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討回寶物?”我不禁插嘴道。
“難道你們說的寶物就是這個青花瓶嗎?”
我又接著補了一句。
眾人點了點頭:“正是。”
老趙沉吟片刻:“既然是受人之托,那你們告訴我,到底是誰托你們來的?”
“這……”眾人面露難色,“實在是不好透露。”
老趙擺了擺手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便多問,只是這個瓶子并不是你們所說的元朝珍品,而是仿制品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顯然不太相信老趙的話。
告知他們,那天是有人來出東西,但是個仿品,并不是他們口中的珍品。
老趙見狀,便吩咐我拿出編號56給他們看。
當我將仿制品拿出來時,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驚訝。
他們仔細察看了一會兒,紛紛表示,還真是假貨。
“既然你們已經(jīng)確認了這個瓶子的真?zhèn)?,現(xiàn)在該信我的話了吧。”
“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,”為首的中年人開口道。
“只是接到了一個委托,說是要找回一件被盜走的寶物,青花瓷瓶可是姚老最愛不釋手的。”
老趙聽后皺了皺眉:“我并不清楚這件事,你們也看到了是件仿制品,我被人糊弄了,還吃啞巴虧。”
眾人聞言不禁有些失望。
老趙沉吟片刻:“既然是受人之托,你們還得要去別的地方找找。”
眾人見老趙態(tài)度誠懇,便不再多說什么,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,然后起身告辭了。
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,我感到更加疑惑:“這些人到底是誰?他們?yōu)槭裁磥碚夷阋仄孔樱?rdquo;
老趙嘆了口氣:“這件事情并不簡單。”
被這件事困住的老趙,都沒了以往的輕松。
“那個拿瓶子來的人,連夜搬走了?”想到了這點,老趙再次向我確認。
“是,我本想給他送回去的,人不見了。”
“哎,不好搞咯,瓶子在我這兒,我算著他們會來找我的。”
言語沉重,老趙心事重重。
原來,這件青花瓶的主人,是歸姚老先生所有,他是金陵收藏家,能稱得上是翹楚級別的。
老趙也不是有意要瞞著那些古玩老板,要真把真的拿出來,會受到牽連的,加上這些人的添油加醋事情會更加的無解。
那這瓶子為何會自己找上老趙?我想象不出原由。
“去黑市逛逛,說不定有收獲。”
很快,老趙背上他的包,將東西遞給我,讓我拿著。
我自然不懂老趙要干嘛,自己有寄賣行,去黑市和那些人湊什么熱鬧。
路上,我才知道,老趙是想找到盜竊之人,可茫茫黑市,魚目混雜,怎么可能找得到。
我是不太相信這個概率。
“好好的跑這兒來。”我嘟囔的說道。
看我一臉不情愿,老趙又給我使絆了。
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一邊,說:“我有一個計劃,你幫我實施一下。”
“你怎么不自己實施。”我不太情愿的回絕。
他卻直接幫我把東西放在一個空位,我眨了眨眼,看著老趙從袋子里掏出一堆破爛東西,有舊手表、缺口的瓷器、甚至還有一些爛大街的書籍。
“你要我擺攤?”我驚訝地問。
老趙點了點頭,自信地說:“對,但這不是普通的擺攤,而是誘餌,我在黑市里找那個盜竊者,你就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擺這個破爛攤。”
搞得交給我一個重大任務似的。
我忍不住笑出聲來:“老趙,你確定這能找到那個盜竊者?這些破爛連我都看不上。”
老趙瞪了我一眼:“別小看這些破爛,只要有人接觸過那個青花瓶,我就能感知到。”
我愣住了,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是啊,我差點忘記老趙有這本事,不過為什么要我在這兒守著,看到這些東西,我都掛不住面。
老趙看著我,認真地說:“相信我,我的術(shù)法從未失靈過。”
好吧,既然老趙都這么說了,那我只能硬著頭皮去擺攤。
真夠坑我的,要一無所獲,我看他怎么辦。
我在黑市最顯眼的地方擺下了這個破爛攤,然后開始觀察四周。
來來往往的人居多,沒有一個光顧我的。
守了不知多久,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,我轉(zhuǎn)頭一看,老趙人不見了。
他倒是逍遙自在的去逛,我一個人在這兒閑出屁。
不久后,一個戴墨鏡的男人走了過來,他東摸摸西看看,好像在尋找什么。
突然,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破爛攤上。
他拿起一本破舊的書籍翻了翻,仔細打量著。
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。
“要買嗎?”我開口詢問著。
心想,還真是不長眼的東西,這也要看。
就在這時,老趙突然走了過來,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攤位前的這個男人。
靠近之后,在他身后坦言道:“青花瓷瓶,要買嗎?”
男人聽聞,嚇了一跳,趕緊將手上的書放下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老趙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等等,先生,你是不是接觸過一個青花瓶?”老趙盯著他的眼睛問。
男人臉色一變,想要掙脫老趙的手,但老趙的力量似乎讓他動彈不得。
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我……我沒有……”
“別撒謊了,老實交代,我不會把你怎樣。”老趙冷冷地說。
男人一下子軟了下來,他低下頭,小聲地說:“我,我真的沒有想到它會這么值錢。”
“你為何扔下瓶子后就離開了?”老趙目光嚴厲的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