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九爺平白遭難,眼神里滿是狠厲,一巴掌掄在黃志忠頭上,辱罵的話脫口而出。
“誰給你這么大的權(quán)力,讓你得罪韓董的?如果今天韓董不原諒你,那你就去給我死。”
黃志忠身體不停顫抖,急切的看著老九爺,眼神里滿是哀求,想讓他救救自己。
可此時的老九爺早就自身難保,又怎么會去救他?
韓敬林滿意笑笑,恭敬來到周政面前。
“周先生,這樣你可還滿意?”
老九爺沒見過周政,但看韓敬林的獻(xiàn)媚樣子,就知道他是現(xiàn)場的拿事人。
人精的他立刻轉(zhuǎn)變方向,轉(zhuǎn)而討好周政。
“周先生,是我手下的人有眼無珠得罪了你,你想怎么懲治都好,我都聽你的,還望周先生大人有大量能饒了我。”
“他剛才侮辱了我的父親,我要他跪下道歉,直至我父親原諒為止。”周政目光對準(zhǔn)黃志忠,態(tài)度堅(jiān)決。
黃志忠聞言,眼底閃過難堪。
在他心目中,周政就是個從監(jiān)獄里出來的勞改犯,他有什么資格讓自己道歉?
眉頭緊皺的同時,遲遲沒有下步動作。
老九爺?shù)哪托暮谋M,從地上起來,兩腳踹了過去,正中黃志忠胸口,讓他的喉嚨充血,有點(diǎn)搖搖欲墜。
“趕緊給周先生的父親道歉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事情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黃志忠就算再蠢也認(rèn)清了形勢,跪著爬到周民文面前,不停的叩頭道歉。
“周老先生,我知道錯了,真的知道錯了,求您饒了我,我以后再也不敢得罪您了。”
“只要這次您能饒了我,日后家里有什么事,我肯定首當(dāng)其沖的幫你辦,您就把我當(dāng)個屁放了吧。”
周民文一輩子老實(shí)憨厚,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?眼神里滿是不適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?
看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,周政徑直走過去,安撫似的的拍了拍周民文的肩膀。
“爸,你別怕,你想原諒就原諒,不想原諒就不原諒,現(xiàn)在掌控主導(dǎo)權(quán)的是我們,你一句話就能定他們的生死,現(xiàn)在你是準(zhǔn)備讓他們活還是死?”
一句話定生死!
周民文更加膽怯,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。
黃志忠抓住機(jī)會,積極獻(xiàn)媚。
“周老先生,我知道您心胸寬廣,為人憨厚,求求您饒了我,我以后肯定會尊重您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周民文看看周政,又轉(zhuǎn)頭看看周琴,最終握緊身側(cè)的手,整個人強(qiáng)硬起來。
“我不原諒,你對我們家造成的傷害是永久性的,我憑什么原諒你,你就該死。”
此話一出,黃志忠狼狽的倒在地上,眼神里滿是生無可戀。
自己完蛋了,徹底的完蛋了!
“不過……”這兩個字出現(xiàn)了瞬間,黃志忠期待的看著周民文,眼神里滿是哀求。
“我不想要你的命,我想給我的子女積德,你記住你的保證,日后莫要再上門騷擾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好好好,多謝周老先生,多謝。”黃志忠懸著的心落下來,在那里不停叩頭感謝。
隨即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周政,試探他的意思。
周政即將此事交給周民文處理,那就不會再插手。
不管他是原諒,還是不原諒,都可以。
一個唾沫一個釘,自己不會打父親的臉,對著黃志忠擺了擺手,眼底滿是厭惡。
“還不快滾,留在這里做什么?”
“是是是,我滾,我現(xiàn)在就滾。”黃志忠從地上爬起來,準(zhǔn)備往外面跑。
看到他的動作,周政眉頭微皺,冷聲提醒。
“我說的是滾,不明白嗎?”
“明白,我明白的,明白。”黃志忠趕忙趴在地上,像條狗一樣的滾出去,身上沾滿灰塵,完全沒有平日里囂張的樣子。
事情解決,韓敬林獻(xiàn)媚的跑到周政面前,再次請求。
“周先生,求您幫家父醫(yī)治,只要您愿意出面,不管讓我們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?”
“……”周政沉默的看著韓敬林,全程沒有表態(tài)。
韓敬林心跳的撲通撲通的,不知道該怎么做?
想到韓云沫剛才做的混賬事,韓敬林就氣不打一處來,怒眼瞪著她,旋即招手。
“還在那里站著做什么?還不趕緊過來給周先生道歉,若是因?yàn)槟阌绊懥酥芟壬o你爺爺診治,那就別怪我不認(rèn)你這個女兒。”
“韓叔,你怎么能這樣為難云沫呢?”蘇葉兒實(shí)在想不通,韓家那么頂流的世家,為什么非要攀附這個窮小子?
難不成就因?yàn)樗悬c(diǎn)武力和醫(yī)術(shù)?這算什么?想要找到這樣的人才不是很輕易的嗎?
“葉兒,這是我們蘇家的事,用不著你管,若你再對周先生不敬,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(rèn)人了。”
蘇葉兒被韓敬林的態(tài)度弄得有些煩躁,氣呼呼的站在旁邊,小聲和韓云沫說話。
“云沫,我真不知道韓叔是怎么想的?不過我支持你,只要你不愿意,沒人能強(qiáng)迫你。”
“韓云沫,滾過來給周先生跪下道歉。”韓敬林的態(tài)度堅(jiān)定,帶著不容置疑。
韓云沫在原地猶豫片刻,最終還是放下她的高傲,來到周政面前,當(dāng)場跪下,聲音嬌嬌軟軟。
“周先生,請您原諒我莽撞的行為,我為我的行為道歉,還望您莫要因此而憎恨韓家。”
周政半天沒有表態(tài),韓云沫臉脖子耳朵全部發(fā)紅,顯然很是難堪。
作為韓家大小姐,她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?
蘇葉兒看不下去,來到周政面前,態(tài)度仍然趾高氣昂。
“周政,云沫都給你跪下了,你還想要她怎么樣?”
“她可以不跪,我不需要她的道歉。”周政當(dāng)場轉(zhuǎn)頭,來到周民文面前,詢問他的情況。
“爸,你的腿如何了?后面有沒有不舒服的情況?”
“沒有,沒有,我的腿很舒服,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,小政,你現(xiàn)在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,這樣爸就放心了。”眼淚順著周民文的眼睛滑下,周政趕忙拍他的肩膀安撫。
至于跪在地上的韓云沫,則是被無視的徹底,起來不是,不起來也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