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想去,也只有上京了。
蕭初晴微微一愣,“過客?”
蕭初晴是井雨薇的和朋友,楊逍自然對她沒有保留,便將母親的事情時了。
井雨薇很認(rèn)真的聽著,并沒有打斷。
兩人都喝了不少酒,此時也都乏了,隨意閑聊了一會兒,便各自回了房間。
坐牢六年,楊逍的作息自然也變得十分規(guī)律,別管晚上有多累,每天六點,都一定能夠醒來。
他來到廚房,想要弄點簡單的早餐,結(jié)果把每個角落都翻遍,愣是連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找到。
估計耗子來了,都得哭著走。
肚子里餓得咕咕叫,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賣早餐的。
楊逍正發(fā)愁,便聽到樓上傳來一陣翻箱倒柜的聲音。
他還以為進(jìn)賊了,連忙跑上樓去,只見蕭初晴正手忙腳亂穿著衣服,手上提著高跟鞋火急火燎跑了出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公司例行早會,我給忘記了。”
蕭初晴見楊逍手里還拿著勺子,頓時尷尬一笑,道:“真對不起,我什么東西都沒有置辦,你喜歡吃什么,就出去買吧,還有藥材、浴桶什么的,也拜托你了!”
楊逍翻了翻白眼,“我是來做私人醫(yī)生的,又不是當(dāng)全職家庭主夫的,怎么什么事情都讓自己干???”
本來已經(jīng)走到門口的蕭初晴,聽了這話后,又走了回來,伸手扯了扯楊逍的袖子,用撒嬌的口氣,說道:“別生氣嘛,大不了……我回來之后好好獎勵你。”
一聽這話,她整個人都貼到了楊逍身上,嘴唇距離楊逍的下巴只有幾寸。
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,楊逍頓時覺得口干舌燥,連忙眼觀鼻,鼻觀心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獎勵就是獎勵嘛!”
蕭初晴嫵媚一笑,伸手解開了楊逍睡衣上的一粒紐扣。
“嘶!”
感覺到她冰涼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火熱的胸膛,楊逍感覺到自己的理直智受到了挑戰(zhàn)。
蕭初晴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,不禁小嘴微張……
“你干什么?”
楊逍嚇了一跳,一連后退了好幾步。
“怕什么,雨薇遠(yuǎn)在千里之外,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,你不說我不說,沒有人知道的。”
蕭初晴繼續(xù)循循善誘。
楊逍連連擺手,跟她保持著距離。
就在這時,蕭初晴手機響了起來,她便不的多說什么,只是留下一個曖昧的眼神,便飛快跑了出去。
“看不出來,這姓楊的家伙,倒是個正人君子。”
車?yán)锏氖挸跚缥⒏蟹判摹?/p>
其實昨天晚上她都沒有睡好,生怕楊逍對她有所企圖,剛剛她所說的那些話,其實也是故意試探而已。
楊逍簡單梳洗過后,這才出門趕了個早市,吃了一屜小籠包,又買了一些時令瓜果、牛羊肉,將冰箱塞得滿滿的。
等忙完一切,都已經(jīng)是中午時分了。
他又經(jīng)過多方打聽,終于在市中心找到了一家醫(yī)館。
能夠把醫(yī)館開到市中心,足見其實力不一般,這藥竟有上下三層,門口的公路兩側(cè)更是停滿了豪車。
楊逍排了足足兩個小時,才終于進(jìn)入了藥房,把藥方交給了藥童。
可當(dāng)看了楊逍的藥方之后,那藥童頓時眉頭一皺,“你這藥方,是從哪里來的?”
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藥童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這些藥材都十分冷門,找遍整個濱海,恐怕除了我們這里,也沒有哪家醫(yī)館能夠湊齊了,但是……我不能替你抓藥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
楊逍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因為你這藥方太過大膽,違背了藥理,很容易吃出人命。”
天地之間的萬事萬物,都跳不出陰陽五行,中醫(yī)更是如此,如果利用好了,就能藥到病除,如果利用不好,那就一命嗚呼。
即便是行醫(yī)幾十年的醫(yī)生,也絕對不敢貿(mào)然開這么霸道的藥方。
楊逍見一個小藥童也懂這么多,不禁連連點頭,道:“你還真說多了,這玩意兒如果讓人吃了,估計三條命都得廢,但我買來可不是吃的。”
藥童茫然眨了眨眼睛,似乎是沒有理解他的意思,頓了頓才說道:“那你稍等一下,我讓坐堂大夫看一下。”
見到楊逍點頭之后,他便將藥方遞到了身后一個坐在藤椅上打瞌睡的老頭手上。
那老頭接過藥方只看了一眼,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,將幾十味藥材看了一遍后,冷汗都流了下來,當(dāng)即一躍而起,大聲道:“小友,不知你這藥方從何處而來?”
“我自己寫的。”
“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?這藥別說是喝了,恐怕聞上一聞,都得讓人減壽三年。”
老頭越說越激動,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。
醫(yī)館中本來就有不少病人,聽了這話后,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。
“哪有這么夸張,這其中的幾味藥材的確有毒性,不過我已經(jīng)用其他藥材中和過了,剩下的毒性正是我所需要的。”
“胡說八道,毒藥就是毒藥,你哪毒藥去給人治病,這不是視人命如兒戲嗎?”
見他如此生氣,其他幾個坐堂大夫也湊了過來,紛紛傳閱藥方。
果不其然,當(dāng)他們看過之后,表情都跟那老頭一模一樣。
“年輕人,想要學(xué)醫(yī)是好事,但也要按部就班,從研讀經(jīng)典藥書開始啊。”
“對啊,你這藥方太過異想天開,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。”
“徐佬坐堂五十年,向來有神醫(yī)的美譽,他之所以這么生氣,其實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還是回去好好學(xué)習(xí)吧,你這藥方開得……唉,就算是三歲的娃娃,恐怕都不能開出這么傻的方子……”
大家七嘴八舌,把楊逍數(shù)落得一文不值,甚至就連一些病人也加入了討伐大軍。
楊逍喉嚨都快喊破了,卻根本插不進(jìn)去話,便想抽身離開。
就在這時,醫(yī)館外突然聒燥了起來,緊接著就是一陣叫罵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