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法挺奇葩?。?rdquo;楊文遠見牛莉莉開出這樣的條件,冷冷笑道。
“就是啊,這個庇護所是楊哥找的,給我們大家用的,怎么能給你呢!”薛姣也氣憤的說。
“那你們想怎么樣?”牛莉莉也覺得這個條件開得有些離譜,轉(zhuǎn)而問。
“一半火柴換一把防鯊刀。”楊文遠看了一眼崔瑩,然后一字一頓的說。
他雖然撿到了一只打火機,但也舍不得用。怕把里面的油料用光了,救援還沒到。應(yīng)急箱里的火柴是防潮的,可以保存很久,所以他必須留下一些備用。
“行!”朱倩影怕牛莉莉不同意,立馬答應(yīng)著,把隨身帶著的那把刀子遞給楊文遠。在她看來,火柴可比這把刀重要多了,反正她們還有一把。
“崔瑩,給她們火柴!”楊文遠見崔瑩不動彈,對她說。
崔瑩有些不情愿的把一包火柴拿了出來。牛莉莉上前一把奪在手里。
“呵,窮吊就是窮吊,一包火柴也要斤斤計較。像你這樣的人,永遠出息不了!”說完,她帶著朱倩影鉆出了山洞。
“哼,這樣的人,就應(yīng)該讓她們凍著,餓著!”崔瑩在背后悄聲嘟囔著。
顯然,如果按她的意思,她絕不會交換的。
楊文遠卻很高興。一方面他得到了一把趁手的刀具,一方面,他也驗證了崔瑩的確聽自己的話。
這次交易的成功,也讓他有了新的想法。總有一天,他會把牛莉莉手里的那些有用的東西全都換過來的。
有了刀,楊文遠很快把那幾塊船板修理干凈,然后他用船板和其他木料搭了兩個床鋪。自己用一個小的,另外一個給薛姣她們?nèi)齻€用。
“這下能睡個好覺了。”有了舒適的床,薛姣幾個都歡喜雀躍。
楊文遠又讓她們趁著下雨多接些水,把剩下的塊莖都砸碎把淀粉過濾出來。他們今天還要靠這些食物過活。
“也不知道這場風(fēng)暴多久才能過去!”女人們忙著濾淀粉的時候,楊文遠憂慮的看著陰沉的天空。
捕魚不可能,但他也不想就這樣閑著。
“我去外面再找些野菜和塊莖回來。”楊文遠對薛姣她們說。
薛姣雖然擔(dān)心楊文遠被雨淋感冒了,但迫于生計,也只能眼巴巴看著楊文遠帶著虎子出去。
因為附近的野菜都被蘇瑾她們挖光了,這次,楊文遠帶著那條馬犬往島內(nèi)更深處走去。
楊文遠往島內(nèi)走了大約一個小時,居然走到了一堵懸崖邊上。
這是一條很高的峭壁,下面是狂暴的大海。海鳥們在海面上飛舞著,尋找著小魚小蝦。
楊文遠發(fā)現(xiàn),峭壁裸露著的巖石這一面,有很多鳥窩。
“要是能找到些鳥蛋就好了!”楊文遠蹲在峭壁邊上望向看。
雖然滑下峭壁很可能骨斷筋折,小命不保。但為了能找到足夠的蛋白質(zhì),冒險還是值得的。
果然,楊文遠在距離崖頂一兩米的石窩里,看到了幾個藍盈盈的鳥蛋。
他想了下,找了一根堅固的藤蔓一邊纏在崖頂?shù)拇髽渖?,一邊纏在自己的腰上當(dāng)安全繩。然后小心翼翼的往下爬去。
直到這時,他才感覺到峭壁上的風(fēng)很大,吹得他搖搖晃晃,險些要給刮下去。
但下都下來了,楊文遠還是咬牙堅持爬到石窩那里,把幾個鳥蛋撿到手里。
想不到他往下面張望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下面還有很多鳥窩,有的鳥窩里也有鳥蛋,零零落落足足有數(shù)百個。
“哈哈,這下可能實現(xiàn)吃蛋自由了!”楊文遠高興的想。
正當(dāng)他想下去再撿幾個回來時,忽然覺得眼前一黑。
一只翼展足有兩米的大鳥飛到他背后,對著他的手狠狠的啄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楊文遠只覺得手背一陣劇痛,手一松,差點掉下崖壁,幸虧腰上的安全繩墜住了他。
可是那只大鳥還不肯罷休,伸著又尖又長的嘴對著楊文遠沒頭沒臉的一頓啄。
氣得楊文遠抽出防鯊刀一頓亂揮亂刺。
但這海鳥是吃魚的,很是兇猛!楊文遠根本挨不到它,握著防鯊刀的手反倒被它啄了一下,若不是有繩子挽著,刀都差點被打飛出去。
楊文遠知道這樣下去,自己就是不掉下去也得收傷。他顧不得疼,急忙抓著安全繩爬到崖頂。
那只大鳥還不依不饒的攻擊楊文遠,搶回自己的蛋。
就在這時,一直在崖頂徘徊的虎子猛的躍起來,一口就把大鳥的脖子咬住,按在腳下幾口就把大鳥咬死。
“虎子,多虧你了!”楊文遠摸著流血的手臂,欣幸的說。
都說馬犬護主,看樣子虎子已經(jīng)把他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新主人,這讓楊文遠很欣慰。
雖然沒弄到太多食物,但楊文遠也決定先回去了。
當(dāng)他帶著虎子,拎著死鳥回到山洞門口時,聽見里面幾個女人正在嬉笑。
“我回來了!”楊文遠也被里面的氣氛感染,喊了一聲鉆進山洞。
“啊——”隨著一聲驚叫,三個女人紛紛扭過身體,忙亂的尋找衣服。
原來她們趁楊文遠不在,天下雨水又充足,正在洞角洗澡。
楊文遠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也楞了。這迤邐的風(fēng)光可是這輩子也沒見過的?。?/p>
但他還是趕緊扭頭鉆出山洞,呼吸急促,心激動的砰砰亂跳。
過了一會兒,蘇瑾羞紅著臉開門喊他進去,楊文遠才不好意思的重新進洞。
薛姣很不好意思,躲在女生住的隔間里看都不敢看楊文遠。但崔瑩杏仁般的大眼睛里卻閃露出異樣的光來。
“文遠,你看你身上衣服都濕了,脫下來洗洗吧。”她大方的走到楊文遠的面前,想幫他脫下濕衣服。
楊文遠不讓她叫自己楊先生,讓他叫自己名字,她居然親昵的這樣叫起來,讓未經(jīng)世事的楊文遠很有些尷尬。
“不用,我自己來吧。”楊文遠說著撥開她的手。
“哎呦,你的手怎么流血了?手臂也青了這么大一片!”這時,崔瑩見楊文遠受傷,吃驚的大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