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剛罵我什么?”他緩緩將頭扭了過去,看向人群中的最顯眼的黃毛小子。
“我說你這個小雜種給我把凳子擦干凈了再走!”
黃毛小子見此囂張的站了起來怒吼道:“怎么?不服?”
他仿佛料定安凌好欺負,絲毫沒有注意到其顫抖的雙拳。
空氣凝固。
一言不發(fā)的安凌心中早已升起熊熊怒火。
他最討厭別人罵他雜種!
雖然安凌的身世師傅從來閉口不談。
但一次偶爾間,他聽到了師姐們在議論,在可憐自己!
涌入腦海的回憶瞬間讓其徹底放開,空氣中散發(fā)出陣陣波動。
“你!找死?。。?rdquo;
劇烈喘息的安凌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怒火,眨眼間就沖到了黃毛面前。
速度之快,肉眼竟然難以看清!
“小兄弟等等!”
千鈞一發(fā)之時,一個唐裝老者突然攔在了前面。
光頭男等人看到唐裝老人后,頓時收斂戾氣,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。
“我不打老人,你讓開!”
安凌盡管心里怒氣沖天,但師傅給自己定的規(guī)矩還是不能破,當即就將攻勢收回。
“小兄弟,你消消火。”
唐裝老者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身手不一般,他轉(zhuǎn)身就給了黃毛一巴掌。
“四...四爺。”
這一下,黃毛被扇懵了。
“給這位小兄弟道歉。”唐裝老者俯視著黃毛,眉眼如刀。
而黃毛聽完四爺?shù)脑?,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,連忙對安凌道歉,剛才的囂張跋扈一掃而空,顯然對唐裝老人怕到了極點。
“大....大哥!我錯了。”
說完一句黃毛就給自己來上一個響亮的巴掌。
這一下可真不輕,他的臉上瞬間出現(xiàn)一個紅印子。
安凌冷眼旁觀,根本沒有要出聲制止的意思,任由黃毛將自己的臉抽腫。
“小兄弟你坐,是老夫管教不嚴,得罪了。”
唐裝老者咳嗽了兩聲,嚴厲的看著光頭男教訓(xùn)道:“刀疤,先來后到,這是規(guī)矩,老夫平日里怎么跟你說的?都當耳旁風(fēng)了嗎?”
“知道了,四爺。”
被稱作刀疤的男人慌忙之下也直接向安凌低頭認錯。
“小兄弟,可以了嗎?”
唐裝老人顯然是久居上位者,居然也能做到這么謙遜,安凌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。
今天是他第一天下山,還是不要惹事為好,況且對方還只是一個老人家。
想到這,安凌微微點了點頭。
他朝左邊挪了挪屁股,卻發(fā)現(xiàn)之前那幾個人都坐到了桌角去了。
自己這邊反倒寬敞了很多。
這一反差讓安凌不得不好好審視一下眼前被稱作四爺?shù)睦先思摇?/p>
而被稱作四爺?shù)睦先思覄傋?,就忍不住拿過酒瓶,也不倒酒,就對著瓶口猛吸,同時臉上還露出陶醉的表情。
安凌挑了挑眉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四爺?shù)纳眢w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問題,就忍不住問道。“老人家,你這是喝酒喝傷身體了吧?”
安凌突然的發(fā)問,讓老爺子錯愕了一會。
“小兄弟怎么看出來的?難不成還懂中醫(yī)之術(shù)?”
“略懂一二。”
老爺子雖然沒抱多大希望,但還是贊許的點了點頭道,“那給我瞧瞧吧,小兄弟你放心,報酬絕對不是問題!”
老爺子非常喜歡喝酒,不然也不會喝傷了身體。
早些年找了不少中西醫(yī),花了不少錢瞧病,最終都沒能根治。
就連華國頂尖的醫(yī)生都說這病只能調(diào)理,不能去處病根。
“會有點不舒服,老爺子你忍著點。”
語落,只見安凌憑空變出一把銀針,來到老爺子身后。
他呼吸吐納間居然噴出白色霧氣。
安凌動了!
施針時手法如電,銀針接連點在了老爺子背后的幾個關(guān)鍵穴位。
老爺子只覺身后一陣酸麻,像是無數(shù)螞蟻在啃食一般,奇癢無比。
狀態(tài)持續(xù)不久。
突然,他只覺胸口一涌,一股黑血直接噴在地上。
“臭小子,你對四爺干了什么!”
刀疤連忙扶住老爺子,其他人則將安凌團團圍住,個個兇神惡煞,仿佛一言不合,就要把安凌碎尸萬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