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咬了一大口烤兔肉,淡漠的掃了一眼張豪勇:“你真當(dāng)自己是個人了?”
“你這比崽子怎么跟張少說話的?最好給我客氣一點知道不?張少不是你這種小比崽子能惹得起的。”
張豪勇被懟,王磊彬立刻站出來表忠心。
“你們只認(rèn)識張豪勇,不認(rèn)識我么?”
楚妍溪清冷的聲音有些虛弱。
“楚總!”
王磊彬聞言,立刻喊道。
只是語氣之中,少了幾分恭敬。
尤其是看到楚妍溪那絕美的臉蛋,王磊彬更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“大家不要傷了和氣,老王,抓野兔這事兒不難,我?guī)值軅円黄鹑グ桑?rdquo;
張豪勇說完,又對林天道:“把你的鏟子拿來。”
“滾。”
林天冷冷的吐出一個字。
工兵鏟就是自己在荒島上的最大依仗,跟命一樣重要,能給這狗幣?
鏟子不僅用于求生,更可以當(dāng)做武器!
“哥們兒,就借你的用一下,不用這么小氣吧?”
王磊彬看到工兵鏟,眼睛一亮,說道。
他是識貨的,很清楚這把鏟子在荒島上有多么重要。
說完,他走過來都要直接上手搶了。
林天直接將鏟子刀鋒側(cè)面往身前一橫,眼神冷冽的盯著王磊彬,淡漠道:“信不信砍掉你的手?”
幾個保安隊的人全都怒了,就要朝著林天圍過來。
“唰!”
林天猛地一揮工兵鏟!
刺啦!
王磊彬只覺手腕一疼,猛的看到自己戴的金屬手表,就像是豆腐一樣被砍斷,皮膚都被震開一個口子,一陣生疼。
這頓時讓王磊彬觸電般縮回手,滿頭冷汗!
“下一刀,斷的就不是手表了。”
林天咬著兔腿肉,冷然道。
他從小被老爺子訓(xùn)練,充滿了野性和果決。
這一種冷冽的氣質(zhì),不是王磊彬能頂住的。
“張少,我們這么多人,不用鏟子應(yīng)該也沒問題。”王磊彬認(rèn)慫了,但眼神深處充滿了怨毒。
身后幾個小弟同樣瞪著林天,眼神兇橫。
張豪勇領(lǐng)著王磊彬和一眾小弟,往叢林周圍走去。
“我看你跟他們鬧僵了,還怎么一起團隊合作。”陳水韻幸災(zāi)樂禍的說道。
她討厭林天,更是厭惡張豪勇,兩邊斗起來她還挺高興的。
“你還笑得出來。”
楚妍溪皺了皺眉。
她心思很縝密,深知在荒島上,人內(nèi)心的幽暗會被放大無數(shù)倍。
只有一個張豪勇倒算了,現(xiàn)在又來了幾個他的親信,還都是很健壯的保安,這是一股很危險的力量。
楚妍溪的視線不自覺的看向林天。
這個青年真是難得啊,他是自己公司的員工,似乎是自己的幸運。
雨林外圍。
“林天那個畜生,等天黑了老子要扒掉他一層皮!!”
張豪勇一臉陰狠的說道。
“張少你放心,剛才那小雜種居然敢嚇唬老子,右手拿的鏟子是吧?等下先掰斷他的右手!”
王磊彬也是眼神狠毒!
“張少,您不是說那小子荒野知識很豐富嗎?我們要是把他給弄了,沒人找淡水和食物怎么辦?”一保安道。
“這還不簡單嗎?我們又不是把那小子弄死,就把他搞殘!到時候就是他求著咱了。只要不老老實實的想辦法搞吃的,就狠狠的折磨他!”又一保安道。
“哈哈,好辦法,他那鏟子挺牛逼的。剛才咱們沒武器容易吃虧,等下找?guī)讐K石頭,等夜里他困了的時候再動手!”有人道。
張豪勇聞言,怨恨的火焰在心中燃燒。
“張少,您說那幾個女人,我們也有份兒?真的嗎?”
王磊彬狠狠的吞了口口水,沙啞道。
“當(dāng)然!只要等我先爽完,就讓你們也爽爽!他媽的,以前老子還追求過楚妍溪那個表子,她裝高冷不接受,現(xiàn)在這賤人卻對姓林的那么熱情,真是該死!
還有陳水韻,不愧跟楚妍溪是閨蜜,都長得那么水靈,這么難得一見的美女,怎么能浪費?
對了,那個蘇絲桐也美的冒泡。她一個小小的實習(xí)生,竟然敢不尊重我,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!
呵呵呵,在這荒島上,不管發(fā)生什么,也不會有人知道的!哪怕之后救援隊來了,死了那么多人,也不差她們幾個……”
張豪勇臉龐猙獰扭曲到了極點!
旁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。
噓噓完的蘇絲桐,將這些對話全都聽在了耳朵里,感到無比的驚恐!
即使是在悶熱的雨林中,背后都止不住的流出冷汗!
她怎么也想不到,在這荒島上短短一天時間,他們內(nèi)心陰暗瘋狂的一面就滋長蔓延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。
在他們眼中已經(jīng)沒有了法律和規(guī)則,只有弱肉強食!
萬幸!
自己聽到了他們的陰謀,否則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
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,必須要立刻做出應(yīng)對!
等到張豪勇等人走出了叢林,蘇絲桐這才悄悄的從大樹后面出來,小心翼翼的往林天等人所在的沙灘處走去。
然而,當(dāng)蘇絲桐回到沙灘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張豪勇他們也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
頓時,蘇絲桐就一陣恐懼。
現(xiàn)在她看張豪勇,就好像看到一只魔鬼。
當(dāng)面拆穿他們的陰謀風(fēng)險太大,只有林天一個男人,而他們六個男人,現(xiàn)在可能還找了石頭當(dāng)武器,林天應(yīng)付不來的。
蘇絲桐心中著急。
要怎么將信息告知給大家?
忽然,蘇絲桐靈光一閃!
“天哥,我、我肚子又有一點疼,可能是吃的不太衛(wèi)生。天色有點晚了,你可以陪我去叢林嗎?我害怕……”
蘇絲桐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,說道。
她決定,先讓林天知道消息,接下來再怎么做,全都聽林天的!
林天點了點頭,拿著工兵鏟和蘇絲桐往叢林里走去。
張豪勇等人只是看著兩人離開,并沒有阻止。
他們已經(jīng)覺得穩(wěn)操勝券,只等夜幕降臨,就開始?xì)埲毯童偪竦挠媱潱?/p>
一旦林天困倦,放松警惕,就要把他搞死搞殘!
雨林內(nèi)。
當(dāng)蘇絲桐將聽到的對話告訴林天后,林天一雙眼睛瞬間冷了下來!
“既然他們想要當(dāng)畜生,那就不能怪我了。”
林天沒有震驚。
他從小被老爺子訓(xùn)練,不僅是訓(xùn)練求生的技能,更訓(xùn)練內(nèi)心!
對于人性的陰暗面,林天知道是沒有下限的。
所以此刻,他不會有驚訝和憤怒的情緒,更不會感到恐懼,只有徹骨的冷冽。
“天哥,我們怎么讓楚總和陳主管知道危險?”蘇絲桐焦急的問道。
想要當(dāng)著張豪勇等人的面告知,那是不可能的。
如果找借口帶著楚妍溪和陳水韻離開,那必然會引起懷疑,他們肯定會跟著,甚至立刻撕破臉。
天,就快黑了!
“小蘇,摘香蒲草!”
林天沉聲說道。
既然他們想當(dāng)畜生,那就要做好覺悟。
畜生的命,是不值錢的!
蘇絲桐愣了一下。
危急關(guān)頭,還要摘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