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邊的吳濤,上下仔細(xì)打量了孫禮一眼,也看出他只是在裝腔作勢而已。
女兒國再不濟(jì)也有幾萬的女兵,燕國雖然有三十萬大軍,但一口氣要攻下來還是很困難的。
而且,燕國的南方就是乾國,乾國對燕國早就開始虎視眈眈了,乾國也有幾十萬大軍正圖謀怎么吞并燕國。
換句話來說,燕國不可能一下就敢動用三十萬大軍,那可是傾國之力。
也就是說,這個(gè)叫孫禮的人要么就是來威脅的,要么就是來碰瓷的,只有這兩種可能。
“嘿。”
這時(shí),吳濤鏗鏘說道:“我說孫先生,你威脅也得符合點(diǎn)邏輯,你們燕國哪有三十萬兵馬可以調(diào)用呀?”
孫禮斜眼一瞪:“你是何人?”
被這么一問,吳濤也突然愣住了,不知該怎么回答。
直接說是乾國的太子,他肯定不信,說是個(gè)當(dāng)官的,他更不會信。
正當(dāng)此時(shí),晨曦一臉尷尬:“哦……他是新來的內(nèi)……內(nèi)務(wù)府總管。”
話到一半,嘴差點(diǎn)就說漏了,還好沒把后面那個(gè)監(jiān)字給說出來。
“哈哈。”
孫禮大笑:“你們女兒國不是沒有男人嗎?如此看來,你們也不是沒有生理需求嘛。”
晨曦拍桌大吼:“你個(gè)狗東西!說什么?再說一遍?”
孫禮回道:“怎么?你們敢歧視男性,還怕被別人說三道四嗎?”
晨曦頓時(shí)滿臉憤怒,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,一時(shí)也不知該怎么回復(fù)。
吳濤站在一邊,上下仔細(xì)地打量了孫禮一眼,見其穿的并非官靴,立馬看破其中玄機(jī)。
燕國的特使不管出行到哪,官靴都是不離腳的,如果穿的不是官靴,那就一定不是特使。
換言之,這個(gè)孫禮根本就不是燕國派來的特使,只是燕國皇帝派來的一個(gè)送死羊而已。
什么是送死羊?就是皇帝故意想羞辱女兒國,純純派一個(gè)人過來罵街的。
而這個(gè)孫禮,肯定也沒想著自己能活著回去,自然也就什么話都敢說了。
“咳咳。”
吳濤故作咳嗽了一聲,說道:“孫先生,據(jù)我所知,燕國眼下遭受到了災(zāi)荒,當(dāng)?shù)匕傩湛嗖豢把?,四處也是民不聊生,別說一下調(diào)用三十萬兵馬了,怕是連十萬都難以出征。”
孫禮眼睛一瞪:“你……你想說什么?”
“你自己應(yīng)該清楚。”
吳濤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道:“你們?nèi)f兵馬雖然聚集在邊關(guān),可三十萬兵每月至少需要消耗兩萬斛小麥,據(jù)上月探馬來報(bào),遼東一帶今年四處鬧災(zāi),顆粒無收,每月想要供給兩萬斛小麥想必十分困難。”
“而女兒國昌黎城有兩萬女兵把守,此城堅(jiān)不可摧,你們糧草供應(yīng)不足,倉促之間根本就攻不下來,你嚇唬嚇唬別人可以,但可忽悠不到我。”
此言一出,孫禮便大驚失色,身體也隨之猛地一抖。
孫禮把手一指,立刻問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為何會知道這些?”
吳濤冷笑:“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,但你這套小孩子玩的把戲,也該收一收了。”
“老夫宰了你!”
孫禮拔劍而出,兩步噔噔朝吳濤沖了過來,一劍便朝他胸口刺去。
一瞬間,“當(dāng)”的一聲金屬碰撞。
吳濤剛回過神來,孫禮的長劍就掉在了地上,晨曦?fù)踉诹怂纳砬啊?/p>
“干什么?玩不起???”
“敢在老娘面前動手?”
孫禮搖搖晃晃后退了幾步,一時(shí)沒站穩(wěn),便摔倒在了地上。
同時(shí),一群女兵沖了上去,用長矛將他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晨曦走上前,一腳踩在了孫禮的肚子上,呸了一聲:“你這狗男人,誰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,敢在這里撒野?”
孫禮躺在地上,“咳咳”了兩聲:“等……等等,殺我可以,請把這乾國太子交出來,我愿用重金買下他的命。”
晨曦問道:“你說誰是太子?”
孫禮伸出一只顫抖的手,指向了吳濤,說道:“他……咳咳咳……就是他!”
晨曦一臉獰笑:“這是老娘的下人,你敢動一個(gè)試試?”
孫禮氣喘吁吁,皺眉道:“你要是愿意交出這個(gè)人,我保證燕國不會再向你們女兒國出兵,你……你看如何?”
“放屁!”
晨曦一腳踹向了孫禮的臉,大怒道:“還不快滾?不然老娘一會真把你閹了!”
孫禮抖了抖身體,一搖一晃的從地上迅速爬了起來,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,然后轉(zhuǎn)身拔腿就跑。
于此同時(shí),左右兩側(cè)的一群女兵也散開到了一旁。
“噔噔噔”幾步,孫禮一口氣沖出書房門外,背影灰溜溜的消失不見。
晨曦緩緩側(cè)過了身,將手握的一把短劍插回了劍鞘里。
吳濤見此一幕,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“姑娘,你現(xiàn)在相信我是太子了吧?”
“叫誰姑娘呢?老娘是公主!”
“行,你是公主,那我可以走了嗎?”
“走?你走一個(gè)試試?”
吳濤正一轉(zhuǎn)身,幾個(gè)女兵就圍了上來,一排長矛尖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我說公主...”
吳濤急忙說道:“剛剛我可是幫了你,你這樣恩將仇報(bào),合適嗎?”
晨曦狡辯:“幫了我?你幫了我什么?”
吳濤滿臉無奈:“好,先不說這個(gè),你現(xiàn)在起碼知道我是太子了吧,你可以放我回乾國了嗎?”
吳濤也看出來了,這母老虎根本沒法正常溝通。
這種情況之下,只能退一步是一步了。
“不行!”
晨曦眼珠子一斜,冷聲道:“你這小太監(jiān),以后就乖乖跟著本公主了,哪也別想亂跑!”
吳濤:“你這女人,還講不講理了...”
晨曦:“去,給本公主燒洗澡水,不然把你五馬分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