愣了下,感覺這女人有故事,趕忙安慰:“別急,你先說說,你為啥怕蛇?”
李秋水抬著頭,看著那漆黑的水,雙眼充滿恐懼。
“我的父母,就是曾經(jīng)被水里的蟒蛇拖走的。”李秋水回憶道:“在我小的時候,我母親就說過,讓我不要下水,她說水里有東西會害我。”
估計是父母慘死的陰影,才讓她對于這水有很大的恐懼。
起初,我并沒有在意,可當(dāng)李秋水的下一句話把我嚇到了。
“對了,每年七月,我的身上會長蛇皮。”說著,李秋水突然間掀起自己的褲管。
我一下子就看到,她的小腿部分,赫然就有一片蛇皮,寒光閃閃的。
這把我嚇到了:“大姐,你該不會是得了什么病吧?”
李秋水惱火:“我是個護士,自己什么病會不清楚嗎!”
想想也是,下意識的,我就用手摸了下蛇皮,突然心頭一顫。
隱約間,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,那一刻,我心里頭已經(jīng)有了什么想法,眼神古怪的看著李秋水。
這個女人不簡單,不是簡單的一個護士。
家宅有一縷氣息纏繞,身有蛇皮,唯一只有一個解釋。
但是我沒說,而是提醒李秋水注意,這幾天盡量別外出。
萬善爺隨時都有可能出手,他無處不在,擅長邪門的手段。
李秋水覺得我人不錯,猶豫了下,向我要了個電話號碼。
出門的時候,大紅回頭說:“哥,你覺得這小姐姐漂亮不?”
我不假思索的點頭:“漂亮,但是我可不想泡她,因為她不能惹。”
大紅問我為什么,其實我也很想告訴他,但有些事情,少知道為好。
回去的路上,我左思右想,這萬善爺絕對不好招惹,老子三番兩次破壞他的計劃,估計有麻煩了。
回到鋪子,我把籠子提出來,問黃皮子萬善爺有啥命門沒。
那黃皮子已經(jīng)被我的手段折服,他驚恐的搖頭:“萬善爺喜歡吃太歲肉,尤其是千年太歲供奉。”
一聽到太歲肉三個字,我心頭一凜。
這玩意可不簡單,性寒,也叫肉靈芝,一般都用作中藥材,價格昂貴。
“這玩意吃多了折壽。”我嘀咕道。
“對了,萬善爺收了個俗家弟子,在城里開了一家武館,老板叫秦老大,每年的太歲肉,都是他提供的。”黃皮子說道。
我一聽,頓時留了個心眼,這家伙有點意思。
而一旁大紅卻突然臉色難看,低著頭。
我見他神色不對,問咋了。
大紅眼眶通紅:“那秦老大,是個龍陽之好的人,他喜歡男人,前幾天還讓我去一趟武館。”
“我擦,啥,這家伙喜歡男人?”我大跌眼鏡。
他么的,真是有意思啊,我神色古怪的看著大紅。
他立馬搖頭:“我還是處子,別看我!”
我哈哈一笑,心里頭突然間有兩個邪邪的念頭,既然得知那秦老大是萬善爺在人間的弟子,又加上這個特殊的癖好,那就干脆做個局。
于是我在大紅耳邊嘀咕,他一聽后,有點不安:“哥,會不會有事?”
“放心,有我在,你不會有事的。”我立馬拍著他肩膀。
隔天一早,大紅就領(lǐng)著我,來到了幾公里外的一條鬧市區(qū),找到而來一家鎮(zhèn)天武館。
門店招牌不錯,里頭是個訓(xùn)練場地,各種健身設(shè)備都有。
大紅到了門口后,突然就有點緊張:“哥,我害怕!”
我老臉一黑:“你不相信哥的手段嗎,這世上還沒有東西沒有我解決不了的。”
牛逼要吹大,這樣才能讓他安心,大紅低著頭,臉色惶恐。
最終他還是走了進(jìn)去,我在外頭抽著煙,心想這小子真的不會有事吧。
秦老大喜歡男人,真他么晦氣啊。
這萬善爺找的都是啥弟子啊,都挺奇葩的。
沒一會,大紅就領(lǐng)著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走出來,約莫三十多歲,穿著健身背心,一身的肌肉。
男人是個平頭,丹鶴眼,看起來有點陰鷙。
他拉著大紅的手說:“兄弟,我聽這娃子說,你是他的哥哥,是來學(xué)武的嗎?”
我立馬點頭:“是的,您就是秦老大啊,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,久仰大名。”
馬屁一拍,秦老大頓時開心:“大紅這孩子這幾日失蹤,我一直在擔(dān)心,今天他能出現(xiàn),我也就放心了,學(xué)武之人最講天賦,你進(jìn)來,先摸摸底。”
說著,秦老大上來,順勢勾搭我的肩膀。
我頓時全身都是雞皮疙瘩,臥槽,別碰我啊,心里頭那個膈應(yīng)。
大紅在邊上憋笑,我倆進(jìn)去后。
里頭還有大概十幾個學(xué)徒,打拳的、舉重、練棍的,五花八門。
秦老大領(lǐng)著大紅,坐在一個龍虎椅上,他色瞇瞇的看著大紅,然后對著所有徒弟喊道:“各位,先收手,今天咱們武館來了個新人,咱們要展示一下。”
下邊,那些學(xué)徒紛紛應(yīng)和,一個個開始耍拳,可我心思不在這。
而是仔細(xì)的看了一眼這個武館,突然間,一股寒意籠罩。
這個武館表面上看起來平平無奇,但是風(fēng)水不對。
我立馬下意識的研究了一下,然后用手一摸地面。
瞬間就感覺這下邊有東西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此時,秦老大把玩大紅的手,我悄悄摸到邊上,問一個男人:“兄弟,你們是不是每日都感覺身體很虛,臉色蒼白?”
那男人一臉震驚:“你咋知道的,說來也怪,自打?qū)W武,我就是來強身健體的,但是不知為何,身子總是貧血,暈倒好幾次,師父說我是武學(xué)廢材,需要練習(xí)十年才能強健。”
我一聽,心頭冷笑,就你這么練,不用十年,頂多幾個月就病倒了。
隨即,那秦老大喊我上前:“這位兄弟,你可有興趣,我們鎮(zhèn)天武館在江城可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,保證你有牌面。”
我冷笑一聲,并沒答應(yīng),而是突然問道:“秦老大,你這武館好像風(fēng)水不對啊。”
話音一落,秦老大臉色一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