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五爺說,這煙魂和清風,平時主要干兩件事。
一是給老仙兒報信,二是幫弟馬辦事。
不到萬不得已,常五爺不會出山。
因為他不想給自己留下因果。
這些因果就像是爛泥坑,沾染的越多,越難得道成仙。
這也就是為啥老仙都在深山古洞修行的原因。
所以,這個煙魂就很重要。
要保證她必須跟弟馬一條心,如果趁著老仙不在,煙魂反水,害了弟馬不說,也把老仙的堂口砸了。
嘖嘖。
這不給人出難題么?
本來我有機會把這個疙瘩解開,可常五爺始終在中間使絆子,愣是讓我們成了生死仇人。
現(xiàn)在又跟我說,要她跟我一條心。
逗傻小子呢?
常五爺心情一好,順手教我點本事。
這一手名為‘摸撞客’。
能分辨實病和虛病,是出馬弟子的基本功。
這辦法不難,想看一個人撞沒撞邪,看左手中指就行。
把手搭在人中指上,如果這人是指尖跳,就說明家里有保家仙兒,或者馬上要出馬。
對于這種人,壓根不要管,讓他自己回家等著就行。
如果是手指根跳,這就是碰上撞客了,也就是所謂的‘虛病’。
上學的時候,我沒少看玄幻小說。
這跟我想的也不一樣啊。
人家都是什么桃木劍,甩符咒,翻手招來天雷,覆手諸佛護送。
反正沒人捏手指頭。
不過,這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
當我再想往下問的時候,常五爺就不教了,說想學的話,就等他下次心情好了。
我以為他這就要走了,哪知他陰仄仄的蹦出一句。
“甜棗吃完了,該領巴掌了。”
我剛才嫌他來晚了,忍不住腹誹幾句,就給他老人家整生氣了。
這老東西非要讓我嘴歪幾天!
人家還師出有名,說這叫教我尊師重道。
原來,他說給我把我嘴打歪,不是比喻。
他來真的!
我他媽的……
算了,不罵了。
常五爺像陣風似的瀟灑離去,我突然覺得嘴角抽搐幾下,哈喇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淌。
救火的時候磨磨蹭蹭,收拾我的時候雷厲風行。
縱觀整個地仙兒界,常五爺都算是奇葩。
誰家老仙這么禍害自己人?
此時,馮佳淇四肢抽動幾下,眼皮緩緩抬起。
她醒了。
我腦子木了。
夜深人靜,赤身裸體,還有她胸前的巴掌印子。
光是看著都覺得疼。
要不,我給她揉揉吧?
呸呸呸!
我這個腦子想什么呢?
我該怎么解釋?
馮佳淇眼中滿是迷離,看了我一會才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現(xiàn)在是個什么造型!
她猛然把身體蜷起,遮擋住隱私部位,驚慌的像個迷路的兔子,想找到蔽體的衣服,但屋里只剩下碎布條了。
我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,想過去,覺得不太合適。
就在這站著看,好像也不對勁。
我只能把自己的外套摘下來,小心翼翼的丟給她。
以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,馮佳淇告我個流氓罪,簡直輕而易舉。
而我又找不到任何證據(jù)。
這事必須說清楚!
可我一張嘴,只能發(fā)出阿巴阿巴的聲音,哈喇子在我胸前直拉絲。
好好好,這么玩是吧?
常五爺真是要害死我?。?/p>
馮佳淇慌亂的用衣服遮住身體,哆嗦的嘴唇擠出一句:“你什么都沒看見!不許往外說!”
???
她這話直接給我大腦干死機了。
我還沒想好怎么解釋,她好像已經(jīng)知道了一切,也接受了所有。
馮佳淇轉身把衣服穿好,兩手捏著褲縫線。
即便屋里只有朦朧的月光,我也能看清她臉上的緋紅。
眼看她一步步朝我走來,我這心臟好懸從嘴里蹦出來。
馮佳淇單手放在我臉上,我已經(jīng)把眼睛閉上了。
抽就抽吧。
誰讓咱看見了呢?
然而,我以為的大嘴巴子并沒有抽下來,反而是馮佳淇的輕撫,還跟我了句謝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