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天闊又是捧腹大笑:“哈哈哈哈,這只野狗真是不害臊,裝上癮了是吧?別說四千萬,你能拿出四千塊都算我看走眼行吧?”
葉寒無視他的嘲諷,把手伸向江欲雪:“電話借我用一下。”
江欲雪也將信將疑。
葉寒身世成迷,她當年救起他時,他和死人幾乎沒有兩樣。理智上,她也不信葉寒能拿得出那么多錢。
江欲雪把手機給他:“你不用強出頭,我們家還有些房產(chǎn),是該拿出來賣了。”
葉寒快速撥通了電話,電話那頭也很快接起。
饒燕紋緊張地豎起耳朵,不動聲色向葉寒挪了挪,試圖偷聽他們的對話。
她先前再怎么嘲諷、奚落葉寒,前提也是覺得葉寒真的只能給她們帶來災厄,白白浪費了江家的五個億。
可是葉寒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,他真的深藏不露么?
四周不知不覺,都安靜下來了。
江天闊也開始好奇,是什么人,能葉寒張口就送來四千萬。
葉寒撥通電話:“喂,鈴兒。”
葉鈴兒道:“哥?你怎么用的雪兒姐的手機?啊,你到武陽了?雪兒姐過的怎么樣?”
葉寒道:“她把自己的手砍了。”
葉鈴兒沉默半晌,然后道:“?。?rdquo;
葉寒道:“然后被我接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葉鈴兒沉默了更長時間,“哥,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?好不容易醒過來就要說亂七八糟的……啊,不對,你都在武陽了,怎么還讓雪兒姐把自己的手砍了?說,你是不是睡了五年把身體都睡垮了?”
葉寒聽著這些話,臉上沒有絲毫不適的表情,反而泛出難得的笑容。
五年了。
他已經(jīng)太久太久沒有站起來,也太久太久沒有聽到過妹妹的聲音。
葉寒吐了一口氣,說道:“行啦,玲兒,我有事找你,你先轉(zhuǎn)四千萬到欲雪的賬戶上。”
“……”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很長時間,“哥,你現(xiàn)在好像真傻了。”
“?。?rdquo;葉寒懵逼。
葉鈴兒沒好氣地道:“你現(xiàn)在是個窮光蛋!”
“不是,朕的錢呢!”葉寒有點抓狂。
“你說呢?”葉玲兒道。
葉寒一拍腦袋。
五年前,人家都快把他燒成灰了,沒有把他的財產(chǎn)也燒下去那都算對得起他!
他的財產(chǎn)別人怎么可能給他留著?
江天闊看他這動作也知道怎么回事,嘲笑道:“哈哈,這下沒話說了吧?看你怎么裝!”
饒燕紋鄙夷道:“沒錢也就算了,還非要裝,最瞧不起這種人。”
葉寒尋思間。
電話里道:“哥,我現(xiàn)在大概能拿出三百多萬,夠用嗎?”
葉寒稍稍松了口氣,說道:“可以,先應個急。”
掛了電話,對江欲雪道:“先給你三百萬,剩下的,明天給你。”
江天闊道:“不是,你還在裝?還三百萬,三百塊你拿的出來嗎?”
饒燕紋附和道:“這種人,真是越來越過分了,欲雪,當初你真不該救他!”
江欲雪看著葉寒,遲疑道:“三百萬肯定不夠,但你真能拿出來的話,至少暫時能堵住某些人的嘴。”
江天闊很不服氣:“不是,姐,你怎么還幫他說話?你不會真相信他拿得出來吧?”
葉寒也沒有多做解釋,把手機還給江欲雪。
江欲雪打開銀行賬戶,眼睛一亮,說道:“還真到了。”
“啊?”江天闊懵了,“假的吧?假的,肯定是假的!這條野狗怎么可能這么有錢。”
他把手機奪過去一看,頓時傻了眼,臉頰抽了好長時間。
江欲雪把手機拿回來,也不說話,只是看著江天闊。
一個電話就能弄到三百萬的人,湊出四千萬好像不是不可能。
江天闊無話可說,左右找不回面子,干脆惱怒道:“就算有三百萬又怎么樣?他讓我們家損失的是五個億!三百萬連零頭都算不上。”
江欲雪看著葉寒,笑道:“果然,只能暫時堵住,而且比我預料的時間還要短。”
江天闊瞪著眼,半句話也說不出話來。
“是呀,某些人確實很短。”刺耳的男聲忽然響起。
只見一隊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江家。
這隊人站定,自動分成兩列,立在門口左右。
中間一個身穿高檔西裝的男人拄著金絲楠木的龍頭拐杖,摟著一個長相妖媚的旗袍女人,悠哉悠哉走來。
江欲雪皺皺眉:“徐嘉文,你帶這么多人過來,是想砸了我江家嗎?”
徐嘉文咧嘴一笑:“你覺得呢?”
說著,他又輕蔑地看向葉寒,“剛才就是你,把我看好的管家的雙手全砍了?”
葉寒道:“是我。”
徐嘉文卻不介意似的,“呦呦”兩聲:“有脾氣,有膽色!難怪欲雪會喜歡這種貨色。”
他上下打量葉寒,“確實長得還可以嘛,很適合當小白臉。”
江欲雪被他這表情搞得有些反胃,卻也拿不準徐嘉文的意思。
萬一徐嘉文真要對葉寒下手,她恐怕也很難保下他。
江欲雪道:“我的事,用不著你來操心,你該好好管教你的管家!。”
徐嘉文笑笑:“我確實該好好管教他,他白長了一張嘴,連幫我討美人歡心都不會,我已經(jīng)讓他永遠閉嘴了。我想,你這樣的美人,人美,嘴總該是甜的吧?”
江欲雪更加厭惡了:“你什么意思,有話直說。”
徐嘉文搓搓手,大笑一聲:“好!痛快,直接,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。欲雪,你看你長得胸大腿長,膚白貌美,跟我剛好般配。我是真心喜歡你的。你看,我們兩家若是結(jié)親,我們徐家家大業(yè)大,倒是不介意地球上多一個會呼吸的小白臉。”
“我要是拒絕呢?”江欲雪瞇起雙眼。
徐嘉文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,哈哈大笑起來:“拒絕?你為什么要拒絕做我的妻子呢?就算是狗,只要是我們徐家的狗,被人打了,我也總得為他討個說法。”
江欲雪暗道糟糕。
看來徐嘉文是要用葉寒的性命做威脅。
可現(xiàn)在的江家,拿什么跟徐家正面硬剛?
饒燕紋突然道:“對對對,徐公子說得對,敢打徐家的人,當然要找個說法。”
她指著葉寒:“這個狗東西跟我們?nèi)魏螞]關系,請徐公子隨便處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