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家……”
陸清明淡淡的道:“在我眼里,什么都不是。”
江母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,大笑起來:“哈哈,陸清明,你以為你們陸家還在呢?”
“你現(xiàn)在只身一人,竟然還看不起楊家?井底之蛙,好高騖遠(yuǎn)!雪兒絕對不會嫁給你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話音剛落,只見幾輛汽車轟隆隆駛來。
楊家大少爺楊琦率先下車,他打扮的像個鬼火少年。
“狗日的,是誰在犯賤?這祖墳,我楊家看上了,誰敢阻攔?”
他目光落在陸清明身上,指著他,鄙夷的道:“是你小子殺了我管家?”
陸清明還沒說話,只見江母急匆匆跑了過去,諂媚一笑:“楊少爺,就是他,這小子自稱是陸家遺子,陸清明,這祖墳也是他攔著不讓挖!”
江初雪看到母親這個樣子,既憤怒又羞愧。
楊琦挑眉看了一眼,冷冷的道:“來人啊,砍斷他四肢,扔進(jìn)江里喂魚。”
陸清明微微一笑:“你老爹呢?你讓他來,我問他點(diǎn)話。”
“呵呵,想見我爹?你他嗎是不是失心瘋了?老子要你好看!”
說罷,自己拿著砍刀沖了過去。
陸清明一把掐住楊琦的脖子,后者瞬間臉色漲紅,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。
“楊少!”江母著急的喊道,“陸清明,趕快放開楊少,你這是在找死!”
楊家手下也是一窩蜂的沖了過來,但陸清明一手拎著楊琦,一手成拳。
“轟!”
一拳轟出,楊家手下全部倒地不起,痛苦的叫喊著。
拳勁陣陣,竟讓不會習(xí)武的江母都感覺到無盡的恐懼。
“這家伙……”江母深深的道。
江初雪卻是心中更加心疼,這些年,為了報仇,他該受了多少苦啊……
陸清明將楊琦摔下來,一腳踩在他腦袋上,笑著說:“我說了,你不夠格。”
“讓你老爹來,我有話問他。”
剛踹一口氣的楊琦怒罵道:“我草你……”
陸清明提著楊琦,讓他跪在祖墳前。
“磕頭。”
“我草你……”
“砰!”
一巴掌過去,老實了。
楊琦玩命的磕頭,瞬間滿臉是血。
把江母都給看驚呆了。
陸清明拿著楊琦的手機(jī),拍了他磕頭的視頻,發(fā)給了他老爹。
十幾分鐘后,楊家家主楊山帶著打手,趕了過來。
“放開我兒!”
楊山怒吼著,一揮手,幾十名打手圍攏過來。
這些都是楊家在武城縣橫行霸道的資本,江母見了,再次沖上去表忠心。
楊山看著磕頭磕的奄奄一息的兒子,頓時勃然大怒:“老子要把你剁碎了喂狗!”
陸清明笑了笑:“又是剁了喂魚,又是剁了喂狗,你們楊家是殺豬的?”
“上!”
幾十名楊家打手,瞬間把陸清明淹沒了。
江母頓時放下心來:“這小子跟楊家作對,下場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雪兒,你就安心的嫁給楊少爺,我也是為你好。”
江初雪目光盯著戰(zhàn)團(tuán),沒有回答。
楊山過去把兒子攙扶起來,看到他滿臉是血,心疼的吼道:“別把那小子搞死了,老子要讓他生不如死!”
剛喊完,只見打手們一個個瞬間都倒下了,痛苦的捂著肚子。
陸清明的身影逐漸清晰,直到打手們?nèi)康瓜拢俏ㄒ徽局哪莻€。
“我還沒死,你要怎么讓我生不如死?”陸清明挑眉看著楊山。
“你……”
楊山震驚的無以復(fù)加,不可思議的看著他,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。
江母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,只有江初雪眼神依舊堅定。
“你,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“陸清明。”
他面帶微笑,緩緩走來:“陸子龍之子,陸文景之孫。”
楊山的瞳孔逐漸放大,身體也不自覺的后退。
陸清明逐漸靠近,壓迫感成倍增加。
“我問你,十二年前臘月初八,是你帶著人沖進(jìn)我家祖祠,殺了我陸氏族人三十五人。”
“攔截了陸家派去江州支援的一隊人手,并且全部坑殺。”
“我爺爺,大伯,大伯母也慘死在你手中,是嗎?”
楊山已經(jīng)退無可退,他緊張的額頭出汗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對方就是一個小子,何懼之有?
他大吼一聲給自己打氣:“是又如何?陸家已經(jīng)滅了,就憑你一人,還想復(fù)仇?”
陸清明呼出一口氣:“我一人,足矣。”
“砰!”
他一把拽住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楊山,狠狠踩在地上。
“啊?。?rdquo;
任憑楊山如何掙扎,也動彈不得。
“幫手是誰?幕后指使是誰?”
“沒有!”
“呵呵,還不老實?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每踩一腳,楊山便感覺渾身炸裂。
“?。e,別,我說!我說!”
趁著喘息的機(jī)會,楊山支支吾吾的道:“當(dāng)年,吳家和張家也有參與,我們一起負(fù)責(zé)阻截陸氏的支援,還有,你爺爺,真不是我殺的。”
陸清明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幕后指使是誰?”
楊山身體一征,咬咬牙: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當(dāng)年針對我陸氏的,是涉及全省的一場陰謀,武城縣只是其中一環(huán),你一個小縣城的楊家,沒有幕后指使?”
楊山堅持道:“沒有!”
剛說完,感受到了陸清明的殺意,楊山竟然直接用頭撞向旁邊的石頭。
他想自殺!
陸清明一腳踹了過去,阻止了他自殺。
隨后幽幽的道:“為了保守秘密,你不惜自殺,看來這個幕后指使,分量有點(diǎn)大啊。”
楊山痛苦不堪:“別逼我,我真的不能說!”
“這樣……”陸清明玩味一笑,“你只要他告訴我名字,我可以不殺你兒子。”
楊山愣了愣,看了看正痛苦的兒子,深深的閉上了眼睛,然后,說出了一個名字。
隨后滿頭大汗,癱軟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
不說,他得死;說了,他也得死。
楊山的語氣充滿了哀求:“希望你說話算話,放過我兒子。”
說完,一把刀插進(jìn)了自己心臟。
陸清明微微一笑:“可以。”
然后,走到楊琦身邊,后者渾身充滿恐懼,不敢看他。
陸清明面色淡然,一掌拍了過去。
楊琦沒了生機(jī)。
江母嚇的大驚失色:“你不是答應(yīng)他不殺他兒子?”
陸清明笑了笑:“抱歉,我說話不算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