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少風這邊想起了自己下山之前師父對他的叮囑。
手頭上有什么事情必須盡快安排下去,過段時間需要蟄伏,不能在外面太過招搖。
其實許少風倒也沒有其他事。
思來想去,就只剩下寧家這邊沒有解決。
無非就是婚約一事。
他之所以出手就有人,不過是寧則致苦苦相求的結(jié)果,對于寧家姐妹倆,坦白點來講,他對此沒有什么興趣,兩人在他眼中不過是紅粉骷髏。
“得去一趟寧家,把這件事情說清楚,讓他們以后不要來糾纏。”
畢竟許少風很清楚自己現(xiàn)在身上有一大堆麻煩,寧家牽扯進來,對于他們來說,不僅沒有好處,反而會吸引某些人的注意,把他們拖下泥潭。
以寧家的體量,牽扯進來,分崩離析僅在一息之間。
這一點得給他們說清楚,絕對不能讓他們隨便插手。
想到這里,許少風轉(zhuǎn)頭看向身邊的夜貓。
“幫忙準備一份禮物隨我去一趟寧家,把寧家這邊的事情了結(jié)。”
“明白。”
許少風并不打算把其他人牽扯到自己的事情中。
在離開之前,寧家必須得去一趟才行。
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寧家這邊,夜貓并不打算進去。
只有許少風一人,剛來到客廳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這邊一片狼藉。
寧遠山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許少風的到來,熱情的迎了上來。
“許先生來了,這邊請。”
“你這是?”
許少風指了指地上的碎瓷片。
寧遠山也沒有隱瞞,把剛才王允文過來發(fā)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。
許少風并沒有將王允文放在心上,只不過是一個隨手可以捏死的小人物而已,還懶得和對方計較。
在寧遠山的帶領下,許少風來到了病房,看到寧則敏已經(jīng)成功蘇醒,他點了點頭。
“恢復的還不錯,不下病床是對的,身體太過虛弱,最好養(yǎng)一段時間再外出。”
“暫時還不能見風。”
看到許少風,寧則致連忙站起來喊了一聲許先生。
許少風擺手示意不用這么客氣。
姐妹倆剛剛得知王允文離開之前大發(fā)雷霆有些擔心,生怕他來找許少風的麻煩,畢竟她們兩人清楚王允文的性格。
忍不住開口提醒道。
“許先生,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一些,王允文睚眥必報。”
“他很有可能會對許先生下手。”
只見許少風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。
“小事一樁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他要是敢再來找我的麻煩,我也不會放過他。”
寧遠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自己兩個女兒對許少風的態(tài)度跟對待王允文完全是兩個極端。
尤其是站在病床邊上的寧則致,小臉微紅。
“我先幫你檢查一下身體,再開一副藥,后面還需要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一段時間。”
寧則敏點了點頭,隨后許少風就在病床旁邊坐了下來,伸手給寧則敏把脈,身體之間的接觸讓寧則敏整個人僵了一下。
不過她并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回去,這還是第一次跟某個男人近距離接觸。
許少風再次寫下一張藥方,他留給寧家的這些藥方都非常珍貴,不過也不能亂用。
亂用很有可能會起到反效果。
畢竟是藥三分毒。
再好的藥也不能胡亂吃,尤其是身體虛弱的病人,有一句話叫做虛不受補,有時候補的太過分,對于身體反而是一種負擔。
“加上我先前留給你們的那張藥方,兩張藥方搭配使用,如此方能確保萬無一失。”
“多謝許先生。”
“你們在這里好好聊聊,我先去安排人開藥。”
寧遠山?jīng)]有留在房間內(nèi)打擾三人,接過藥方之后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。
隨后許少風畫風一轉(zhuǎn),提到了婚約一事。
他這一次親自過來就是為了解決此事。
“關于寧家的婚約,你們兩個是什么看法?”
聽到這話姐妹兩人對視一眼,彼此都有些害羞。
畢竟是之前就已經(jīng)商量好的事情。
她們兩個也不知道該做何選擇,最終還是把決定權交到了許少風的手上。
“許先生自己做主就可以,我們兩個無論如何都可以。”
這讓許少風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,他的本意是想讓兩人直接拒絕。
畢竟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有很多人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很反感,不曾想姐妹倆居然給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。
其實這件事是許少風有些鉆牛角尖。
之所以有很多人對婚約不滿,是因為她們本身對這樁婚事不滿意,自然要反對。
但是姐妹兩人對于許少風都有好感,當然不會拒絕這樁婚事。
尤其是寧則敏,是許少風親手把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,如果不是許少風,她現(xiàn)在依舊處于昏迷中,根本就沒有辦法蘇醒。
“許先生,不知你適合看法?難不成是嫌棄我們姐妹二人?”
寧則致憂心忡忡的開口問道,一臉期待的看著許少風,她擔心從許少風嘴里聽到讓她失望的回答。
“你們可千萬不要誤會,我沒有這個意思,只是我現(xiàn)在身上有很多事情產(chǎn)生無暇顧及兒女情長。”
“所以這件事還是盡快處理好,比較穩(wěn)妥,而且你們兩個不知道,我現(xiàn)在身邊是一片大泥潭,無論是誰深深的陷進來,想要脫身都沒有那么容易,我建議你們離我遠一些。”
這并不是許少風的借口。
事實的確如此,他身邊的確是一片深淵,但凡敢接近的人,最終都會被傷的體無完膚,以寧家的體量還沒有插手的資格。
姐妹兩人再次對視一眼。
寧則敏紅著臉開口。
“救命之恩,自然要以身相許,現(xiàn)在不合適那也可以,等以后,反正我也不會嫁給其他人,我會在寧家一直等待許先生。”
這就是寧則敏的態(tài)度。
她是女兒身,遲早要嫁人,而且身在寧家這樣的大家族中,婚姻一事往往不受自己的把控,既然如此,何不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。
聽到肯定的回答,許少風頓時愣了一下,顯然沒有想到寧則敏的態(tài)度這么堅定。
這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給對方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