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于鵬那卑躬屈膝的樣子,跟剛才盛氣凌人的樣子,簡直是判若兩人。
沒等楊逍回答,蕭初晴已經(jīng)走了過來,冷冷地道:“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啊!你如果還要臉的話,就回去好好反思一下,今后重新做人,別在這里像狗皮膏藥一樣,讓人心煩。”
說完,蕭初晴便挽著楊逍回到了包間,于鵬就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,軟綿綿倒了下去。
吳敏見蕭初晴準備關門,連忙向前一步,厚著臉皮說道:“蕭小姐,我是楊逍的小姨,在濱海地產(chǎn)界也小有名氣……”
適才為了讓于鵬消氣,吳敏想盡辦法折辱楊逍,甚至還要讓其下跪。
如今,見楊逍有了后臺,她又假裝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(fā)生,想要借楊逍巴結(jié)嘉美集團。
蕭初晴當然看出了她的心思,頓時撇了撇嘴,淡淡地說道:“楊逍的小姨?剛剛我見到你對楊逍又罵又踢,還以為他是你奴隸呢!”
楊逍什么話都沒說,他的心早就涼了,當即轉(zhuǎn)身進入了包間。
吳敏被晾在外邊,進去不是,離開又不甘,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。
周國安看在眼,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:“不用操之過急,不管怎么說,你也是楊逍的小姨,這血濃于水,咱們慢慢來,一定能讓他回心轉(zhuǎn)意的。”
鳥隨鸞鳳飛騰遠!只要能跟嘉美集團扯上關系,哪怕只是一點業(yè)務上的往來,都能讓周家的地位上月個檔次。
這千載難逢的機遇,兩口自當然不愿放棄。
“對對的,血濃于水,楊逍早晚會回心轉(zhuǎn)意的。”
于鵬已經(jīng)被幾個朋友給帶走了,周艷艷的三個朋友也離開了。
只有這一家子不愿離去,在大廳門口小聲議論著以后該怎么辦,絲毫沒有在意別人異樣的目光。
蕭初晴聽了侍者的匯報,也不禁啞然失笑,轉(zhuǎn)頭望向楊逍。
“你小姨一家可真挺有毅力的,已經(jīng)在外邊站兩個多小時了,看來,不要到我的名片,他們是不打算離開了,你的意見呢?”
楊逍擺了擺手,不想再提這一家人。
“這是你的事情,跟我沒有關系,三年不上門,當親也不親,我跟他們早就沒有什么關系了。”
“好,那我明白了。”
蕭初晴擦了擦嘴角,便跟楊逍一同離開了包間。
見到蕭初晴,本來已經(jīng)昏昏欲睡的吳敏立即精神了起來,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。
周艷艷更是用力擠出一絲微笑道:“楊逍表哥,我是特意等著像你道謝的,剛剛?cè)绻皇悄愕脑挘乙欢ū蝗似圬搼K了。”
說完,她使了個眼色,吳敏連忙接過話他,道:“都怪小姨不好,把她慣得不成樣子了,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她!小時候你最喜歡帶著艷艷一起玩了,這次來濱海,一定要好好聯(lián)絡聯(lián)絡感情,干脆就住我家來吧。”
吳敏是個聰明人,知道以她的地位根本不配跟蕭初晴說話,所以才打算從楊逍身上入手,將他當成橋梁。
而她厚臉皮的樣子,更是讓人不得不佩服。
“楊逍?。⌒∫讨滥氵@幾年在外邊過得很苦,可我們在濱海打拼也不容易啊,先前所有對不住的地方,請你多多包涵,誰讓咱們是一家人,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。”
看著她那厚顏無恥的樣子,一旁的蕭初晴都快吐了。
楊逍沉思了片刻,這才說道:“小姨的好意我心領了,我此番來到濱海,過是想打聽一下我母親的下落!你既然不知道,我也不好過分打擾。”
見楊逍和蕭初晴向外走去,吳敏怎么可能讓到嘴的肉飛了?
“楊逍,你別這么說,就算你母親不在濱海,可是小姨還在啊,從今以后,小姨就是你的親媽……”
“能不能把你惡心的嘴臉收一收?你是不是覺得楊逍是小子,不知道你們葫蘆里在賣什么藥?”
蕭初晴看不下去了,直接揭穿了一家人的真面目。
吳敏張了張嘴巴,似乎是想說些什么,但最終還是忍住了,她可不敢得罪蕭初晴。
“楊逍,千錯萬錯,是小姨的錯,你生氣也是正常的,但你不能不認我這個小姨啊。”
哪怕有一絲的機會,吳敏都不愿放棄,因為她知道,周家能不能改變命運,全要看楊逍的心情。
為了家族的未來,面子算什么?
楊逍笑了笑,說道:“我當然不會不認你,只是我需要時間調(diào)整一下。”
“切,裝什么裝啊,不就是運氣好,救了蕭初晴嗎!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?跟你那死鬼母親一樣,白眼狼!”
看著楊逍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吳敏再也按捺不住,頓時破口大罵。
周國安嚇得魂不附體,連忙捂住了老婆的嘴,道:“你不想活了,這話如果傳到蕭初晴的耳朵里,咱們一家三口可就真要喝西北風了。”
“你著什么急啊,我看楊逍不像是心狠的人,咱們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遲早能打動他的。”
周艷艷哼了一聲,整理了一下衣服,“爸,我勸你死了這份心吧,我看楊逍不會回心轉(zhuǎn)意的。”
蕭初晴來到前臺結(jié)賬,當?shù)弥獏敲粢呀?jīng)付過賬后,她也是面露驚訝之色。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還是又付了一遍賬。
“告訴吳敏,讓她收起她那花花腸子,別想靠著小恩小惠網(wǎng)絡人心,讓她有那時間,不如好好反思一下自己。”
一路無話,兩人回到莊園,蕭初晴將高跟鞋踢到一旁,舒舒服服打了個哈欠道:“你小姨一家可是他鐵了心要跟你緩解關系啊。”
“那是她自己的事,跟我無關,反正我只是個過客。”
楊逍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心情十分低落。
他之所以來到濱海,完全是為了打聽母親的下落,結(jié)果沒想到,不僅沒有得到一點關于母親的線索,反而讓他看清了小姨一家的真面目。
他相信井雨薇的情報,既然她說母親在濱海出現(xiàn)過,那母親一定還活著。
可她既然不在濱海,又能去哪里呢?