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我看在你跟慕雪亭慕總關(guān)系不錯,而且比較年輕的份上,你要是現(xiàn)在給我低頭認(rèn)個錯,我就當(dāng)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”
張宏碩雙手負(fù)于身后,冷眼看著李陽。
此時拍賣會場內(nèi)所有人都注視著臺上,甚至有不少人還拿出手機(jī)開始錄像。
如果李陽一會兒要是沒有畫出讓眾人信服的作品,那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,被吐沫星子淹死!
“你還是想想自己一會兒跟我磕頭道歉時,要怎么說才更有誠意吧。”
“哼!不見棺材不落淚!”
張宏碩才不相信眼前這個小子能畫出接近那水墨畫的水準(zhǔn),畢竟就連他努力臨摹那么久都沒做到。
這幅畫的水準(zhǔn),早已不是他們這種凡人所能觸及的!
李陽拿起沾好顏料的畫筆,看都沒看張宏碩一眼,直接開始在眼前的畫紙上開始作畫。
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視著李陽,整個拍賣會場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李陽的手腕不斷揮動,筆走龍蛇,絲滑順暢,這副模樣,哪像是在畫畫,更像是在操控著畫筆翩翩起舞。
“沒想到你這師弟看樣子還有兩下子!”林美娜有些驚訝地說,雖然現(xiàn)在李陽還沒有完成創(chuàng)作,但是那專業(yè)的樣子,確實(shí)讓她對前者的印象有所改觀。
慕雪亭微微一笑,看向臺上那道身影的眼神中,滿是欣賞:“一會兒你就知道,他可不是有兩下子這么簡單。”
林美娜瞇起眼睛,說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對你這個師弟的態(tài)度,跟對別人的態(tài)度很不一樣誒。”
“哦,是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專業(yè)什么啊,美娜,不懂不要亂說。”馬青撇撇嘴,自己女朋友當(dāng)自己面稱贊別的男人,這讓他很不爽,尤其還是一個讓他非常厭惡的家伙。
“畫作沒有完全前,他那些動作再驚艷又有什么用?作品不好,一切都是花里胡哨的無用功!”
馬青這話剛說完,臺上李陽手中的動作就是一滯,手腕猛地一甩,畫筆飛出,一下子就插在馬青的鼻孔里。
伴隨著馬青一聲慘叫,李陽拍拍手:“畫完了。”
“這么快就畫完了?”
張宏碩愣愣地看著李陽,隨后露出一個笑容,說:“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?就這么著急給我低頭認(rèn)錯嗎?”
“不是吧,哪有這么快就畫完的,這不是在胡鬧嗎?”
“我就說這小子純屬就是找茬的,他壓根就不懂畫畫,現(xiàn)在是知道裝不下去了,所以也就懶得演了。”
“早知今日何必當(dāng)初,非要在張宏碩大師面前找存在感,現(xiàn)在好了吧,一會兒有他丟面子的!”
在場不少人都對李陽的作畫速度感到質(zhì)疑。
畢竟所有人都清楚,畫畫這種事情,就是一件很耗費(fèi)時間和精力的苦差事,想要畫好一幅畫,需要付出太多。
尤其是像《霧山老牛》這中頂級水準(zhǔn)的神作,那時間成本更是要增上一增。
可李陽這家伙,短短幾分鐘就給畫完,這換誰誰都不信。
“小伙子,沒能力就不要亂找存在感,你說你現(xiàn)在不就裝不下去了?”
張宏碩一邊笑著,一邊走到畫作面前:“為了一時的快感而逞能,最后丟掉的不還是自己的面子嗎?得不償失……”
只是張宏碩話還沒說完,看著眼前這幅李陽幾分鐘就完成的畫作,硬是說不出話來了。
畫作的內(nèi)容很簡單,就是一個頭發(fā)披散在雙肩,穿著中山裝的老頭,被吊在一棵大樹上。
在老頭面前,是一頭雙腳站地的公牛,公牛手里拿著小皮鞭,狠狠地抽打在老頭身上。
老頭臉上露出了痛苦和享受相混合的復(fù)雜表情!
關(guān)鍵不是這幅畫的內(nèi)容是在攻擊他,而是這幅畫的畫技實(shí)在是太過高超!
每一筆都那么精準(zhǔn),畫得惟妙惟肖,仿佛注入了生命與靈氣,讓畫中的內(nèi)容變得格外真實(shí)生動!
這畫技,與那幅《霧山老?!废啾龋z毫不差,甚至還略勝一籌!
“這、這不可能!這根本就不可能!我不相信!”
張宏碩表情驚恐,連連后退,最后一屁股癱坐在地。
他真的不敢相信,眼前這個放蕩不羈,跟個從難民區(qū)跑出來的屌絲一樣的青年,竟然擁有如此高招的畫技。
這畫技,顯然碾壓他一個世界!
而顯然,這小子就是那副《霧山老?!?,不對,是《牛牛原上譜》的原創(chuàng)作者!
難怪這小子剛才說他一旦出手,自己就會顏面無存,被碾碎的一塌糊涂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人家真的沒有吹牛,他是真的有這個實(shí)力!
張宏碩夸張的反應(yīng)瞬間震動全場,整個拍賣會場頓時陷入一片嘈雜之中。
“張宏碩大師這是怎么了,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東西一樣!”
“不會真是那家伙的畫技高超,震驚了張宏碩大師吧?”
“不可能,我看張宏碩大師的表情,顯然是被這幅畫給丑到了!”
這時,主持人走到李陽的畫作前,頓時倒吸一口涼氣,隨后雙手顫抖地舉起這幅畫,展現(xiàn)給會場所有人。
整個會場,空氣仿佛都在一瞬間凝固!
林美娜更是震驚地伸手掩住紅唇,驚訝地出聲道:“你這個師弟……難以置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