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說,我們的皇帝陷入了秘密熱戀。
他日夜和白蘇兒纏綿,把一切珍寶都送到白蘇兒面前,似乎要彌補當年的虧欠。
而在他們親親我我的時候,北國來犯。
北國覬覦大雍已久,幸好皇后的娘家一直鎮(zhèn)守邊關(guān)。只是,皇上早就剝奪了皇后家的兵權(quán),給了他們可趁之機。
一下朝,皇上怒氣沖沖來找皇后,大聲質(zhì)問為什么皇后的父親不肯帶兵出征。
皇后無辜看著皇上:“皇上難道忘了,是您說我父親年事已高,父親才會卸甲歸田。”
皇上被噎住了,恬不知恥地說:“如今國家有難,歐陽將軍可以重新出征!不然,你哥也可以……”
皇后正色說:“皇上,我父親已經(jīng)六十有余。我的大哥,瘸了一條腿;我的二哥,戰(zhàn)死沙場;我的三哥,終身疾病,不能下床……皇上,我家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。”
皇上終于難得狼狽了起來:“你侄子不是已經(jīng)十二了嗎?”
他再一次刷新了無恥的底線。
皇后冷笑,陰陽怪氣地說:“皇上,白貴人即將生產(chǎn),到時候大皇子也能率兵出征,皇上等幾個月就好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
皇上對被氣到說不出話,看我在身邊,也忍不住把我一起拉下水:“貴妃,你爹到底去哪里了?如今國家有難,他為何不帶頭籌集軍餉?”
我無辜臉:“皇上你說過最不喜商人銅臭,我就讓我爹散盡家財?皇上,難道你喜歡臣妾是因為爹爹?不會吧不會吧。”
“貴妃!你怎么變成如今的模樣!”
皇上終于再也演不下去了。被我氣到拂袖而去,也不再對我寵愛有加。
皇上不得不當鴨,開始寵幸其他妃嬪。只可惜,那幫妃子們對皇上寒了心,彼此謙讓到不行。
因為話本子的影響,這幫妃子更是開始變得猴精。要甜言蜜語可以,要錢沒有,要命也沒有。
當皇上終于意識到他的“魅力”不夠用時,他急了。他開始大發(fā)脾氣,而當后宮一片混亂時,北狼國的使者來了。
使者居然提出了一個要求,他希望皇上后宮中的一位妃嬪和親。
喲,這劇情可是以前從沒有走過。
不對,為什么所有人都看著我?
有人輕聲說:“貴妃娘娘最是貌美,使臣一定看上了貴妃娘娘。”
“是啊,可以皇上曾經(jīng)那么寵愛貴妃,一定舍不得把娘娘送走。”
大家紛紛議論,連和我不對付的寧貴人都同情看著我,讓我都不自覺有點心慌。
在我發(fā)作之前,皇后突然對我眨眨眼。
看到皇后的表情,我知道她是絕不會送我出去,只覺得心中一暖。我饒有興趣看著皇上,只見皇上也看著我,臉色難看:“朕后宮的妃子,豈是你們可以染指的?”
而當使臣說可以退兵的時候,皇上又變了一張臉。
他看著我說:“貴妃,為了江山社稷,怕是要委屈你了。”
我哭著說:“皇上!你要把臣妾送到虎狼之地嗎!臣妾是您的女人,這是對您的羞辱?。?rdquo;
“話也不能這么說。女子和親是古往今來的慣例,只是妃子還是首次——貴妃,為了江山,委屈你了。”
“臣妾絕不嫁。”
看著我油鹽不進的樣子,皇上不耐煩了:“這是殊榮,貴妃可以青史留名,怎么會這么糊涂?”
白蘇兒也柔柔地說:“娘娘,臣妾雖然不才,也明白國事為重。娘娘只是一個人,但娘娘可以救成千上萬的人,這難道不是功德一件嗎?”
“皇上既然如此……臣妾只能聽從。”
我裝出傷心欲絕的樣子,皇上滿意看著我卑微的模樣,一定是在得意。
誰想到,使臣下一刻說:“希望白貴人可以嫁給我們的大單于。”
皇上手中的酒一下子就撒了。
他咬牙切齒:“你們是何居心?白貴人腹中還有朕的骨肉!”
使臣一臉無辜:“只是一個孩子罷了,我們單于也不是老單于的親生骨肉,我們不計較這些,一定會視若己出。”
然后,他看著白蘇兒,充滿感情地說:“白小姐,自從您救了我家主子后,他對您魂牽夢繞。請跟我回去,您會是最尊貴的王妃。”
有誰能想到,白蘇兒的救人還是批發(fā)的?
我一下子就笑出聲來,皇上的臉色從沒那么難看過。他怒氣沖沖看著白蘇兒,而白蘇兒臉色雪白,不斷搖頭。
她似乎想解釋什么,但是皇上幾乎要控制不住一個耳光抽上去了。他咬牙切齒:“白貴人,你可愿意去和親?”
“不行,我不能去!我,我是皇上的女人,我怎么能去?”
皇上看起來似乎被取悅了,說:“白貴人不可……”
喲喲喲,還真是鴛鴦,我第一個不愿意。
“皇上,您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。江山和美人孰輕孰重,一個人和千萬個人的生命,孰輕孰重?”
眼見我發(fā)難,把他剛才說出來的話堵他,皇上氣到說不出話。
他暈倒了。
“來人,上銀針。”皇后揮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