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沒男人了?”
“是的,陛下,我國數(shù)億人口,但男丁不足萬人。人口迅速減少,每天都有大量女人因為沒有丈夫而自殺,這樣下去,我國終有一天會滅亡的。”
“愛卿,你有什么良策解決問題?”
“如今之計,只有強行逼迫男子成婚、生育,除去男子所有賦稅,以重金懸賞,叫他們專心生育。”
“好!我令你全權(quán)處理此事,不得有誤,務(wù)必在五年內(nèi)看到成效。”
……
張地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,這是什么地方?看上去就和貧民窟一樣。
昨天不過多喝了幾杯,怎么一睜眼就到了這里。
忽然聽到角落傳來哭聲女人哭聲
“小姐?你怎么了?這里是哪里?”
那女人一聽到張地中的聲音,就全身一顫,畏畏縮縮的樣子,臉上掛著淚水。
“相公終于醒了,我這就給您打水洗漱。”
女人美麗動人,婉約如花,肌膚如玉般潔白,眼眸中蕩著波紋,身姿曼妙,令人陶醉。
張地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,不由錯愕。
等等,她是不是叫自己“相公”?
女人沒等張地中細問,就走出了房門。
張地中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,仔細打量這個屋子一圈,一切都古香古色,找不到任何現(xiàn)代的物品。
這到底是什么地方?
一陣混亂的信息闖入腦中,他想起來一些東西。
是了!自己是穿越了!
這里是昌夏王朝,距現(xiàn)代至少有一千多年。
自己現(xiàn)在也叫做張地中,和穿越前同名。
“相公,水來了。”
方才離開的女人又回來了,她手中端著一盆水,肩上拿著布巾。
張地中愣愣看著她,不論從哪個角度看,她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,不過她穿的衣服實在是寒磣了點兒。
左邊一個補丁,右邊一個洞。
女人將水端到他面前,布巾沾水,然后湊過來,幫張地中擦拭臉頰。
張地中嗅到她身上的芳香,不禁咽了一口口水。
畢竟還沒有適應(yīng)這個身份,不自覺退后了一段距離。
女人身子一顫。
“奴家手笨,實在該死。”
她還以為張地中是被布巾摩痛了,趕緊去換了一塊更加柔順的布巾。
張地中發(fā)現(xiàn)她似乎極為害怕自己。
女人再次靠過來,用更加輕柔的手法幫他擦臉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,生怕弄痛了他。
兩人挨的近,她胸脯直接貼在他的胳膊上,一股溫?zé)嵬高^胳膊神經(jīng)闖入大腦。
乖乖,唐僧來了,也得還俗呀。
張地中只是一個尋常人,既不是閉門不納的魯男子,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,不由想入非非。
女人將他的臉擦拭完后,又將水盆端過來。
“相公,我?guī)湍词帧?rdquo;
張地中后知后覺地將手放入水中。
女人便開始捧著他的手,輕柔地洗起來。
張地中極為尷尬,被這么美貌的一個女人抓著手,摸來摸去,不自覺臉都紅了起來。
“相公?是天氣太熱了嗎?我一會兒就去尋扇子,幫您驅(qū)熱。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,我沒事兒。”
女人這才放心,專心致志地擦拭起他的手心、手背。
張地中只覺又癢又麻,卻不敢亂動,只能由著她擺弄。
趁著這段時間,他開始搜索大腦記憶,想找出這個女人的身份。
記憶中還保留著一部分原主的記憶,縱然不完整,卻也足以讓他梳理清自己的人際關(guān)系。
回憶了一會兒,張地中想起了女人的身份。
她叫做李柔,的確是自己的妻子。
在這昌夏王朝中,男少女多,皇帝為了解決人口問題,為每個男子都定量分配了妻妾。
李柔就是官府強行分配給原主的。
好笑的是,原主是個窮光蛋,一身壞毛病,脾氣也極為暴躁。家里更沒什么財產(chǎn),可說家徒四壁。
可就是這樣的原主,卻娶了李柔這么溫柔美麗的女人,這在任何時代都是不可想象的。
張地中朝水中看了一眼,一個披頭散發(fā)、骯臟邋遢的面孔浮現(xiàn)到水面上。
張地中幾乎以為是見了鬼了。
天底下居然有這么拉垮的人!
很快,張地中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現(xiàn)在的樣子,不由尷尬。
昌夏王朝居然將給這樣的男人都分配的妻妾,實在不可思議。
這時,李柔已經(jīng)洗完他的左手,又開始洗他的右手。
柔嫩的指腹,輕巧的力道,就如親吻一般。
張地中全身都跟著舒坦起來,回想還在現(xiàn)代的時候,一直沒有女人緣,也從未和那個女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。
突然被這么對待,固然愉悅,也有些無所適從。
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對待她。
咦?她胳膊上怎么有淤青?張地中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她衣袖下藏著不少傷,像是被打出來的。
再仔細看,她眼角也有淤青,分明是挨過打。
張地中忍不住拉住她的胳膊,想要看看她的傷。
李柔小臉煞白,當(dāng)場跪下,以手捂頭。
張地中手僵在半空中,極為尷尬。
一陣回憶涌上心口,張地中意識到,她的傷正是原主打出來。
前不久,原主在外喝酒,醉醺醺地回家,見到李柔,脾氣發(fā)作,將她毒打了一頓。
還不止如此,原主平日里,不管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,都會將氣撒到她身上。
張地中大為不忿,這么溫柔美麗的女人,原主居然舍得打,這個時代的女人到底有多輕賤?
“相公饒命。”
張地中彎腰想將她扶起來。
李柔只道他要將自己揪起來打,反而躲得更遠,不等張地中說什么,就自己打起自己的手背。
“奴家一定好好反省,再不用這么重的力道了。”
她滿以為是幫張地中擦手的時候,弄痛了他。
“不是……你的力道很好。”
“那是水溫的問題嗎?奴家這就去換。”李柔起身想去端水盆。
“不用不用,這些活兒不適合你干。”
李柔再度跪下,滿以為他在想更狠的法子。
“我一定好好干活兒,求您別打我。”
長久以來,她被原主虐待,早已草木皆兵。只要張地中一抬手,她就以為自己要挨巴掌。
張地中的本意是不想她為這些粗活操勞,在她看來,卻是即將遭受毒打的前兆。
“我不會打你的。”張地中一攤手,露出個和善的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