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看起來有六七十歲了,身形單薄,不過穿得倒是挺體面整潔。
正巧,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小護(hù)士急忙走來,忙說道:“這位先生,幫下忙,能不能把這位老先生背回病房?”
一看就很明顯,是這個老者自己偷摸離開病房的,老年人就愛做些讓常人難以揣測的事情。
護(hù)士長得倒是挺漂亮,當(dāng)然,吳天也不是看護(hù)士長得漂亮與否,就說道:“我先喚醒他。”
鬼知道,這是不是他們刻意制造的一個局?
以這個醫(yī)院的德行,吳天不得不防,避免鬧出更多麻煩。
護(hù)士疑惑道:“你不懂別瞎折騰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老先生每次暈倒,沒有半個小時根本無法醒過來,我們醫(yī)院暫時都還沒有排查出問題所在。”
“而且,這位老先生身子金貴得很,他的地位不是你這樣的普通人能招惹的,你別亂來嗎,實(shí)在不行,幫我背到三樓,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。”
聽得出來,美女護(hù)士是出于好心,才會這么說話。
她一個女人,力氣弱,不然也就不會請求了。
看來,這家醫(yī)院也不是蛇鼠一窩,吳天微微一笑,蹲下后就伸出右手,輕輕放在老者的額頭上。
旋即,一道純凈,但普通人無法看到的能量,悄無聲息的輸送進(jìn)老者的頭部。
吳天收手,暗數(shù)三秒,老者臉上立刻泛起紅潤之色,同時也就睜開眼睛清醒了過來。
美女護(hù)士整個人都傻了,對于這老先生的病狀,她是再清楚不過了。
不可思議的看著吳天,十分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?
吳天不再逗留,起身就往樓上走去。
這時,老者迅速從地上坐起來,精氣神十足的問道:“原來是小倩呀,我怎么會坐在這兒?”
叫小倩的美女護(hù)士趕忙說道:“沈老先生,是這位先生見您昏倒,然后將您喚醒的,您先起來,咱先回309病房,別再亂跑了行嗎?”
當(dāng)他從地上起來,頓時驚嘆道:“好奇怪,我覺得身輕如燕了,小兄弟,請留步。”
接著,老頭三兩步,就追上了正往樓上去的吳天。
眼看沈老先生這樣動如脫兔般的跑上樓梯,美女護(hù)士小倩更加震驚不已,甚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。
“小兄弟,你是怎么做到的?我叫沈澤,我這種狀態(tài)能不能一直維持?放心,小兄弟大可隨意開價,或者別的也行。”
沈澤兩眼放光,自己身上這種超越一切的狀態(tài),非常舒服,也更加堅信,眼前這個小兄弟絕對是一位神人!
機(jī)不可失啊,哪能不緊緊把握住。
見對方?jīng)]有說話,沈澤認(rèn)為是自己誠意不夠,趕忙說道:“小兄弟我懂你,咱談錢就落俗了,我有個孫女,我看小兄弟應(yīng)該還沒有成家,我可以安排你們相親,包成功,如何?”
反正,自己孫女也那么大了,該嫁人了,眼前這個小兄弟是個能力這么出色,是可造的人才,當(dāng)未來的繼承人來打造也不是不行。
護(hù)士小倩見老頭這么興奮,出于職業(yè)素養(yǎng)。
隨后也反應(yīng)過來,沈老先生一直愛犯病,也有時候胡言亂語,剛剛他那狀態(tài),莫非是回光返照了?
趕忙上去,攙扶著說道:“沈老先生,咱先回病房吧,不然等會兒您家人來了,我不好交代呀。”
沈澤看了眼小倩,也只能先答應(yīng),就問道:“小兄弟,你是來探望病人的吧,在那間病房呢?”
吳天淡然說道:“309病房,一起的。”
心想,這位老先生應(yīng)該是有挺大的身份地位,怎么會在這種醫(yī)院?
而且好巧不巧的,竟跟母親同在一間病房。
沈澤哈哈一笑:“那我們是真有緣分。”
三樓,309病房里。
剛剛走進(jìn)去,吳天就一眼看到在最里面,靠窗的位置躺著一位頭發(fā)花白的婦女,那正是母親。
吳天迅速走上前去,映入眼簾的是母親那張堆滿皺紋,神色哀愁的臉。
和五年前相比,母親衰老的太多了,明明她連五十歲都不到,再加上她臉上時而表現(xiàn)出來的痛苦,直看得吳天一陣揪心。
許淑惠似乎察覺到了什么,她緩緩睜開了雙眼,就看到一張既熟悉又顯得有些陌生的臉。
但母子之間的那種聯(lián)系,是不會消失的。
吳天看到母親醒來,頓時雙膝跪地,內(nèi)疚道:“媽,兒子不孝,讓您受苦了。”
這間病房不大,共有四張病床,不過其中兩個是空著的,看上面的痕跡,好像是剛剛才出院。
病房內(nèi),就只有沈澤老先生,和那位人美心善的護(hù)士小倩。
二人看到這一幕,都不禁詫異。
沈澤更是想不通,許淑惠的兒子那么有本事,怎么落得這樣窘迫的下場?
許淑惠滿臉的不敢相信,這一聲“媽”,她曾無數(shù)次認(rèn)為這輩子是聽不到了,而現(xiàn)在兒子就活生生在面前。
許淑惠拿出身上所有的力氣想要坐起身,見狀,小倩也過來幫忙,許淑惠這才強(qiáng)忍身體的疼痛,坐了起來。
“小天,我的兒,嗚嗚嗚....”
許淑惠頓時熱淚盈眶,她雖然哭了,但心里卻是非常高興的,也并沒有半點(diǎn)責(zé)怪吳天的意思。
正當(dāng)吳天要跟母親好好敘敘舊的時候,病房外面突然就傳來陣陣爭執(zhí)聲。
大聲嚷嚷的一個人,聽聲音正是之前的劉醫(yī)生,他絲毫不留情面的吼道:“別跟我廢話,我不是沒有給你時間,現(xiàn)在半個小時過去,還敢賴在這兒。”
說著,一路推搡著滿臉焦愁的吳宏業(yè),直至被推到病房門口,吳宏業(yè)就管不得那么多了,轟然對著劉誠雙膝落地,跪了下去。
嘴里央求道:“劉醫(yī)生,請您高抬貴手可以嗎,我妻子真的經(jīng)不起折騰了,我馬上就去上工掙錢,肯定不會欠醫(yī)院一分錢的。”
面對這樣的乞求,劉誠依舊是冷眼,更覺得心情極為糟糕。
抬起右腳,就一腳踹在吳宏業(yè)身上,將他踹得滾出去一米。
劉誠不再搭理吳宏業(yè),而是帶了四個壯漢走進(jìn)病房,徑直走到許淑惠的病床前。
神色冷漠道:“把她的東西拿走,人,也弄走。”
話音未落。
啪的一道耳光,在劉誠臉上響起,緊跟著,劉誠整個人直接猛地砸在墻壁上,甚至墻壁都龜裂了。
吳天憤怒上前,一腳踩在劉誠臉上,怒吼道:“打我爸,現(xiàn)在我就讓你死!”
眾人震驚不已。
病房外,已是一片嘩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