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州極北山區(qū),人跡罕至,驚險無比。
但此處卻并非大雪皚皚,而是四季如春,萬物競爭。
這逆天景象存在了數(shù)千年,即便是到了當(dāng)今的時代,也無人能解答出其中緣由。
只是,今日這山區(qū)的天空卻突然黯淡,隱約有要墜落大地的跡象!
“師父,我又要突破了!”
山巔之上,劉燁神情凝重地盤坐在地,一股股龐大浩瀚的靈力,撼動著整個山脈。
“混賬東西!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突破的時候一定要提前打聲招呼!”
破爛的道觀中,一個正在欣賞無碼新片的老頭口吐芬芳,他慌亂地收拾起自己的現(xiàn)金存折、金銀玉石,一心想著提桶跑路。
“天天突破!天天遭雷劈!老子就是個略懂醫(yī)術(shù)的廢人,就是想靠你的特殊能力裝神弄鬼騙點錢,你可別再禍害我了!”
看著飽經(jīng)雷劈的道觀,和滿是電傷的身體,雖然自己靠著這個撿來的奇怪孩子賺了不少錢,但老頭還是下定決心,今天絕對要徹底擺脫劉燁,去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!
但可惜的是,天有不測風(fēng)云人有禍兮旦福。
就在他前腳邁出道觀的那一刻,壓抑許久的天空便開始爆發(fā),只見一道萬丈巨雷從天而降,直直劈在了山峰之上!
“轟??!”
巨響突起,隨后山崩地裂,數(shù)百平方公里的山脈都此刻發(fā)生了巨變!
剎那間,山脈一切活著的生物全部死亡,隨后又被突如其來的大雪掩蓋……
“終于突破了!”
山脈上方千米,劉燁驚人地懸停在空中,他身旁的空間不停波動,一股股巨大的能量向他的身體奔涌而來。
“看來我已經(jīng)達到師父要求的境界了!”
看著腳下死氣沉沉的數(shù)百平方公里山脈,劉燁心中沒有絲毫愧疚,他現(xiàn)在最想做的,就是去給師父炫耀一番。
“誒?師父……師父你人呢!”
劉燁四處探尋,卻感受不到老頭的氣息,意識到情況不妙,他立刻從空中降落下來。
此時,道觀所在的山脈被巨雷劈碎了一半,目光所及之處,都是散發(fā)著濃煙的焦黑坑洞。
而在道觀門口的一個焦坑前面,一個毫無破損,鼓鼓囊囊的藍布包裹,立刻吸引了劉燁的目光。
“這……這是師父的所有家產(chǎn)!”
看著眼前的包裹,再加上轉(zhuǎn)瞬消失的氣息,老頭最近與劉燁常說的一句話,突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(xiàn)。
“聚散皆是緣,萬物有始終……”
“原來如此,其實您是想告訴我要學(xué)會自己奮斗了。”
想到這,劉燁雙膝跪地,無奈又感激地抱起包裹,然后朝著遙遠的星河連磕了數(shù)個響頭。
“放心吧師父,我一定會盡快突破飛升仙界,到時我們一起救濟天下,普度眾生!”
帶著這份決心,劉燁席地而坐,隨后他閉眼入定鞏固境界,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再次睜眼……
“孔醫(yī)圣!請問孔醫(yī)圣在嗎?”
溫暖的陽光下,境界鞏固后的劉燁感覺自己無所不能,而越是如此,他心里越是感激師父。
畢竟他能在數(shù)年內(nèi)達到如此境界,全都是依靠師父的指點教化。
“孔醫(yī)圣!請問您是孔醫(yī)圣嗎?”
山邊,七個衣衫破爛的人,推著一個將死的老者來到了山頂,當(dāng)他們看到坐在雷坑中毫發(fā)無傷的劉燁時,所有人都在此刻流下了激動的淚水。
其實劉燁早就注意到了他們,只是當(dāng)時需要隱藏境界,所以才沒有理會。
“我不是孔醫(yī)圣,孔醫(yī)圣已經(jīng)離開這里了。”
聽到他們的詢問,劉燁搖頭否認,可這并不代表他就不能行醫(yī),相反,治好眼前這個將死的老者,對他來說可謂是輕而易舉。
“這……這怎么辦!”
看著將死的老者,他們心里剛剛?cè)计鸬南M?,就又被瞬間澆滅。
躺在輪椅上的老者名叫趙福海,陪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兒子和孫女,其余的人,則是護送他的保鏢。
趙福海本就已經(jīng)壽命將至,為了救治趙福海,他們花費了一筆不小的金額來調(diào)查信息,足足過了一年,才得知了醫(yī)圣隱居在此。
為了能及時救治,他們連夜乘坐私人飛機趕來,可沒曾想,還不等他們在城鎮(zhèn)落腳,遠處的天空就突然降下一道巨雷,直接把趙福海劈的命懸一線。
并且,飛機、汽車,所有的代步工具都被靜電損毀,就只剩下一個能夠當(dāng)作擔(dān)架的輪椅,夠他們連夜推著趙福海趕來山脈主峰。
當(dāng)他們見到劉燁時,以為一切都會變好,可當(dāng)身份被否認后,他們才感受到絕望真正來臨……
“不過……我是他的徒弟。”
從一開始見到眾人悲痛萬分,劉燁便立刻將大喘氣的行醫(yī)技能拿來運用,按照師父的說法,這一趟能賺多少錢,就看這一口氣能喘多久。
而現(xiàn)在看來,這一技能顯然效果出眾。
“什么?您是醫(yī)圣徒弟!”
看著劉燁一幅脫離世俗淡然的表情,眾人緊繃的心又緩緩放下,因為在他們得到的情報里,也曾有人說過,醫(yī)圣歸隱就是為了培養(yǎng)弟子。
“那您一定有辦法救治我父親吧!”不等劉燁回答,趙福海的兒子趙安強就快步走到他的面前,將一張金卡托在手中,“只要您能救治我父親,這卡里的五千萬存款就都是您的,并且我還可以給您置辦房產(chǎn)土地!”
“五……五千萬?”
劉燁一愣,斜眼瞥了一下金卡。
雖然他也做好了狠敲一筆的準備,但這個數(shù)目確實超乎想象,更何況趙福海會命懸一線,他本身就要承擔(dān)多數(shù)責(zé)任。
“難道不夠嗎?”
見劉燁眼神猶豫,遲遲不肯回復(fù),趙安強便做好了加價的準備。
“濟世救人,與錢財無關(guān)!”清理一番思緒,劉燁故作鎮(zhèn)定的起身回答。
“老爺子的病情很嚴重,我能做的也只是壓制,但續(xù)命二十年還不是問題。”
一邊說,劉燁一邊走到趙福海身邊,隨后將匯聚著靈力的銀針,扎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噗!”
就在靈力匯入的一瞬間,趙福海猛然坐起身來,接著一口無比惡臭的膿液,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。
“爺爺!”
“爸!”
看到如此激烈的反應(yīng),眾人都驚出一頭冷汗,可在下一秒,趙福海的臉色就逐漸紅潤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