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惡,你個賤狗居然是武者!”
“那你就更該死了!”
劉浩龍兇狠瞪著秦絕,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即使成了武者,也不過螻蟻!”
“忠伯,殺了他!”
此話一出,周遭轟一聲爆響,黑暗的一角驀然閃出一道狂風(fēng)般的身影,迅如猛虎,沖到秦絕面前。
見到這人,秦綿小臉煞白,急忙驚慌地對秦絕叫道:
“哥哥小心!”
眼看著來人氣勢兇猛,就要出手,秦絕猶自站在原地,仿佛被嚇傻一般。
劉浩龍一看,不禁得意又扭曲地笑起來,迫不及待想看到秦絕被來人打成爛泥。
可下一秒,不可思議的一幕發(fā)生了。
正當(dāng)來人厲掌呼嘯要轟向秦絕面門,秦絕輕飄飄一抬手,不費(fèi)吹灰之力與其碰撞。
轟?。?!
一聲巨大的驚爆,灰衣老人身軀驟然一震,暴風(fēng)驟雨的掌勁攻勢頃刻間蕩然無存!
一只手穩(wěn)穩(wěn)鉗制住他的手腕,老人用盡全力都抽不出來,登時面露駭然!
怎么可能,他修煉幾十年,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輕易拿捏!
地上,一臉陰冷的劉浩龍,更是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。
忠伯是劉家老爺子開創(chuàng)基業(yè)就跟著的元老,功力已臻化境,只差一步就將突破宗師!
他老人家在燕都早已不敗,秦家的孽種怎么能招架得住他的一擊!
這一刻,劉浩龍整個人都混亂了。
啪!
與此同時,秦絕手上勁力一發(fā),忠伯腕骨爆碎,血肉飛濺,只余白慘慘的骨頭留在那!
咔嚓!
秦絕反手一掌,忠伯指骨寸寸斷裂,變成恐怖的暗器,呼嘯著飛射而去!
鉆心劇痛襲來,忠伯尚未回過神,剛驚恐瞪大眼睛,就見碎骨如子彈,噗嗤噗嗤穿顱而過!
“這不可能……快逃……少爺,他是宗……”
話語未落,忠伯眼瞳放大,仰面倒下,死不瞑目!
甚至到死,他臉上都是驚懼駭然!
忠伯死也沒料到,他橫行燕都這么多年,最終居然慘死在秦家余孽之手!
令他更毛骨悚然的是,秦絕的實力已達(dá)到武道宗師!
一看忠伯身死,劉浩龍霎時如遭雷擊,嚇得大叫一聲癱倒在地。
他驚恐盯著秦絕,拼命地想把腿拔出去,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:逃!
連忠伯都奈何不了這個孽種,他再不逃,就只有送命的份!
秦絕眼神冰冷看著他,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,一步步向他接近。
“跑?你是癡心妄想!敢傷我妹妹,你和劉家,就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死亡倒計時!”
嗒,嗒,嗒。
秦絕的步伐很輕,但此刻卻像是踏在劉浩龍的心頭,令他渾身瘋狂顫抖。
劉浩龍臉色一下慘白,更是用吃奶的力氣去拔腿,最終仍是無濟(jì)于事。
嗖。
秦絕身如驚鴻從原處消失,下一秒,他薅著劉浩龍頭發(fā),把他拽了出來。
“如今,你該做好死的覺悟了!”
大手放到他脖子上一用力,劉浩龍臉一下因窒息憋得通紅,登時滿心驚懼。
他拼了命想掰開秦絕的手,可那只死亡之手如鋼澆鐵鑄般,絲毫不為所動!
時間一點一滴流逝,劉浩龍都快被恐慌逼瘋,他像破風(fēng)箱似的瘋狂呼吸,整張臉都變得猙獰。
很快,一股尿意憋不住陰濕出來,濃重的腥臊味傳來。
再看劉浩龍,哪還有之前劉家紈绔的囂張,雙眼暴突,青筋暴起,臉孔青紫,像條脫了水的死魚。
“就這么殺了,還便宜你了!”秦絕冰冷一笑,掌中忽然出現(xiàn)一把刀。
“傷我妹妹,言語辱我,就先斷你手腳!”
說罷,一刀揮下,銳鋒劃破空氣,寒氣四溢!
下一秒,劉浩龍四肢完全分家,胳膊腿全倒飛出去,血如泉涌。
極致的痛苦傳來,劉浩龍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,直沖云霄,讓人聞之駭然。
剎那間,劉浩龍渾身青筋暴起,所有鮮血不要錢地從殘肢斷口井噴。
秦絕豈能讓他輕易流血而死,冷笑一聲,手一揚(yáng)指縫間銀光一閃,銀針如飛星落在劉浩龍身周要穴。
劉浩龍對妹妹的傷害,哪是斷手?jǐn)嗄_能償還的?就要這廝醒著活受罪!
針刺命宮穴,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真氣輸入銀針,劉浩龍本來奄奄一息,霎時倒吸一口涼氣,只感全身痛意被增強(qiáng)百倍。
斷肢之痛,混合一股想要把他從內(nèi)撕裂的痛楚一并襲來,瞬間他衣服就被冷汗?jié)裢浮?/p>
可他眼睜睜望著秦絕繼續(xù)下手,就是無法說話求饒,只能絕望地不斷發(fā)出哀嚎。
唰唰唰!
片刻間又是幾刀下來,劉浩龍渾身遍布漁網(wǎng)狀的傷口,無不深及肺腑。
此刻的他,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,外形十分恐怖!
秦絕這才滿意看著自己的杰作,一腳像踢垃圾似的,把這人彘踹開,才走向秦綿,要把妹妹帶走。
傷勢沉重的劉浩龍臉朝地動都動不了,怨恨之下只能發(fā)出野獸般的嚎叫:“秦絕,劉家絕不會放過你們兩個賤種!”
聽到這話,秦絕冷冷一笑:“想送死,我成全你們!傷我妹妹者,不管是誰,雞犬不留!”
“留你一命轉(zhuǎn)告劉家,三天后,我親自過來滅門!這幾天好好享受你們的狗命吧!”
回頭再看妹妹的傷勢有惡化的跡象,秦絕心頭悶疼起來,趕忙一針封住穴道,為她止血。
“綿綿,哥來遲了,都怪我不好,害你受歹人折磨!”
秦絕說話間,動作輕柔地抱起妹妹,準(zhǔn)備找個地方先落腳,給妹妹好好療傷。
秦綿聽到這話,急忙說道:“這不怪哥哥。”
蒼白的俏臉上,全是重逢的喜悅和心疼。
“哥,你別自責(zé),你肯定已經(jīng)很努力了,能再見面我就很高興了。”
“這五年,你應(yīng)該吃了很多苦……”
“哥哥,我想家了,帶我回去吧……”
隨著秦綿聲音越來越低,她在秦絕懷中昏迷過去,一滴淚從眼角滑落。
秦絕小心翼翼抹掉妹妹面上的淚痕,帶著她徑自走出劉家,往這里附近的賓館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