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葉楓和許雅晴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之后。
原本還寂靜無聲的公園突然出現(xiàn)了兩道身影,他們都是一身黑衣黑褲,整個人和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,若是不細心觀察,幾乎看不見他們的身形。
兩人走到了死去多時的宋清身前,對視一眼之后其中一人說道:“這是少主第一次殺人吧,竟然絲毫不見生疏……”
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嗎,我當時可是吐了一天一夜,后來的四五天都吃不下飯。”
“所以他才是少主,而你我,只是少主的仆人而已。”
黑衣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宋清,突然想到了什么皺眉說道:“少主終究是社會閱歷太淺,殺了人怎么能不處理干凈呢。”
“如今可是法治社會,若是被抓住把柄,就算有我們搭救,但是終究是個麻煩。”
最先開口性子有些著急的黑衣人說道。
“你真覺得是這樣?”另一個相對沉穩(wěn)的黑衣人搖了搖頭,并不贊同他的說法。
“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少主知道我們跟蹤他,所以才會殺完人之后不管不顧?”
“不可能!”黑衣人搖頭,“我們離少主這么遠,他如何能夠發(fā)現(xiàn)我們?”
“未必。”
“玄云真人可是說了,少主雖然在山上呆了十一年,但是心性卻是遠超同齡人,細心且沉穩(wěn),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。”
“我懷疑,少主故意不處理尸體就是在試探,試探我們的存在!”相對沉穩(wěn)的黑衣人說道。
“聽你這么一說,好像真有點像這么回事。”
“如果這樣的話,少主就太恐怖了吧。”神秘黑衣人吸了一口涼氣說道。
“算了,別去想這些事了。少主能力越強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不是嗎?”
性子沉穩(wěn)的黑衣人擺了擺手打斷了這個話題。
“還是趕緊處理善后工作吧。”
說著他從兜里取出一個小藥瓶,打開藥瓶之后倒在了宋清地尸體上。
很快尸體散發(fā)出滾滾濃煙,片刻后濃煙消散,地上僅僅留下了一灘血水。
……
“這么久了,還在生氣?氣性挺大嘛。”
仍在道路上閑逛的葉楓看著撅著紅唇氣悶不已的許雅晴笑著說道。
“誰叫你剛才這么說我?我明明是關心你。”許雅晴委屈不已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葉楓點頭,同意了許雅晴的說法。
“那你還氣我。”許雅晴更生氣了,
“因為我不需要有人關心。”葉楓突然停住了腳步,跟在他身后的許雅晴猝不及防之下撞在了他的后背,大概是鼻子有些痛,頓時哎喲一聲就要摔倒。
葉楓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,順勢一攬把許雅晴抱在了懷里。
“我喜歡一個人,不愿意有人成為我的牽絆,所以,你們的關心會成為我的負擔。”葉楓看著鼻子通紅的許雅晴說道。
聽到葉楓的話,許雅晴愣住了,她兩只大眼睛錯愕不已的看著葉楓,這一瞬間,好像感覺到了在葉楓身上涌現(xiàn)了無盡的悲傷和蒼涼。
……
“怎么又回來了。”
經(jīng)歷過了剛才的事,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,一路上再也沒有任何交談。
直到葉楓帶著許雅晴再次回到公園,許雅晴才打破了這份沉默。
“我想驗證一件事。”葉楓說道。
“嗯?”許雅晴有些不明白,追問道:“什么事。”
葉楓沒有回答,帶著許雅晴有過幽暗的小道很快就來到了剛才和宋清交手的地方。
看到剛才宋清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,葉楓眼里精光涌現(xiàn)。
“果然如此,暗中跟蹤我,為我善后,看著似友非敵,這群人,是誰?想做什么?”葉楓的心里出現(xiàn)謎團,一時間也是摸不清對方到底有什么目的。
“宋清呢,剛才明明在這里,怎么現(xiàn)在不見了。”
許雅晴也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勁,捂著嘴難以置信的問道。
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,從走出公園再回來,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,一個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,由不得許雅晴不驚訝。
“葉楓,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吧?”
她疑惑的目光看向葉楓,等待葉楓為她解答謎題。
然而葉楓確是搖了搖頭,呢喃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誰。”
“怎么會,若是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帶著我再次回來……”
“最近我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我,所以有所懷疑,試探之下,果然如此。”
突然,葉楓的鼻子動了動,他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藥味,當即驚呼一聲:
“化尸水!”
“什么化尸水,葉楓你別嚇我。”
聽到葉楓的話,許雅晴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,迅速跑到了葉楓身邊,兩只手抱住了葉楓的胳膊。
“化尸水,能把尸體化成水。”
“是殺人之后善后的藥水。”
葉楓眼神微瞇,跟蹤自己的神秘人連化尸水都有,必然不簡單。
“走吧,回去吧。”心里的猜想已經(jīng)得到驗證,葉楓當即帶著許雅晴離開了公園。
……
林家。
裝修豪華的客廳里,林永昌坐在椅子上,神神在在的喝著茶水,時不時的咳嗽一聲,臉上有一抹病態(tài)的蒼白。
在他面前,林修然來回踱著步子,神情卻是有些焦急。
“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。”
林永昌場下茶杯,不滿的說道。
他身體每況愈下,諾大的林家家業(yè)在他病故之后只能交給這個唯一的兒子,所以對林修然期望很高,所以看到林修然如此毛燥的模樣難免心煩,更是難免失望。
“好在修然也不是一無是處,和楚家大少楚秀江交好,以后就算我不在了,有楚家的幫襯我林家也能在漢陽屹立不倒吧。”林永昌想到這里又覺得欣慰了許多。
“父親,你說宋清怎么這么久還不回來。”
聽到父親的話林修然停下了腳步,臉上的焦急之色卻是難以掩飾。
“按理說只是教訓一個會一點醫(yī)術的毛頭小子,不需要這么久吧。”
“或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。”林永昌說道。
“能有什么事情耽誤,以前宋清出去都很快回來的,爹,你說宋清會不會有什么意外?”
聽到林修然的話,林永昌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。
“不行,我不放心,我給宋清打個電話。”越想林修然越是心里忐忑,
然而電話接通,卻是一直沒人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