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簡單?那是對你。”
拿回手機,陳愿徑直起身。
“你讓我怎么相信你?”
“大人的錯,不應讓孩子來承擔夠嗎?”
明明陳愿的聲音很輕,但李慧慧只感震耳發(fā)聵。
“喂,是趙理事嗎?我是李慧慧。”
走到門外,當陳愿聽到李慧慧打電話的聲音,他終于笑了。
出了綠島咖啡,陳愿發(fā)了一條短信。
富麗別墅。
張夢雨臉色憔悴。
當她正擔心表哥今晚要怎么對付陳愿時,她的手機響了。
“張?zhí)覍δ愕氖聸]有興趣。如果你不再刁難我的話,這件事我會永遠爛在心里。好自為之,再見。”
當張夢雨看到這條短信,立時給陳愿回了過去。
只是,這條短信卻被退回,因為陳愿已經(jīng)將她拉黑。
很震驚,也很意外!
張夢雨趕緊撥通她表哥的號碼。
“表妹,你是信他,還是信我是秦始皇?行了,這件事你就別管了。”
“你表妹說啥?”
藍月亮酒吧,一名光頭男問道。
“那家伙不來了!”灌了一口啤酒,曹虎兇狠的說道。
“艸!什么意思?這么大一塊肥肉就他媽不要了?”
“誰說不要?”
眼神陰戾,曹虎看著舞池里那些扭動的女人道:“你打電話打聽一下這個叫陳愿的小子住哪。”
約陳愿來藍月亮酒吧,本來就是要搶張夢雨出軌的證據(jù)。
至于搶到之后,曹虎可沒打算輕易的給他這個表妹。
街上車如馬龍,陳愿從來都沒感到這么輕松。
而在解決了女兒醫(yī)藥費的難題后,陳愿也終于開始考慮起自己以后的人生。
因為沒有一個男人甘于平庸。
“這是什么?”
就在陳愿等車時,一個面板忽然出現(xiàn)在他眼前。
面板被一條豎線隔開。
左邊寫著:古道!
右邊寫著:不古!
而就在陳愿詫異這個面板為什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時。
他眼睜睜的看到幾個名字落進這兩個面板。
首先是張夢雨的名字。
當她的名字落入這一寫著古道的面板后,她的名字立時變?yōu)樗{色。
下來是王柏霖,當他的名字落入那寫著不古的面板后,他的名字立時變?yōu)楹谏?/p>
王曼麗不古黑色、李宇不古黑色,李慧慧古道藍色。
陳愿震驚了!
這些名字不正是出現(xiàn)在他探馬報里的名字嗎?
難道說,這個探馬報還有別的隱藏功能?
想到這里,陳愿忍不住的顫抖。
“呀!這不是陳老板嘛!”
一輛寶馬X1停在陳愿面前。
“陳老板,我聽說你現(xiàn)在在劉老板那里高就?這老劉也是,大家都是朋友,他怎么能讓你一個大老板去給別人通下水道!”
車里的男人看著是在為陳愿抱不平,但他的眼里卻全是戲謔。
“換車了?”
無視朱杰的諷刺,陳愿平靜著問道。
“唉,這不是賺了些小錢嘛!當然肯定是不敢跟以前的陳老板你比。”
“你既然都說了,怎么還有臉在我面前炫耀!”
“艸!”
“你先別急著艸。我問你,你這又是輛二手車吧。我說朱杰,都這么些年了,你能不能有點長進,別老是總撿別人不要的牙慧?”
“艸!陳愿你他媽竟敢說我撿別人的牙慧?”
朱杰生氣了,后果很嚴重。
只是當他正要下車教訓陳愿時,一道聲音忽然在他身后響起。
“陳先生!”
座駕里,李慧慧向陳愿招手。
當朱杰回頭看到這一輛亮瞎他狗眼的賓利時,他立刻驚訝到合不攏嘴。
陳愿向賓利走了過去。
兩個人開始展開對話。
當朱杰斷斷續(xù)續(xù)著聽到李慧慧說的竟是一些感謝陳愿之類的話時,他立刻撥通了電話。
“陳先生,真的不用我送你?”李慧慧的眼神極為真誠。
“不用,我打公交就好。”
“那行吧,我就先走了。如果陳先生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……”
“蔣太太!”
打斷李慧慧,陳愿也真誠著說道:“我倒希望,我們以后不再見面。”
陳愿的這一句徹底打消了李慧慧的顧慮。
而陳愿的為人更令李慧慧深感欽佩。
要知道,如果陳愿真拿這件事威脅她的話,那么陳愿能從她這里得到的只會讓他無法估量。
可是,陳愿卻放棄了!
“媽媽,這個叔叔是誰呀!”
“是你的恩人!”
車里,李慧慧向女兒認真的說道。
還是車里。
朱杰驚訝著向電話那頭說道:“老劉,我沒聽清,你再說一遍?”
“還說你麻痹,老子告訴你,你他媽沒事別招惹陳愿。”
劉大發(fā)那邊煩躁著掛斷了電話。
朱杰癡癡的說不出一句話。
腦海里還在回蕩陳愿是魏成救命恩人那句。
朱杰果斷拉開車門沖了出去。
“陳哥!”
舔著一張老臉,朱杰又是發(fā)煙又是道歉。
“原來剛才那位就是魏總的夫人呀!”
“朱杰,你可跟剛才判若兩人呀。”
“陳哥,剛才我喝了點酒,所以就吐了點屁……”
“行了!懶得跟你說,身上帶錢了嗎?”
“?。?rdquo;
“我打車!”
“陳哥,你打我臉是吧,還打什么車呀!”
朱杰殷切著為陳愿拉開了車門。
上車后,陳愿還是向他說:“身上帶錢了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買菜!”
前方有交警,陳愿讓朱杰停車。
等交警過來,陳愿直接下車說道:“交警同志,他剛說他喝酒了。”
“陳愿!你……”
“來吹一下!”
打斷朱杰,交警無情的說道。
陳愿知道朱杰為什么改變態(tài)度!
所以當然也不會把他當一回事。
投資失敗后,陳愿本來是可以翻身的,只要當時朱杰他們肯拉他一把!
可是現(xiàn)實卻是,朱杰他們非但沒拉自己,反而還在他最落魄時對他落井下石。
往事總讓人唏噓,但說實話,陳愿真的沒恨過他們。
回到城中村。
當陳愿正要上樓時,卻被一道人墻堵住。
“陳愿是吧,你小子可讓我們哥幾個好找呀!”
濃烈的酒味令陳愿皺眉。
曹虎瞪著雙眼向陳愿說道。
“你們是?”
雖然沒看到身后,但陳愿知道自己的后路已被堵住。
“少廢話,乖乖的跟我們走,不然我們可就少不得要去你家坐坐了。”
大腦飛速運轉,可陳愿還是猜不出這刀疤男的來意。
他可以喊,但只能打發(fā)一時。
“能提個醒嗎?”
借著問話的時間,陳愿將手伸入口袋。
只是當他正要撥通電話的時候,身后卻有人把他口袋里的電話搶走。
手機被沒收了,直覺告訴陳愿,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地痞。
“彪子,這小子不愿走,你上去問候問候他老婆去。”
“我才不去,他老婆一身的魚腥味。我一聞就他媽直犯惡心。”
“說話能放尊重點嗎?”
陳愿的眼睛冷冽了下來。
“當然能,但你首先得跟我們走。”
曹虎求的是財,可不是命。
“行,我跟你們走。”
這一伙共有三人,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透著一股陰戾的狠勁。
當來到城中村的一片廢地。
曹虎直接說道:“我也不跟你廢話,把你拍的東西交給我,我掉頭就走。”
“拍的東西?什么東西?”
陳愿疑惑了。
“艸!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,彪子,給他添點顏色。”
“等等!”
眼見光頭向他走來,陳愿突然說道:“我真不知道你們要我拍的什么東西,你們?nèi)舨恍?,可以在我手機里找。”
“嗯?對呀,我他媽怎么沒有想到。彪子,你去把他的手機掏出來。”
“掏什么掏呀,我手機不是在你們手里嗎?”
陳愿有點無語,覺得這三個家伙的智商都長在那三張兇神惡煞的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