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又引起了一陣轟笑:這七皇子,是連馬都無法自己下了嗎?等一下可是要和昌王比賽馬的。
趙楠從馬上下來,腳一碰地,因為一顛,身子又是一陣酸痛。
“真是TMD廢物。”趙楠已經(jīng)不知罵了原主多少遍:之前他腦子再怎么不好,自己運動一下應該也沒問題吧!害得我那么辛苦。
不過倒也正好,可以順勢裝弱了。
“鄭大小姐,程六姑娘也在??!”
趙枳已經(jīng)走了下來,說道:“兩位姑娘請,你們身份高貴,本王已經(jīng)為你們準備了雅座。”
鄭昭君明顯不高興,不過還是忍了下來,隨著在前面開路的程靜然往二樓上走——畢竟在外面,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,不能和趙楠表現(xiàn)得太過于親密。
而趙楠似乎是被人遺忘了,根本沒人理他,所有人都圍著趙枳和鄭昭君、程靜然。
“我到底是個皇子啊!”
趙楠心里吐槽:原來皇子也可以這么受冷落。
“不過也好,冷落就冷落吧!這樣子就沒人會認為我想當皇帝了,等今天贏了錢,就可以完全地過躺平的生活了。”
趙楠也沒理會其他人,就直接走上了聚英樓二樓。
二樓之上已經(jīng)是圍滿了人,和在樓下一樣,幾乎所有人都圍著趙枳和鄭昭君、程靜然,就是腳不夠快,被擋在最外一圈的,也沒人來理會趙楠。
趙楠樂得清閑,當然他畢竟是今天的主角,加上皇子身份,自然是給他準備了座位的,趙楠便好一會兒才在店小二的指引之下坐到了首排的右首邊。
昌王和各人一一打了遍招呼,終于是坐到了首排的左首邊,然后以得意且勝券在握的表情看著趙楠,道:“七弟啊!真是對不住,今天的人實在是太多,又都是有名望有才學之士,所以冷落了你,你可千萬不要在意?。?rdquo;
趙楠樂呵呵地笑道:“不在意不在意,就是有沒有喝的,我好渴啊!”
周圍人又是一陣“撲哧”,心中笑道:“果然是個傻子啊,自己渴了不會叫人送茶水嗎?”
“你們怎么回事!”趙枳是怒道:“竟然不知道給七弟添茶水,你們眼里還有皇家威嚴嗎?”
馬上就有店小二上來奉茶,送點心。
趙楠也便慢慢地品嘗起點水和茶水,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:還真別說,這聚英樓的茶水和點心都是上品。
片刻之后,終于一個人掌柜模樣的人走了出來,說道:“各位,本人乃是這聚英樓的掌柜朱富,小可今天感謝各位能夠光臨本店,今天有各位的到來,實在是令小店蓬蓽生輝?。?rdquo;
朱富說了好一陣客套話,才終于進入正題:“正所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大家都知道,寧遠侯嫡女,那不但是出身高貴,而且是一家忠烈,鄭家小姐本人,更是我們離陽的大美人?。?/p>
自然想向鄭小姐求親之人有很多……”
又是一陣客套話,最后終于才說道:“今天便是當今皇上的兩位皇子,昌王殿下和七皇子殿下為了能夠迎取鄭小姐而進行的比試,現(xiàn)在我宣布……”
正在這時,突然一個聲音:“涼國公到,周玄周先生到。”
所有人都是一驚:涼國公來了,那在野的大儒周玄竟然也來了。
所有人都起身離席,除了“比較遲鈍”的趙楠和比較尊貴的趙枳。
眾人一一與涼國公和周玄打了招呼,到了最后,趙枳才向兩人招呼:“不承想涼國公和周先生也到了。”
涼國公明顯比較高傲,而周玄倒是和氣一些,說道:“聽聞今日眾多才子相趣,老夫也是閑來無事,所以特意前來看看我離陽的后輩。”
又是一陣客套,眾人才終于入座,那朱富再客套了一陣之后,終于宣布:“今天的比試開始。
今天第一場比試,便是比詩,雖然說今天的主角是昌王殿下和七皇子殿下,但是各位如果有雅興,也可以參與進來,那么今天的題目,便是。”
“等等。”
周玄突然說了聲。
“周老先生,您可是有什么指示?”
“老夫斗膽,今天這題目,可否由老夫出??!”
朱富一愣:他當然是知道趙枳會在今天的比試之中做了準備,但如果是換了題目,那趙枳的準備豈不是全都白費了。
朱富一時為難地看向趙枳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趙枳雖然是驚訝了一下,但很快就釋然了:不管是誰出的題,要贏趙楠這個笨蛋都是輕而晚舉的事情,只是事先準備的事情詩沒用了,臨時寫出來的詩可能不會那么好了,可惜了展現(xiàn)本王才華的機會??!
“既然如此,那老夫就斗膽了。”周玄中氣十足,但語速緩慢地說道:“今日見到英老國公,不覺想到國公爺當年在邊疆殺敵之事,那么今天就以邊疆為題,請各位賦詩,或者是詞一首吧。”
“‘邊疆’?”
趙楠心中樂了:鄭昭君和程靜然給他的詩中,就是寫的邊疆之情,周玄這個名氣極大的大儒肯幫他作弊本來就很稀奇了,沒想到他竟然還親自出場改題。
“我”肯定是沒有這么大的名望和福氣的,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:周玄也討厭趙枳。
“哈哈哈!”
趙楠差點就沒笑出來,轉(zhuǎn)眼一看趙枳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愁上眉稍,顯然這個題讓他犯難了。
然而趙楠心中尋思:這該寫哪首詩,直接用周玄的詩,還是背一背唐詩中的邊塞名篇?
很快趙楠便有了主意:當然是邊塞名詩,因為這不單單是贏,如果他寫的詩比周玄的詩還要好,自然能看讓周玄刮目相看。
到時自然也就是真正地征服周玄,而不是讓他只靠涼國公或者鄭昭君、程靜然的請求才來幫他。
假裝思考了一會,趙楠便拿起筆,在紙上寫道:
離陽明月壺口關,萬里長征人未還,但使程公忠勇在,不教莾虜度陰山。
騮馬新跨白玉鞍,戰(zhàn)罷沙場月色寒。城頭鐵鼓聲猶振,匣里金刀血未干。
秦、漢在這里是沒有的,所以趙楠是將第一句換了,“龍城飛將”也換成了離陽的戰(zhàn)場老英雄涼國公,“胡馬”變成離陽的敵人“莾虜”。
“我寫完了。”趙楠將筆一放,看向趙枳,發(fā)現(xiàn)趙枳正在撓頭瘙耳。
寫完了?所有人都是一陣驚訝:這個傻子寫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