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趕緊下車!”
可惜還沒等我想到辦法車就停了,我的思路也被一聲斷喝打斷了。
其他人見對方的態(tài)度不是很好,趕緊不情愿地下了車。
車上兩個沒睡醒的,也被他們用水潑醒,還沒等搞清楚狀況,就被副駕駛上那個人拽了下去。
“速度快點,別磨磨蹭蹭的。”
我動作只不過比別人稍微慢了點,屁股上就挨了一腳,趔趄了幾步,差點摔倒。
“你問題挺多是吧?”
男人說著話,從懷里掏出槍頂住了我的腦門。
我雖然沒見過真槍,但從額前的觸感,以及那一絲淡淡的硝煙味也能判斷出來,頂在我腦門上的這玩意兒絕對是真的。
我嚇的腿都軟了,差點沒尿了褲子。
以前我哪經歷過這個。
“你剛才在車上摳摳索索的干嘛呢??。?rdquo;
他話音還沒落,直接抬腳踹在我肚子上。
我頓時有種五臟六腑都要移位的感覺,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。
沒等我直起背來,背上就又挨了兩下。
司機拿著橡膠棍過來給了我兩棒子。
這玩意兒抽在身上是真疼,我覺得我整個背部都是火辣辣的。
“都看到了吧,這就是不老實的下場。”阿蓮冷冷地掃了其他人一眼。
她這會兒也不裝了,臉上哪還有一點笑意。
其他人同樣被這陣仗嚇到了,緊緊地貼著車身不敢亂動。
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給我乖乖聽話!”男人朝一個方向擺了擺槍口:“都老實跟上,別想?;印?/p>
老七你到前面帶路。”
被稱作老七的司機沒有多說,率先鉆進了車邊的林子。
有槍口指著,在場的人哪還敢不聽話,趕緊顫抖著跟上。
他們到底是什么人?
我這是被綁架了?
我感覺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。
我想跑!
可這會兒怎么可能跑的了?
身后就有槍口指著,估計跑不了兩步就得被干倒。
還是先老實點吧,等以后再找機會。
一行人就這么跌跌撞撞的在林子里走了很久。
所有人都不敢有多余的動作,只有兩個女孩時不時地抽泣兩聲。
等我們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,走在最前面的老七總算在一條河邊停下了。
這時剛好有一條小船開了過來,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。
還沒等船挺穩(wěn),老七他們就招呼我們趕緊上船。
聽他們緊張焦急的語氣,就好像被狗攆似的。
小船沒有直接往對面開,在河邊轉了半天才又靠岸。
被催促下船后,老七又帶著我們鉆進林子。
還好在船上休息的差不多了,不然怕是真的堅持不住了。
不過這次并沒有在林子里走太久,很快就看見兩輛皮卡車。
我們幾個被分別攆到了兩輛車上,再次搖搖晃晃的出發(fā)了。
路況非常糟糕,從來不會暈車的我都被晃的受不了了。
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后,情況這才好了點,路邊也出現了一些低矮的建筑。
這到底是什么地方?
疑惑再次涌了出來。
從路邊時不時出現的人面相上看,這里肯定不是國內了。
這些人的長相,具有很明顯的東南亞原住民的特征。
但光憑這點有限的信息,我沒辦法判斷目前所處的位置。
又過了不久,兩輛車開進了一個有士兵把守的園區(qū)。
園區(qū)并不是很大,里面的建筑也沒有多高,最高的也就四五層。
不過四周的圍墻倒是挺高的,出不多有四五米,上面還架著一圈圈鐵絲網,看上去就跟到了監(jiān)獄似的。
兩輛車徑直開到一棟三層的建筑前才緩緩停下。
估計是之前就知道我們要來,樓前早就有一群人等著了。
這群人手里五花八門,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。
有鋼管、有橡膠棍、電棍、匕首……
車剛挺穩(wěn),之前打我的男人和阿蓮就跳下車,朝那群人走去。
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,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聲。
他們肆無忌憚地看著我們,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群待宰的綿羊,又或者是看豬、看狗,總之不像是在看人。
我被這種眼神看的頭皮發(fā)麻。
其他幾個人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,一個個的渾身打顫。
兩個女孩更是臉色發(fā)白,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動。
他們朝我們走了過來。
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在最前面。
這人身高看著有一米八左右,頭頂沒有一根毛,留著锃亮的光頭。
脖子粗壯,身上有著爆炸性的肌肉,一看就是典型的打手形象。
他帶著墨鏡,摸著自己的光頭,同時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兩輛車跟前。
“下車吧,難道還等我親自上去請你們?”
見我們沒有反應,他歪了歪脖子,身后的小弟立馬一擁而上,不由分說的把我們拽下車。
“你們是誰?不要碰我?再這樣我要報警了!”
兩個女孩拼命掙扎。
可迎接她們的只有肆意的笑聲,跟幾雙在她們身上到處亂摸的手。
“行了,先停一下!”
還好有人制止了。
我一點都不會懷疑,如果不是有人攔著,這群貨當場就能把兩個女孩給辦了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。”
墨鏡男叉著腰,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(tài)沖我們說道:
“我叫楊波,你們可以喊我波哥。
在接下來的日子里,我將會陪伴你們一起工作以及生活。
如果你們表現的好了,我會親自歡送讓你們離開。
如果表現不好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,但其中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“不……我不要留在這里!我要回家!”
我驚訝地回頭看去。
只見那個說要蓋小樓的男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爆發(fā)了。
之前明明溫順的像只綿羊一樣。
也許是恐懼到極致所導致的吧?
具體的原因沒辦法去考證了。
他掙扎著要跑,可是哪有那么容易。
他剛扭頭,沒等跑出去,就被人一橡膠棍抽在臉上,直接把他砸倒在地。
然后就是一頓拳腳。
楊波沒有阻攔,任由手下發(fā)揮。
他撇撇嘴,沖阿蓮他們抱怨道:“怎么每次新來的里面總有幾個不開眼的?總想挑戰(zhàn)我的底線?”
“還是打的少。”
阿蓮淡淡的回了一句,語氣里沒有一點感情。
那態(tài)度就跟對待幾頭牲口似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