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這里便宜,至少,比起天橋環(huán)境要好上不少。”柳小雨點頭。
聽到這話,柳乘風(fēng)不由心里一堵。
這三年來,柳小雨實在承受太多了,而這一切,原本是該自己來承擔(dān)的。
“哥,這里環(huán)境雖然遠不如柳家,但今時不同往日,你就先講究一下,等以后我賺錢了,咱們再換個好點的地方。”
看到柳乘風(fēng)的表情,柳小雨誤會了,不由連忙開口道。
“沒事,這里挺好的。”
柳乘風(fēng)笑了笑,揉著她的腦袋道:“而且,賺錢的事,應(yīng)該由我這個男人來承擔(dān)才是。”
聽到這話,柳小雨不由一愣,呆呆地望著柳乘風(fēng)。
她只覺得,經(jīng)過這次意外后,自己那個原本有些紈绔的哥哥,似乎改變了不少。
隨后,兩人簡單的收拾一番后,柳小雨便做好了飯菜。
兩人一邊吃一邊聊,從她口中,柳乘風(fēng)也大致了解了這三年的變化。
自從柳家失勢后,昔日的那些親朋好友,對于柳小雨都是避而遠之。
至于鄭家,在謀奪了柳家的資產(chǎn)后,如今已然取代了柳家的位置,資產(chǎn)幾乎遍布大半個皖城,而鄭國邦,也成了皖城知名的企業(yè)家,就連他那不成器的兒子,如今在資本的包裝下,也成了皖城的青年才俊。
“馬濤在皖城郊區(qū)開了個山水莊園?”柳乘風(fēng)放下碗筷問道。
“嗯。”
柳小雨點頭,隨即囑咐道:“哥,我知道你的心情,但鄭家現(xiàn)在今非昔比,不是我們能招惹的,你最好還是不要沖動。”
“我明白,就是隨口問問。”柳乘風(fēng)微笑點頭。
“這就好,哥,你才剛剛蘇醒,最重要的是養(yǎng)好身子,其他的事情先別想,明天我去找個新工作。”
柳小雨松了一口氣,柳乘風(fēng)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,她可不想柳乘風(fēng)再出事。
夜深后,柳小雨先去休息了。
確認(rèn)她睡著后,柳乘風(fēng)的眼神冷了下來。
柳家的血仇,他必須親手討回!
次日。
做完早餐后,柳小雨就出去找工作了。
在她離開后,柳乘風(fēng)同樣離開了城中村,朝著山水莊園的方向直趕而去。
血債血償,柳家的血仇,就先從你馬濤開始!
......
山水莊園。
目光望去,只見四周停滿了豪車。
不遠處的庭院中,一群青年男女正在聚會。
“恭喜鄭少,成為了咱們皖城的十大杰出青年。”
“是啊,伯父在皖城商界叱咤風(fēng)云,鄭少你也是杰出青年,可真是虎父無犬子啊。”
“何止虎父無犬子,以鄭少的才能,以后必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!”
眾人簇擁著中間那名青年,皆是滿臉殷勤地舉起酒杯。
“呵呵,一個虛名而已,算不上什么。”
青年擺了擺手,嘴上這樣說,但臉上則是掛滿了得意的笑容。
青年不是別人,正是馬濤。
“是啊,以鄭家如今的實力,比當(dāng)初的柳家都還要厲害,這皖城,誰還能跟鄭少相比啊。”其中一人說道。
聽到這話,馬濤眉頭頓時一皺,目光立馬瞪向他。
現(xiàn)場也隨之一靜,眾人立馬紛紛跟那人拉開了距離。
畢竟,別人不清楚柳家是如何起勢的,他們可是十分清楚。
“鄭少,我說錯話了,我自罰一杯。”
意識到失言了,那人連忙道歉。
“不用了,既然不會說話,那今天這個宴會也就不適合你了。”馬濤冷漠道。
這話的意思,顯然是在表明他永遠都沒機會進入馬濤的圈子了。
那人聞言,頓時滿臉苦澀,但在馬濤的冷眼下,也不敢再說什么,只能悻悻地離開現(xiàn)場。
“鄭少,不必跟這樣一個蠢貨置氣。”
“沒錯,柳家是過去式了,有什么資格跟現(xiàn)在的鄭家相比。”
“說得對,那個柳乘風(fēng)現(xiàn)在都成了個躺在病床的廢物了,鄭少如今可是皖城的杰出青年,一個天一個地,哪有什么可比性。”
其他人紛紛吹捧道。
聽到他們的話,馬濤臉上這才緩和了幾分,隨即輕哼道:“可惜了,當(dāng)初沒有直接撞死那個廢物。”
眾人聞言,皆是默不作聲。
畢竟,他們都清楚,當(dāng)初柳乘風(fēng)的意外,可都是馬濤一手安排的。
“不說其他事了,咱們今天可是專門來祝賀鄭少的。”
“沒錯沒錯,不要被其他的事情掃了興。”
“鄭少,祝賀你榮獲皖城杰出青年的稱號,也預(yù)祝鄭少以后平步青云,青出于藍勝于藍!”
片刻后,眾人岔開話題,再次奉承起來。
“一個狼心狗肺、忘恩負義的東西,也配是皖城杰出青年?”
就在這時,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。
現(xiàn)場頓時一靜,眾人紛紛為之變色,誰吃了熊心豹子了,竟然敢這么罵馬濤?!
剎那間,眾人紛紛尋聲望去。
視線中,只見一名身形修長、眉峰如劍、面容堅毅的青年,邁步走了過來。
這是......柳乘風(fēng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